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你可以问那小子。」
见己十四面无表情地离去,传山便继续对庚二恶行逼供。
庚二被他用腐肉逼得逃无可逃,想用力挣开束缚,又怕一个用力不当就此夺了这人半条命,实在被逼急了,脱口就道:「看蛇尾和三具尸骨的足尖。」
「什麽意思?」传山掐著他的脖子问。
「我不知道。」说出这句话的庚二也一脸茫然。
「这就是你的预言能力?」
「你、你别看不起人!」庚二脸红了。
「算了,指望你的我是傻瓜。」传山终於放开庚二,主要他自己也实在累得没劲了。
「要不是我让你……」
「知道知道。」传山不耐烦地翻个身。
庚二看著传山的背影,想说什麽,又咽了回去。他还在犹豫,有些事情并不是那麽快就可以下决定的。他怕自己将来後悔,而他曾因为欠思考、过於冲动,已经做了不止一桩两桩让他後悔至今的事情。他真的不想再重蹈覆辙。
考虑来考虑去,他和这人既然认识了,也算是缘分,而且这人……
庚二伸出手指戳了戳传山的後背。
「嗯?」恹恹的声音。
「这个给你。」
「什麽东西?」传山睁开眼睛。
一颗圆溜溜的火红色珠子连著一根红绳在他眼前晃荡。
「这是什麽?」
「珠子。」
「我知道它是珠子,我问你你给我干什麽?还是它有什麽特殊效用?」
「它……可以让你元气不至於流失得太快。」
「哪儿来的?」
「就在这洞里挖出来的。」
「……为什麽给我?」
「因为……我们是朋友?」
传山没再说什麽,默默地让庚二从後面给他把珠子拴到脖子上。
「不要让别人知道。」几乎听不到的耳语。
「嗯。」传山也低低回应了一声。
「匡匡匡!」
外面有砸门的声音响起,随即。
「庚二,开门!」
「辛二七九,你在不在?我是丁老三,把门打开。」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传山坐起身与庚二互望。
庚二赶紧下床跑到外面,情况紧急,也顾不得有没有人在,立刻咬破手指在刚装上的木门上画了一些奇异的线条。而说来也奇妙,这些线条刚画上去就隐去了踪迹,连丝血痕也看不见。
传山拄著锄头走出,对符咒阵法完全是门外汉的他,完全看不懂庚二在做什麽。
己十四也走了过来,「躲得一时,躲不过一世。我建议把那两个交出去。」
显然己十四已经从少年口中得知事情经过。
也凑过来看庚二在干什麽的少年听到己十四的话,脸色大变,急忙望向一边的传山。
庚二把木门处理完,舔舔手指头上的残血,回头对少年道:
「为什麽不把心法下落交出去?留在这里,你除了把我们一起拖下水外,也没什麽活路好走。」
少年哀声道:「交出去也是一个死字。」
「你怎麽知道丁老大用心法下落换自由?谁跟你说的?」
「我、我偷听到。」
「你偷听到丁老大说话?」
「是。」
庚二看向传山,摇摇头。他也不同意把老少二人留下。
现在只有一个传山没有表达意见。少年急切之下,扑通跪下,哭求道:「求求你们不要把我交出去!求求你们了!呜呜!」
庚二看他跪下,连忙去拉他,「起来起来,不要这样。」
少年不肯起来,一直哭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