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逸委屈极了:“过河拆桥,真没良心。”
孟临卿不想跟他废话,如今他成了砧上肉,要杀要剐全凭人家一句话,想到这里,真正是恨得咬牙切齿。
“你怎么还这么冷。”见他不回答,展逸也不恼,只是觉得疑惑,他都抱了这么久,为什么孟临卿还是冷得跟冰雕似的?让他感觉抱着冰雕的人似的,自已也觉得很冷。他皱起眉头,这次干脆将他整个抱到床上,用棉被将他包紧,想了想,又将刚才别人送来的一直放在桌上的汤药拿过来,坐在床边,将他连人带被搂进怀里,敛神静气,以内力将药烫热。展逸端着药汁递到他嘴边,好声好气的劝着:“听说这个要趁热喝,别生气了,快喝吧。”
碗沿贴着孟临卿薄薄的嘴唇,孟临卿简直眼眶欲裂,恨不得一掌拍死他,他心里有气,哪肯乖乖听话,只是抿紧嘴唇沉沉呼吸着。
“你经脉受伤,体内真气紊乱不堪,先把药喝了,免得伤势恶化。” 展逸劝了半天,孟临卿依旧不为所动,只用一双漂亮的眼眸咬牙切齿的瞪着他,脑中瞬间闪过千百种将他弄死的办法。
展逸虽然不知道他此刻恶毒的想法,但从他的表情多少也能猜到一点,他有些泄气,只能更紧的抱住了他,契而不舍的将药送到他面前,一双形状完美的眼睛含笑看着他,仿佛他不妥协就不肯放手似的,明显是在比拼耐性。
“喝一点嘛,再不喝我就亲你了,嗯?”展逸微笑着说道,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但见到孟临卿表情明显一僵,带着愤怒的羞恼,惨白的双唇总算有了点血色,竟有说不出的迷人。
展逸一时也怔住了,心跳竟似快了许多,望着他的眼神愈发温柔,再也舍不得移开。
时间好似凝滞了一般,只有窗外的风轻轻送进来,引得烛影摇晃,更显得幽玄迷离。
可不就是良辰美景,芙蓉帐暖。
展逸想到这里,嘴角笑意加深,脉脉含情。孟临卿见了,厌恶的冷哼一声,终于张口将汤汁不情不愿的喝下了。
展逸虽然觉得有点可惜,但心里其实还是高兴的,视线自始自终都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和颜悦色的和他谈话,那架式,更像多年的好友般自然:“我也不想与你为敌,你只要把我的师弟放了,答应我再也不涉足中原,无论你过去做过什么,我都不会追究。”
“作梦!”
“唉,难道你还当武林盟主?这有什么好争的,照你现在的行事作风,日后恐怕会得罪许多人,你以为这盟主之位是那么容易当的?听我的话放弃吧,你现在还是调养身体要紧,啧,不知谁教了你这一身魔功,这可真伤脑筋。”
孟临卿面无表情的听着,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展逸,你如果今天不杀我,将来我一定教你悔不当初。”
这可以说是孟临卿说的较长的一句话,只是未免也太难听,展逸真是无可奈何,但还是好脾气的说道:“我不但不会杀你,而且还会想办法救你。你放心,我师傅一定有办法,不过你如果不把宋之平交出来的话,这事就有点不妙了。”
“你以为经过这一天,那小子还活着?”孟临卿满脸嘲讽。
展逸心里咯噔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懒散的笑脸,凑到他耳边戏谑道:“是不是还活着,去确认一下不就知道?我的话你再考虑考虑,对了,再过半个时辰你就可以恢复自由,不过可别到处乱跑,想找我的话就把身子养好再说,嗯?”
孟临卿厌恶的别开眼,展逸趁机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一口,这才放开,在他几欲杀人的目光中施施然走出房门,身影一闪,只剩淡淡的影子融入夜色中。
作者有话要说: 码字特么的难呀
☆、出救
展逸出了孟临卿房间,轻松跃上了屋顶,趁着夜色只用盏茶功夫就将千雨楼的大概形式摸清。
千雨楼不愧是魔教之地,外表看来只是比一般大宅要庄严大气,内里结构却是繁复玄妙,危机四伏。几支身着统一黑衣的侍卫队伍不断穿梭各个角落来回巡罗,显然介备十分森严。
展逸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闯过重重机关,最后终于有惊无险的潜入了长满杂草的天牢门前。
此时更深露重,门口两个身手非凡的看守侍兵却无半分困意,只是一动不动的杵立在那地,借着两截固定在墙上的火光警惕的注意四周的风吹草动。
展逸随手拈起两块小石在手中丢了丢,嘴角弯起一抹胜拳在握的微笑,朝远处两人轻轻吹了声口哨。
“谁?”两人同时拔剑出声,眼前一花,劲风袭来,心中大惊,忙举剑就刺!
哪知还未接近,凭空飞来暗器打在身上,恰恰打中穴道,立即定在原地,无法出声,无法动弹。
不过须臾间,两人已被制住,眼睁睁看着一名华衣青年施展轻功飞来,稳稳落了地。挑起眉尖含笑看了他们一眼,大大方方进了天牢。
接着,里面传来短暂的打斗声,更可怕是没有人发出声音里面就已恢复了平静,只剩死一般的寂静。
展逸原想速站速绝,却也耗费了一番功夫才解决掉那些高手,不由的心生怨念,宋之平这小破孩就会给他惹麻烦,这次回去肯定要好好教训他。话是这么说,展逸还是集中精神仔细的找了过去。
寻了一会儿,展逸总算在一间石牢前找到宋之平,这小子在干草铺就的床塌上睡得跟猪一样,身上的衣服还算干净,没有什么触动他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