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父听了当下高兴的说“太好了。”略一迟疑:“你们这样,对自己好吗?”他们太年青了,现在只一个人什么事都好说,过不了多久,就会组家建庭,再揽事就不好说了,钱的事也许不用担心,就怕到时他们不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扰到自己的家庭,对老太太不管不顾,还有一点就是恒心,于老太太,于他们自己都是个事,如果没有好的结局还不如不开始,给人念想又瞬间破灭,倒不如从来没有过。
沈玥谆肯定的说:“张师父你不用担心,老奶奶的事没人管,我和思圩肯定管到底。”
张师父的最后一丝担扰全消,在沈玥谆的肩膀上使劲拍了拍:“好好。吃饭。”
这个时候,饭己经吃的差不多,老太太是再吃不下去,对严思圩说:“小严,我己经饱了。”看到严思圩还在给她挟菜。
严思圩的手一顿:“多吃点老奶奶。”
老太太用手背抹了一把眼角,把泪逼回眼内,自如的说:“天天好菜好饭,都说夏天消夏,我都胖了一圈,再胖下去不行了。”
老太太的气色肯定比严思圩他们刚来的时候好的多的多,人白胖了也是事实。
严思圩想想也对,年纪大的人,就算胃口再好也不能多吃,更何况是快餐,重盐多油说来对身体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嗯,那行,我挟的你不用再管它,等会扔了算了。”
老太太怎么会让这种事发生:“不行,扔了多可惜。”她是吃的够饱,可是眼睁睁看着饭菜倒掉,她觉得还不如吃到肚里。
严思圩手快赶忙把盒子收起来:“不行不行老奶奶,你不能强着吃下去,这样会伤身的。”
老太太伸到一半的手只能打住,讪讪的说:“扔了可惜,天上的雷公会打人。”
严思圩笑笑,把盒子递给沈玥谆:“收拾了。”又对三轮车工说:“张师父,你走的时候。。。”
张师父马上接口:“老规矩,我知道。”张师父走的时候会顺手把垃圾带走。
饭后大家又说了会话,多是东一名西一句生活中的琐碎事,很快张师父也要走了,他说现在早过立秋,天气渐转凉,大家呆屋子里也呆够了,开始往外跑,他的生意啊好起来了,晚上啊出来的人更多,他得走了,得去挣钱了,还说,你们再陪老太太说说话儿,你们这么长时间不来,老太太是看到他一次念叨一次,想你们想的紧。
老太太被说的不好意思起来:“你这老小子,小严他们老不来看我,我当然想他们,好了好了,你赶快挣你的钱去吧。”
张师父也没有再啰嗦,三轮车的马达车很快轰鸣起来,在夜色中远去。
现在只剩下三人,老太太反倒没了四人时的自在,先前的尴尬又重覆,她很想就严思圩他们想的说开来,可是,心里又隐隐不忍:那必竟是她的亲孙子啊,退一万步说,万一事情真的是他做下的,她哪忍心自己亲手送人下地狱,虽说是自作虐不可活。
老太太的隐晦,严思圩他们看在眼里,俩人使着眼色商量,现在是不是好时机,鼓励老太太把知道的完整的倒出来,最好能就此向报警,这样一来,有了新证据案子就可重查,这么一来,死局就能被打破,也许,还能扯出大鱼来。
三个人一时进陷入无话的境地,好一会儿,在屋内的亮度明于屋外中,各种脸色在各自脸上交替着,肚里的话儿滚了又滚,最终是都没说出口。
最后严思圩丢给沈玥谆一个眼色,两人同时站起来,严思圩说:“老奶奶,天色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明天我们还得上班,要不,我们先回去了?”
一语惊醒纠结的人,老太太满是愧意的把靠在墙上的身体抽离墙,上身前倾:“你们要走了,啊对,明天你们还得上班,回去吧,回去吧?”很是言不由衷,满眼的巴巴。
沈玥谆把洗好的水果放到床边说:“老奶奶,天热,你早点把它们吃了,要不然坏掉了你又该心疼了?”
老太太随便看了一眼,口里应着,心里还在不甘房间里又只剩下她自己一人,不由从嘴里叹出一口气:“真的要走了,太多了,我哪吃的完,你们带走吧,给我留点就可以。”手指无力的动了动。
严思圩拿起一个桃子放到老太太手上:“老奶奶,你吃桃,我们有空就会过来看你,笑一个,不要这样子嘛?”
老太太惊觉,她,是不是太依赖他们了,她怎么可以这样,想着别人对她的好,自己却不肯出一份力,还在念着那些没良心的人:唉。
沈玥谆拿起一串红紫的葡萄,张嘴咬下一颗,递到严思圩的嘴边:“来,吃。”
严思圩不费脑子的也咬了一颗,含糊不清的说:“老奶奶,我们吃了,剩下的都归你。”
老太太做出一个笑脸来,捧了桃子张嘴咬上一口,“天多晚了,你们回去吧。”后半句的辛酸,从字里溢出来:“回去吧,有空来我这里陪我吃顿饭,听听老太婆的念叨就好。”
“好的。”
“一定。”
☆、第三十七章
严思圩和沈玥谆顺着河边走离关帝村,白天的热开始消退,好不容易的凉意让关帝村及附近的人们在夜生活中活跃起来,虽说现在才七点多,可是,此起彼伏的声音明明确确的告诉严思圩他们,好日子才开始。
严思圩有点埋怨的冲沈玥谆说:“你刚才阻止我什么,老太太分明有话说。”
沈玥谆看着灯光交错的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