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觉得自己最傻逼的事儿就是,我特么竟然跟一个甩开我无次的男人纠缠了10年,这10年里我以为自己至少能收获爱情,却特么连性生活都得靠自力更生;最让我瞧不上自己的就是,当晚我拿出电话准备跟这个男人彻底拜拜时,竟然还想着,这么晚了,万一分的太难看,怕他和自己老婆不好交待?!当走过一座桥的时候,我看着下面黑黝黝的水面,特别想跳下去一了百了,这样寻死的念头不是因为失败的爱情,而是真的觉得贱到让自己无法容忍,贱到让自己都觉得活着特别羞愧!
那一晚我没有跳江,而是又无耻懦弱的活下来了,没多久之后,再次坐进了酒吧的沙发上撅着屁股排起了队;去那样热闹的地方就像饮鸩止渴,越热闹越寂寞,越寂寞越想热闹,哪怕只是片刻震耳欲聋的音乐,也比家里冷清的冰箱嗡嗡声要舒服很多。
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我真的只是开个玩笑,我已经喝光三瓶酒了,酒吧迷离的灯光让人微醺,当时大家都在说笑,我也是,
“我一定不会选长的好看的,那是一匹野马,没准儿渣得都能让你头顶整片草原”
邹志泽当时是微笑着问这句话的,
“我想知道,你对渣的定义是什么?”
“大种马和小种马”
我听到每个人都在笑,包括我自己在内,然后邹志泽继续微笑,
“那不知道,你对一边骗婚一边开荤的怎么看?或者说,对一边抱着已婚人士大腿不撒手,一边又扮演受害者的怎么看?”
我的反应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敏锐过,邹志泽的话还没有问完,我就觉得血液一下子从脸上褪尽了,结果那人又微笑的补了一句,
“渣么?”
之后的情节就如被放大的影像,几米忽的一下站了起来,随手操起桌上的酒就泼了邹志泽一脸,然后我看到他的微笑依然没有褪去,而几米转身拉着我就出了酒吧;
“我特么怎么不知道邹志泽是这么嘴贱的人”
几米把他单薄的胸膛都快气出胸肌来了,而我竟然拍了拍他的胳膊说,
“你不泼他,没人知道的”
几米愣了一下,烦躁的扒了扒头发,懊恼道,
“我丢,光顾生气了”
第一次觉得几米生气不娘的时候,竟然像个懵懂的大男孩,这个男孩仗义起来,让你觉得特别窝心,
“祝子,你不会生我气吧?”
“酒是你泼的,我只是陪着你出来而已”
几米又是一愣,骂道,
“我觉得你也是个贱人”
“说的好像你第一天认识我一样,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你要再跟我这儿哔哔一会儿,没准儿你家胖子就被人拆了吃了”
“谁爱吃谁吃,我特么又不是他妈,到哪儿看着他”
“你说你把人领来了,好歹也善始善终的给领回去啊”
“祝子,你真没事吧?”
“放心吧,目前我还不会为两个贱人去死,不值得”
“那你接下来干嘛?”
“一个人回家吃自助餐”
“骚死你得了”
几米贴心的为我拦下一辆车,还特别绅士的拉开车门把我塞了进去,当我们挥手道别的时候,我觉得他特别爷们儿;真的,千万不要认为裆间多长了二两肉,肚子上练出个“丰”字来就能叫做爷们儿,有些人,真的不配!
出租车开了三条街,转了两个弯,我就下来了,那个时候一定很晚了,但我拨了周杨墨的号码,电话通了没几声,传来了一阵忙音;两分钟之后,那边回了过来,
“这么晚,怎么了?”
口气里带着一丝丝的不耐和淡淡的谴责,
“周杨墨,我们是什么关系?”
“这么晚了打电话,你就为了问这个?”
“嗯”
“你喝酒了?”
“没有,很难回答吗?”
“干嘛忽然问这个?”周杨墨顿了一下,才刻意的压低声音说,“我们什么关系你还不知道?”
我忽然觉得很好笑,于是问,
“你在卫生间?”
“阳台上”
“哦!周杨墨,我们分手吧,到此为止,你那么辛苦,不要再跑了,我也很累,想开始新的生活了”
“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这样的生活我过够了,不想跟你玩了,可以么?”
“宝贝儿,这么晚了,你先别闹,我明天跟你说”
“没有明天,就这样,早点睡吧,再见!”
你猜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早点睡,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