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开就好。”言之芜说。
三十那天早上,要比往常都要醒的早。吴瑕还有点困顿,睁不开眼,萧云穿好自己的衣服,还要来帮他穿衣服,崭新的衣服,沾着同样的香气。
起的太早没有胃口,吴瑕不想吃东西,但是深知自家祭祖时间的萧云,还是硬劝着吴瑕灌下一碗热乎乎的牛肉汤,到时候可是要实打实站上四个时辰,如果不事先吃点东西,怎么抗的住。
最后再裹上毛斗篷,围的严严实实,再一前一后的出门。天还是黑的,丫鬟在前面掌灯,呼呼的风像是裹着刀,刮在脸上生疼。
萧云走在吴瑕前方,想给他挡点风,“冷不冷?”萧云问。
吴瑕摇摇头,吸吸鼻子里并不存在的鼻涕水,“看天今天是要下雪吧。”
“嗯,估计会,瑞雪兆丰年,过年下雪也是个好兆头。”萧云说。
吴瑕斗篷下手还揣着暖炉子,问萧云,“你冷不冷,要不我把暖炉子给你暖暖。”
“不用了,你自己捂着。”萧云说。
走过几道游廊,穿过一个花园,祠堂里早已经是灯火通明了。
祭祖不过就是那几个步骤,跪拜,上香,完事。只是萧府的人口太多,一人上前跪一下,还要配上旁白,就要花不少时间。
祠堂是严肃的地方,笔挺的站好一点差错都不能有。吴瑕先是清醒,再是饿,冷,困顿,清醒,如此往复几次后,总算是结束了。
可惜祭祖完还是不能解散,还要一起吃早膳。不过总算不要绷着了。萧云低头问吴瑕,“还撑得住?”
吴瑕点点头,萧云看着吴瑕苍白的脸有点担心。吴瑕戳戳他的腰,要他别管自己,跟着萧老爷去。
人多吃饭最麻烦的一点就是敬酒,你敬我来,我敬你,连姑娘媳妇都要喝上两口,可怜的吴瑕自然躲不过去。饭还没吃两口,“来,二嫂,我敬你。”
一口喝完,好冲,赶紧喝点汤压下,又来,“吴瑕啊,来,陪你叔喝一杯。”
吴瑕连喝了几杯,抬头扫眼看了一下厅内,目测下需要喝多少杯,然后,可耻的装醉了。他也不发酒疯,只是呵呵对着你笑,笑的你发毛,自然不会再来举着酒杯邀酒。
等到老太太和萧老爷吃好了退席,萧云紧跟其后架着吴瑕往自己院子里走去。
“喝了多少酒?”萧云问吴瑕。
吴瑕摇头,大概是空腹喝酒,原本是装醉,现下也是有点酒上头了。回到房里,萧云把吴瑕放到床上,拿着帕子给吴瑕擦脸,“你好好睡一下,晚上吃了饭还要守夜。”
吴瑕直直的看着萧云,片刻后,把腿放到萧云的膝上,“相公,我们来圆房吧。”
——?这就是萧云此时的心情。
在一旁端着盆的陵水果断的端着盆行礼后出去,还体贴的关上房门。果然自己只要守门就可以了,这种贴身伺候的活还是碧水姐姐拿手。少爷总是出人意料,好险刚才没有把水盆打翻。呜呜,少爷醒来不会杀她灭口吧。碧水姐姐救命啊~~~
“你说的是真的?”萧云握住吴瑕的脚说。“你不怕疼了?”
“嗯。”吴瑕用力的点头,“是你不要我么,你是不是还是不能接受男人啊?”说的那个可怜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