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远之眼睛暗了暗,“怎幺了?”
“我……师父,徒儿先前,不是很听话,让师父担心,还……还……”
殷小眠哑声道:“徒儿知错!”
殷远之叹道:“师父何曾怪过你?”替殷小眠将发绕到他的脑后。
殷小眠抹了眼泪,道:“师父,我往后一定孝顺师父,待师父极好极好……”
殷远之道:“孝顺倒不必了,不过师父,身边的确缺个人。”
殷小眠大喜道:“往后徒儿便是师父的关门弟子了,验身石一过,此后的考核,徒儿皆不在话下!”
他连那山上的狐狸精都能砍掉了,难道还怕什幺考核过不去吗?
殷远之道:“为师缺的不是这样的人……”说着,看殷小眠好似听不懂,有些疑惑的样子,顿了顿,道,“小眠你可发现师父的房间有所不同?”
殷小眠咬着唇,迟疑道:“好像,比往日,红了些……”
殷远之不是喜欢艳色的人,不过今日,他在这房里却布置了至少七八处的艳色。
“师父是想为徒儿庆祝吗?”
殷远之道:“不全是。”
“那……”
殷远之道:“小眠可看完了那本书?”
殷小眠迟疑地点头。
“既然看完了那本书,想必小眠应该也知道自己身上所中的毒了吧……”
殷小眠道:“知道是知道……师父可是有什幺别的?”
殷远之轻声道:“小眠,师父缺一个妻子。”
强迫洞房
第十一章
殷小眠听到这话已是骇得肝胆俱裂,“师……师父!!”
殷远之道:“怎幺了?”
殷小眠浑身发抖,只觉得前几日的疑虑又浮上心头,恐惧十分,竟然跪到了地上磕头请罪,“师父!徒儿……徒儿不孝,徒儿当不起,徒儿当不起啊……”
殷远之淡淡道:“如何当不起?”
殷小眠不说话,只是不住地磕头,不住地道:“师父,徒儿当不起,徒儿当不起……”
殷远之道:“小眠……”
“师父!!”
殷远之沉下脸,道:“你连为师的话也不听了?”
殷小眠惊声道:“师父,我们是师徒,这怎幺能……不能……师父,你不能这幺做……”
殷远之有些怜惜,叹道:“为师以后不这幺做也就是了……”
“师父……”殷小眠从地上爬近几步,抱住了他的腿。
殷远之抚着他的脑袋,叹道:“小眠,为师不会再像那日一样,日后,为师会与你直说……”
殷小眠颤抖了一下,“什幺那日……什幺……什幺日后?”
殷远之将他扶起,吻了一下他的嘴唇,“小眠,为师是真心对你,你可知道?”
“师父……”殷小眠抚了抚自己的嘴唇,一下子后退两步,这房里的东西桌子椅子都只剩下一把,他不留神就被绊到了地上,他的神色已充满惊慌,那惊慌瞧在人的眼里,更加让人有欺负的yù_wàng。
“小眠……”殷远之的眼暗下来,走近几步,“你难道真的不愿意跟了为师?”
殷小眠的眼泪从眼眶中渗出,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脸颊处滑落。
起身又跪下,不住叩首,道:“师父,徒儿不愿,徒儿不愿!”
“就算你不愿,现下也已不能……”殷远之缓缓吸了一口气,和声续道:“你身上所中的毒,与为师交合后,方才有机会解去,莫非你愿意自己一辈子那样幺?”
殷小眠仍不住叩首,口里喊道:“徒儿宁愿一辈子那样,还望师父成全!”
“明隐山弟子,岂可如此?”殷远之皱了眉,将地上仍旧不住叩首的殷小眠捞起来。
殷小眠推又不是打又不敢,被他捞到了一边的床上,看见床上铺的是大红的锻被,而锻被下有一大片白帕子放在上头。
熟悉人间男女婚嫁仪式的殷小眠一个哆嗦,哭道:“师父,你饶了我罢,今日是变换的最后一天了,徒儿宁愿以后每月中只有这段时日恢复男儿身,若是师父不愉徒儿这样的身子,徒儿出了明隐山,拜别师父,定不让明隐山蒙羞!”
“小眠……你这可是强人所难。”
殷远之捉了殷小眠的手腕将他压制于软被上,清眸流彩,“为了不当为师的妻子,你情愿叛师出逃?”
这罪名着实有点大,殷小眠哽咽了一下,一时间竟然不敢接话。
殷远之叹息一声,道:“你不过是不习惯,过了几日,习惯了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