封淡淼被呛得连连咳嗽,脑门青筋凸起,如果连夫人都把持不住的话,那该是怎样一个饥渴的男人,岂不得比qín_shòu还qín_shòu!封淡淼隐忍着,被子里的双手握拳蓄势打人。
“是吗?”林稚灵扬起嘴角,明知故犯的走到床前,微微宽了宽衣领,“我倒要看看将军对夫君有多衷心耿耿。”
封淡淼仰着头清晰看到林稚灵的鼻毛,流了把冷汗,默默的缩头进被子里。
尉矢忙拦住林稚灵,“你看,将军在痛苦的克制自己,夫人不要以身试火了。”
林稚灵冷下了表情,只手推开了尉矢,一把掀开被子,撕掉封淡淼的上衣,哼了一口气严厉的喝道:“伤口呢,说!”
封淡淼猝不及防,这娘们够机灵。
完了,露馅了。尉矢识趣的换上一副坦然的面孔,“夫人,我们这也是为你好,我们是想用这种方法留住汝公。”
林稚灵愤怒的叉着腰坐在床沿上,蒸出的股股杀气似乎要把人碾碎。“混账,要演英雄也得我来演。将军你堂堂七尺爷们不老老实实练兵,跟着尉矢瞎掺和着什么,幼不幼稚!瞅瞅你俩弄那点破事,夫君腰上的肿块现在肿得比我的胸还大!”
封淡淼下意识的凝上林稚灵的胸,哑口无言,“我…我幼稚?”
看着霸道无匹的大将军被一介女流批斗得无言以对,尉矢把持不住的捧腹大笑起来:“那小黄毛的腰得多粗呢,看大夫了没。”
林稚灵冷眼瞪着尉矢,“要你管,我叫你笑了么!”
尉矢立马识趣的憋住嘴,尽管难受,但一定得忍。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印着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声音细小,“淡大,是我有鱼。”
林稚灵默不作声,警告的指了封淡淼后又指了尉矢,然后躲到帘子后。她早有察觉,有鱼跟这俩男人有某种密切关系,不知他们有没有背着自己做了什么破格事,好歹偷听偷听。
封淡淼自认是清白的,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亮林稚灵也窃听不到什么不良信息。封淡淼合上被子睡好,“进来吧。”
尉矢去开门,有鱼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龟汤进来,放到封淡淼床前的桌上,见封淡淼气血尚足,傻白的笑着道:“我是特地来感谢淡大的救命之恩的,淡大好些了没。”
“他身体强健,伤口很快愈合了,你不同担心。”尉矢闻着汤,不禁咽了口水,羡慕道,“好香啊,封狗你有福了。”
然而帘后的林稚灵愤怒的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
有鱼亲自舀了一碗汤递给封淡淼,大将军心情自然是欢天喜地,满足的喝了一口,看着有鱼的腰身,“你腰上的伤看大夫了没?”
“看了,大夫说不打紧,淡大你多喝些,还很多。”
尉矢忽觉哪里不对,晏营有大鱼大肉自然不必怀疑,但龟汤这种偏门的食材俨然不会是军队的厨房所做,那就是说龟汤是私人煮的。尉矢小心谨慎的问道:“汝公,这汤是你煮的?”
有鱼摇着头,裂开嘴露出两排白牙,“夫人做的。”
尉矢不禁竖起了一身寒毛,弱弱的往门外挪步,他能感应到某种生物分分钟会冲出来血贱现场。尉矢同情的朝封淡淼挥了挥手,“额,我也饿了,去找东西吃,将军你好自为之。”
封淡淼当场愣住了,一口汤忍不住喷出来。
有鱼皱了皱眉头:“淡大你怎么了?”
“死鬼!!”一声嘶心裂肺的尖叫声从帘子后面传来,然后一个庞然大物猛地蹿出,掀掉了封淡淼手中的碗,一把扭住有鱼的耳朵,厉声大骂道,“你活腻了是吧!”
有鱼吓了个傻,乱忙解释:“夫人你煮的汤我喝完了,这是我叫小丫头新做的,你要相信我。”
林稚灵气势汹汹,像拽麻袋一样把有鱼活脱脱的拖走,惨烈的声音回荡在长廊:
“夫人我不是故意的,我吃饱了才拿来给大将军的。”
“将军救了我的命,难道我们不该好好答谢他么?”
“夫人,我不是存心的。”
林稚灵幽怨的恐吓道:“想不想吃剁椒鱼头!”
“不了不了,还是龟汤好喝!”
“来人,拿把刀来!”
“老婆大人你拿刀做什么?”
“阉了你做龟汤!”
“不可以不可以啊,夫人你会断子绝孙的!”
“我生我的天子,你绝你的后!”
“丧尽天良啊!”
……
封淡淼忙的追出门外,看着有鱼被拽走的身影,悲凉的垂下了头:我该拿什么去拯救那条可怜的鱼。
第27章 游刃有鱼
家暴归家暴,林稚灵教训了一顿有鱼之后,第二天跟尉矢一同消失不见了。大营里空荡荡的,只有炊事营里的人还在劳作,苍凉得出奇。有鱼都开始怀疑大军已走,抛下了自己。
要操办银行,必须跟苍鸾借一些人手,有鱼赶到校场,看见封淡淼才松了口气。封淡淼手握军旗在校场练兵布阵,场内扬着一层蒙蒙的烟尘。苍鸾正襟危坐,在台上监兵。每人各司其职,完成不了任务的都得按军法处置,估计大伙都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咦?淡大的伤似乎好得很快呐。
有鱼在校场外望着操练的士兵,发现每个人神态各异,不过大类分为两种,一种情绪高涨,一种情绪低落,但苍鸾治兵严酷,所以每个人都谨慎认真。
战争的环境是压抑的,但被束缚的情绪更压抑。如果能合理的分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