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这估计也就跟丰山的事情有关,这些人好像是逃难过来的。”
“不对啊,丰山到这边就算马车也要半个月左右呢,丰山出事才几天而已。”临弦知眨眨眼。
柳伯想了想,也只能摇头:“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只是这些人看穿着打扮似乎也是丰山那边的特点,都说是为了避难而来的。”
“难道真是有人见着了雍和,然后逃难的?”
“对了,娃儿你过来我有件事情要请你帮个忙。”柳伯冲着临弦知神秘地招了招手:“我那大儿子离家已是好些年了,到现在也没个音信,我年纪大了身上毛病也多,没法出去寻找,你若是看到他,让他至少报个信回来也是好的。”
净义走出钱庄,就见临弦知跟柳伯站在烈日下,也不知是在说些什么。净义上前施了个佛礼道:“柳施主。”
“净义大师!”
不远处的客栈二楼,身着白衫的女子团扇挡住脸,露出带笑的双眼,低浅的声音带着笑意:“真是俊朗的和尚,还有个可口的少年。”
第二章 比肩
临弦知将银两给了舀掌柜,才跟师父上了马车,他掀开帘子进马车的动作停顿住,看着里面已经盘腿打坐的师父,摸了摸鼻头,老老实实地去驾车了。
含了条鱼干在嘴里,临弦知兴致勃勃地驾起车来,出远门的感觉不错,那股兴奋劲儿现在还在持续。
“师父,你之前去钱庄做什么啊?”之前看着师父进去,没多久出来就有银两了,钱庄是做什么的他还是知道的在,师父身上居然有银票,看来也不是没有准备啊。
不过,更让临弦知意外的是——师父居然也有银票。他在寺中这么久,第一次发现出家人也是有钱人。
马车里的人根本懒得理会他,没能得到回应,临弦知颇为无聊地玩着嘴里的鱼干,估摸着师父不跟自己说话也是生气了,因为自己没听话地跟着他跑了出来。
行了数个时辰,天也逐渐暗了下来,马也累得走不动了,速度越发的慢了下来。净义掀开帘子,高大的身体弯着低头看着临弦知:“找个地方休息,今晚在这林子里过夜。”
“可我想在马车里过夜。”临弦知看了一眼车里。
“……”净义眼角微微一跳,缓声道:“为师并没有禁止你进入马车。”
临弦知满意地裂嘴冲着净义笑了笑,接着起身直接跳上了马车车顶,抬手放在额头上,眯起眼睛瞭望寺院方向:“师父,我已经看不到寺院了。”
这一路行程来得弯弯绕绕,早就无法看见寺院。净义眉头微微皱着,不温不火的声音听来却更像是生气,他道:“还不下来?”
临弦知‘哦’了一声,乖乖地跳了下来。生了火,从马车里拿了装干粮的包袱,把那些晾干的小鱼干和馒头、饼子都拿了出来,用几根棍子做了个简单的支架放了上去。
“师父是正儿八经的出家人,不吃小鱼干,我自己吃,师父吃馒头就行。”临弦知一边自语,一边将好几条小鱼干一条条地塞进嘴里。
净义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朝着林子深处走了去。临弦知用手碰了一下已经热了的馒头,道:“师父,你去哪?”
净义头也不回道:“净身。”他方才听到这林子中有泉水的声响,行了一天烈日炎炎,休息之前净身也是好的。
净义身材高大,身形修长可说完美,白色的僧袍被整齐地放到一边,他坐进水中,闭上了双眸。
这里距离休息的地方并不远,细听下还能听见临弦知那哼得不知所云的小曲儿。净义缓缓睁开双眸,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水面。夜风微抚的水面荡着细细的涟漪,只是不远处的水面却渐渐泛起了异样的波澜,净义提高警惕,只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