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俯下身子,和路现凑的很近很近,他用两个人才听到的声音说“知道错了吗?”
“啊?”路现进入了短路状态,难道不应该太子爷和他道歉吗?难道不应该我问太子爷知道错了吗?怎么反过来了?“咕噜咕噜……”肚子发出了抗议,路现也就没有计较“知道了知道了。”
“哼。”太子爷起身出了门。
过了一会儿,就看见徐州扬端着清粥进来。“呵,没想到我居然还能再见到大名鼎鼎的路二公子。”徐州扬一看就知道是不气人不舒服的类型,端个粥都止不住嘲笑路现一番。
“就只有粥。”路现不在乎他的冷嘲热讽,反倒对清粥小菜斤斤计较。
“你还想要什么?又不是什么妃子,况且现在早就过了饭点,谁会为了一个爬上太子爷床的佞臣出力气?”这话头头是道,路现气的鼓起来的腮帮子都缩了下去,满脸不爽的拿起勺子。
一个吃着,一个就这么光坐着看他吃,路现尴尬了。琢磨着该赶走他呢还是找话题聊天。
“那个……你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路现想如果把他赶走,那等等吃好的饭碗怎么办,于是果断的选择了后一项。
徐州扬用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着他说“当然是走进来的。”
“咳咳咳……对对哦。呵呵。”有没话说了,路现吃着厚厚的粥,感叹这是第二次吃这玩意儿。
“我是个舞者,从小家里穷,就被买到舞馆里,不过我挺喜欢跳舞的,我享受跳舞的时候别人注视我的感觉,太子爷大喜的时候,我们舞团被请过来祝贺。”
☆、安国
徐州扬自己倒了杯水,一口喝下去,“我可能长的比较像谁吧。”
路现看着徐州扬,有些担心他一个不忍不住就哭出来,因为他的话语写满了后悔和无奈。可是路现知道,徐州扬表面上就像一个没事的人一样,说着别人的故事。
他一定一定很喜欢很喜欢跳舞。
路现吃完了粥,徐州扬也不说话了,捧着碗筷出去了。就在徐州扬关门的时候,他停了一会儿,似乎在纠结该不该说接下来的话。但他没有,叹了口气,他就离开了。
欲言又止,路现最讨厌别人欲言又止,这会让人更加想知道他要说什么。
这一天,路现就一个人坐在屋里,无聊了就翻翻太子爷的书,困了就趴在桌子上小睡,午餐晚餐都有人服侍周到,可就是没有人陪他说话,连唠叨的二喜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浪了。
安国——这个正处和平年代的国家,边疆虽然偶尔遭到一些外戚的骚扰,但没有像其他的国家战乱四起,皇城位处京城,挨着皇城分别是杭都,江城,兰斯和南木四个县。
皇帝周盛是安国的第六位皇帝,开国时期,路现的祖辈不仅仅是开国皇帝的好友,还是誓死相随的大统领,为了帮助开国皇帝,各种破关斩将,手底下不知道有多少条亡灵,自此以后,路家就担任起手握重兵的职责,虽然有时有些大臣不居好心,污蔑路家想要独掌兵权,造反叛变,但每一位皇帝都对此不予理睬。
直到周盛的父亲那一代,路家的习武子弟越来越少,兵权渐渐从路家转到了靳家手中,路家的中道没落也造成了现在占着虚位却没有实权的状态。周盛原本想要剥夺路家的全部,但他父亲深深记得祖辈的告诫,路家不可以灭,路家是开国的英雄,是安国的英雄。
所以路现能够平安的坐在太子的床榻上,可能也是拖了祖辈的福分。
一整个下午,路现就像个傻子一样坐在殿外的亭子里,数着花的数量,大概100多朵左右吧……不过这个才不是重点,重点是,居然都没人和他说话,二喜这家伙从早上见一面后就没了人影,太子爷也都没有出现过。这么有存在感的一座宫殿就没个人嘛?想想就难过,难道自己以后天天都需要这样吗?也不晓得自己那群酒肉朋友是不是在酒馆里大吃大喝。
到了晚上,路现终于快要放弃的时候,就看到了着着檀色的长袍,缓缓走来的太子爷。
路现突然想到入宫之前刚刚读过的《饮中八仙歌》里写 到“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路现笑脸莹莹的迎了上去,“太子爷怎么有空来看小的。”
虽然语气带着恭维,但路现知道,自己挺开心的,终于有个人来陪他了,即使可能是来冷嘲热讽他的。
“本宫若是不来,你不可要闷死在这斯阳殿里了?!”太子爷径直走过他的身边,待公公推开了门便跨步走了进去。
“太子爷说的是,太子爷英明!”路现不计较,紧紧的跟在他的后面。
“闭嘴。”眉头一皱,似乎太子爷很不喜欢他这种态度。
路现赶紧捂上嘴巴,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就好像再说“我闭嘴,我闭嘴。”
太子爷坐在了书桌前,翻开今天的奏折开始批阅,他翻看了一会儿,好像被什么难题给困住了,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角落的路现,“过来。”
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本宫问你,你怎么看待难民这种现象?”
路现依旧捂着嘴,发出呜呜呜的声音,然后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嘴。
“本宫允许你说话!”太子爷很不耐烦。
“恩……小的见识短浅,怕……”
“让你说就说,如今西市边境干旱,难民成灾,但是国库资源送过去还要十日之久,当地官员没有人好好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