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正派的师祖师宗啊!水渐这时候不该在比武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脸上还挂着那么恐怖的表情,好像要把他吃掉一样!不对,水渐一定是发现他的真实身份了,水渐现在一定是来杀他的!
水新一想到这一点,立刻使出吃奶的力气没命地跑,他拨开低矮的灌丛,向山顶跑去。
跑出一阵,没听到追来的脚步,他才停下来,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一个两个的……怎么都不好好比武呢?”
一阵风过,灌丛簌簌作响,水新站在山顶上,望着山背后,这是一段陡峭的斜坡,上面生满刺枣。
忽然,有人拍上水新的肩膀,余光处蓝衣闪过,水新吓了一跳,转过身,两手挡在身前,胡乱挥舞,脚下不住后退: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说过不计较我以前是什么人的!说话要算数!你看我都没找你报仇对吧——”水新说着说着,忽地一脚踩空,“哎呀!!”
就在水新脑子里幻想出自己滚下山坡被刺枣扎成刺猪的同时,一条健实有力的臂膀拦腰抱住他,把他带回怀中,水新一头撞上水渐的肩膀,手臂力量太大,让他不受控制地跌到对方胸膛上。
这个这个,身高差别真的有真么大吗?没有吧?
水渐望着怀里人黑漆漆的脑袋顶,之前的怒气焦急,在把这个闹腾的小师弟抱回怀里之后,全都烟消云散了。
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得说清楚。
“为什么躲我?”
“我没躲你啊,我就是随便逛逛……”水新从水渐怀里挣扎出来,可是后面又是陡坡,他迫不得已抓住水渐的胳膊,站在陡坡和水渐之间。
水渐冷笑:“是吗?以你的个性,不该来找我,想方设法报复我,没日没夜折腾我,气儿没消之前,绝对不消停吗?”
水新愕然抬头:“原来你有这种嗜好?”接着喃喃自语:“怪不得我用鞭子抽你的时候你那么爽……”
水渐额角暴起青筋。
水新心里却暗自松了口气,水渐似乎没发现他的身份啊,他问:“今天不是和水逸比武吗?”
水渐一听“水逸”,立刻问:“他打伤你了?”
水新赶忙摇头:“没有。”
水渐扣住水新的手腕,试探了一下,眉头舒展开:“嗯,是无大碍。妙禅长老说什么了吗?”
水新眨巴眨吧眼睛:“他说我自作自受。”
水渐道:“没关系,他也这么说我了。”
水新笑起来。
水渐:“我查出你的身份了。”
水新的笑容登时僵在脸上,果然,这一刻还是要来临了。
看到水新胆战心惊的模样,水渐知道自己猜中了,水新之所以要躲着他,正是因为——水新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多半是凌徽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