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么哒。
☆、cer10
愤怒和痛楚焚烧,一如初遇那次,我的攻击毫无章法。
他轻而易举地控制住了我,作噤声状:“安静,安静点。”
随后,慢悠悠拿出一只装有透明溶液的小瓶,在我面前,将那片皮肉丢了进去。
“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记挂你一天,然后念着念着,我们就都老啦。到那个时候,我再看到这个纹身,会觉得我们真的相爱了好久好久。”
脑海中这句话无限回放,但那个象征却消失了。
没有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块皮肉被丢进瓶子里,变黑、变小,直到腐蚀得干干净净。
什么也不剩。
我不知道他可以这样残忍,他亲手将我的全部抹杀得干干净净。
我拼命挽留,留不住三年前的荆卓明。
只留下浑身丑恶的伤口。
我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看,纵使有再多话想问,到了嘴边却只剩:“为什么?”
为什么?
其实我又何尝不知道,是因为不爱了。
爱情的力量如此奇妙,能使人变得温柔,更能使人变得残忍。
荆卓明嘴角见血,目光残忍如实质刀刃,将我掼到床上,覆身,疯狂地吻我。
没有温度,没有感情,只有碾压般的掠夺。
我肝胆俱裂,后知后觉。
“滚开!滚!”
天旋地转,被翻身朝下,被肆无忌惮地享用。
反抗无效。
无处可逃。
身后的躯体火热,化身利刃,割得我血肉模糊。
曾经有多温暖,现今就有多残忍。
我感觉不到痛,什么痛都比不上心口那块,被硫酸一滴滴,慢慢腐蚀。
太绝望。
我放声痛哭。
“荆卓明,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时间是空的。
发泄的过程被无限拉长。
我哭到最后,哑了声音。
荆卓明得到了满足,他贴近我,在我脸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我不需要你的刻骨铭心。”
一语锥心。
碎了。
什么都碎了,拼不回来了。
我茫然躺在床上,茫然看着他穿好衣物,走出门。
一切止于此。
我重新回到了小黑屋,得到了尴尬身份应得的尴尬对待。
奇怪的是,一日三餐却一顿不少,样样精致有心,依旧一天二十四小时被医师围着转。
我花了整整九天整理好思绪——
我对荆卓明曾有种依赖,那种依赖建立在感情基础之上,故而,我总觉得他不可能、不能伤害我。
其实反过来想一想,这又是什么道理?我和荆卓明现今是什么关系?真要算起来,连陌生人都比不上。
我若是落到仇敌手上,受到的折磨定比割块皮肉要重得多,一路走来我方束珺什么样的伤势没见过,何曾吭过半声?
反观现在,荆卓明区区一刀,我却哭到不像样子。
何其狼狈,实在是不像话。
想通这点,顿时对自己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