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宝棠,你不讲信用,我们商队每年交如此多钱,你竟然让幺羽城的士兵追杀我们!”
席灯想扭过头去看,只因为那声音极其耳熟。黎宝棠更加用力,他看着被阻挡在兵器外衣裳褴褛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慢慢开口,“我们幺羽城有三个规矩,一,不欺负弱小;二,不欺凌女人,三,不抢夺财物。具我所知,你们商队打着幺羽城的旗号,将这三条都犯尽了。”
字字在理,掷地有声。
黎宝棠此话说完,周围的百姓皆用看害虫的眼神看着那个男人。
那男人却大喊:“就算这事情我们都做了,但幺羽城也太欺人太甚,我们被连续追杀七日,一个个死去。黎宝棠,你是为私,你怀里的那个女人曾投奔我们商队,你看上她,因此才对我们赶尽杀绝的。”
黎宝棠唔了一声,似乎有些困扰,“若是这样,我不是该感谢你们接纳我的挚爱,怎么会下毒手?”
“因为我们商队的人差点侵犯了……”男人的话突然顿住了。
“是了,你们不仅坏了规矩,还冒犯未来的幺羽城副城主夫人,死,对于你们是解脱。”
黎宝棠的话把幺羽城的百姓都给惊住了。
黎宝棠喜欢女人了。
他还准备成亲了。
珀月打开房门,准备去厨房拿点吃的,就听到两个侍女从她旁边走过去说,“听说副城主要迎娶席灯姑娘呢。”
珀月眨巴下眼。
席灯姑娘是谁?
席灯是她弟弟的名字,“姑娘”在汉语中是女人的意思,分开她都懂,连在一起就完全理解不了。不过待到晚上,她看到一个除了头发同她不一样,其余都一模一样的少女向她走过来时,身体一下子僵住了。
那少女走到她面前,本来还面无表情的脸色在看到她时更臭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
这个少女发出了男人的声音,这声音珀月还很熟悉,就是她那讨厌鬼弟弟的声音。
珀月顿时瞠目结舌,一双美眸不敢置信地盯着面前的“少女”看,甚至把面前的茶杯给打翻了。暗黄色的茶水沿着桌缘流下来,珀月却没有心情去管,她已经完全被眼前的事所震惊了。
“弟弟,你怎么?”珀月张了张嘴,在看到后面进来一个人时,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黎宝棠将身上的披风交给旁边伺候的侍女,走到席灯身边,看他一眼,“坐我旁边。”
他吩咐完便走到桌边坐下,看了眼还站着的珀月,突然笑了,“珀月姑娘,你以后要改口叫他妹妹了。”
“啊?!”珀月完全懵了,但懵的不只她一个。孔雀在看到席灯后,尤其在看到席灯和珀月坐在一起时。
他眉头紧皱,眼神在珀月和席灯身上不住地扫来扫去。
珀月已经亲亲热热地靠在席灯身边,不是摸下对方的脸,就是碰对方的头发,口里赞叹道:“真是太像了,原来我就想要一个妹妹,现在终于实现了。”
她说完就收到冷嗖嗖的视线。
孔雀盯了半天只蹦出一句话,“两个……月月?”
珀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席灯终于黑了脸起身欲走,衣袖就被扯住。黎宝棠挑眉,“人刚开齐,你去哪?”
席灯从黎宝棠的手里扯出自己的衣袖,“我没有食欲。”
“没有也坐着,因为今后没食欲的日子会更多。”黎宝棠此话似有深意。
***
当晚,席灯的房间就搬到黎宝棠的房间旁边。他沐浴更衣完,就发现一个人半靠在他的床上。席灯走过去,撩开纱帐,盯着正拿着本书的黎宝棠,冷声道:“副城主为什么在这里?”
黎宝棠缓缓将书合上,抬眼望着席灯,“等你出来,为了让你的伪装更加成功,我拿了点东西过来。”
席灯这才看到床上放了些东西,而最上面的——
竟然是件水红色的肚兜。
席灯脸一下子就黑了,在看到黎宝棠伸出手挑起那件肚兜后,脸色更加难看。
黎宝棠手生得漂亮,白如玉石的手指极其修长,骨节分明,挑起那件艳丽的肚兜,显得靡丽又yín_luàn。若是一个女子见了这场景,定要脸红心跳口是心非骂黎宝棠几句淫贼。
“为了怕被人夜探,你晚上也穿上这个。原医师待会会过来,帮你变声。以后每日清晨都会有一个侍女过来帮你梳妆。”黎宝棠松开肚兜,“前段时间见过你的人,我都会换走。”
席灯快步走过去,看了眼床上的东西,一把扯在地上,“我不会穿这个,白天扮成女人已经是我的底线。”
***
原医师提着药箱走进来,行了个礼,在听到里面传来黎宝棠的声音,在低着头走进纱帐后面。
“医师,先帮他换药吧,刚刚伤口好像又裂开了,然后再处理声音吧”黎宝棠的声音温温和和,只不过他的声音外似乎有其他略显古怪的声音。
原医师应了,他抬起头,面不改色看着眼前的一幕。
俊美fēng_liú的黑衣青年靠坐在床上,一只手捉住美貌少女的双手,另外一只手箍住对方的腰。而少女趴在青年身上,上衣领口大开,露出两根细细的水红色带子,那带子衬着雪白的肌肤,活色生香。少女脸色绯红,用着一双盈盈水眸死死地瞪着面前的青年。
青年脸上带笑,对原医师道:“你过来吧,他乱动得很。”
原医师走过去,由于伤口在腹部,他需要解开上衣。他蹲下身,抬手解开衣带。也许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