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嘿嘿一笑:“那你得先抓的住我才行,老子可是侦察兵。”
王大虎凝眉听了半天,才插话道:“豹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豹子道:“句句是真,你不信问他。”
王大虎道:“不用问了,下午的时候,苍狼请了长假,当时我没准,苍狼就自己走了,我怕他出事,就派人跟着。你也知道,想要跟踪苍狼不容易,但苍狼并没有防着我们。你猜他去了哪?”
豹子一皱眉:“州牧府。”
王大虎道:“正是,他去接他的小兄弟姜维了,然后他也骑马向东而去。正好与武军长和主公是一个方向,我想,苍狼是去追他们了。”
豹子道:“说这些做什么,当务之急是逼他们交出兵权,然后迎回主公和我们武军长,至于我,过后你们爱怎么处置都行。”
陈宫插话道:“我就是陈宫,豹子,你先把张将军放了,什么事好商量。”
豹子一笑:“放了,然后你们再把我一杀,并州就是你们的了,是么?想的美,不答应交出兵权,迎回主公和武军长,老子就跟你这耗上了。”
王大虎转头盯着陈宫:“陈先生,这逼走武军长和主公的事,您也参与了?”
陈宫一听,立即紧张了起来:“王大虎,你要做什么?”
王大虎嘿嘿一笑:“不干什么,陈先生,主公对我王大虎有知遇之恩,武军长对大虎更有授业之情,大虎虽是粗人,但自问,干不出你们这等事来。陈先生,如果我大虎把此事在一军中一说,你想,此事会发展成什么样?别以为有虎符在手,人人都得听你的。”
陈宫冷汗都下来了:“你……你……不可胡来……”
王大虎一笑:“我不胡来,我大虎一直对您尊敬有佳,不过这次,您与这位张将军做的事,真的有些不地道,所以,大虎想请你也在这帐中休息几日,把虎符都交出来,等到大虎把主公与武军长请回来的时候,自会在您面前请罪。”
陈宫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和张辽都算计着,只要吕布一走,就把武建军推到主公的位置上去,本想着武建军一定会同意的。男人哪有不爱权的,可是偏偏武建军就不爱,而且还与吕布一同走了,而且他俩走的还是这样突然,这样的干脆,根本就没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陈宫有些后悔了,当时接到张辽的信,他也只以为张辽是为并州着想,因为他也认为,这曹丕是万万杀不得的。结果自己被张辽给蒙了,稀里糊涂的参与了进来,即已参与了,就不容他再有退路,只好一条道走到黑了。
在他回去的路上,曾经碰到了张辽,那时张辽才把他的计划和原因说了出来,当时陈宫又惊又怒,可是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事情已经做了。如果吕布留下来,不说这天下人如何看待这并州,看待他们这些人,就是吕布和武建军,也不会再与他们同心同德了,所以当时陈宫做了最后的决定,帮助张辽逼走吕布。
陈宫长叹一声:“大虎,主公之事,你应该也知道了,像他受到的那种侮辱,还怎可再做并州之主呀,这天下悠悠之口,如何会放过他,如今他选择去隐居,已是最好的结局了。”
王大虎道:“主公受辱,错不在他,而是我们这些做下属的责任,我们为什么要让主公受辱?你们当时为何不救主公于水火?如今还有脸在我等面前说起此事,还把过错强加到主公身上,哼……大虎最看不起你们这种人了。”
陈宫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王大虎说的没错,属下是做什么的,不就是保主公的么,他们保护主公不周,致使主公受辱,却把罪责全部推到主公的身上,陈宫发现,自己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张辽听了这些,也翻然悔悟,他不由得也长叹一声:“是辽之过也,当时辽只想名声了,却没想这些,多谢大虎兄教诲,辽不怪大虎和豹子,当务之急,快派人把他二位请回,辽会当面向主公负荆请罪的。”
豹子嘿嘿一笑:“老子现在信不过你,老子已经派人去追了,你放心,他们是侦察兵,虽然武军长是我们侦察连的教官,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想他不会用反侦察的手段对付我们的。我相信,一定会把他们二位请回来的。”
陈宫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半辈子,宫是白活了,竟然想不到这一点,多谢虎王提点。”
王大虎道:“不必客气,这也不是大虎想出来的,而是武军长教的,当时他对我们说过一句,主忧臣劳,主辱臣死。我王大虎是粗人,都能理解其中的含义,想陈先生这等智者就更能理解了。”
陈宫恍然:“唉……宫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这话本是出于史记,宫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