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晚上睡觉时果然还是习惯开着一个灯呢 (1/2)

夜里起风了，忽然感觉有点冷，于是往衣服里缩了缩肩膀，自欺欺人的温暖便围绕在了我的心头。但突然感觉有些不大满足，所以又慢慢挺起了腰板，似乎这样从外表看起来要自信了多。

“嘁~”

自嘲地撇了撇嘴，我就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在大地上四处游荡着。将头向后转去，现在还隐隐约约地能够看见一丝人烟。但并没有转身，我仍然一意孤行地走在这条不知名的小道上，就像是一个浪子一般的凄惨。

“呼~呼~”

风在耳畔吹着，就像是情人的低语一样侵扰着我的耳神经。红色的血气慢慢涌向了耳廓上，燥热感伴随着外界的寒意而愈加浓郁起来。

曾经也询问过自己为什么要离开的。

但最后踌躇了半天，还是选择了离去，还是选择抛开那份承受不了的东西去寻找自己那虚无缥缈的记忆。

诚然，这在外人，甚至是现在的我眼中都不会是什么明智的决定。但就和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追梦人一样，我们都拥有着愚不可及的执念与懦弱。

我们会害怕、会犹豫、会不安。会因为自己的决定而进退不定，也会期望有什么东西来阻止自己的行为。但终究，懦弱的我们因为心中的懦弱而选择了前行。

这是迫不得已的，也是临时爆发出来的念想。凭着这份冲动，我们就像是一个个敢死队的成员一样前赴后继地为着天空中的闪闪明星而拼命着。

记得曾经有个人说过，人类是一种自相矛盾的存在。在小时候，每个少年亦或者是少女都会在心中怀揣着梦想，她们会希望这世间的人都幸福美满，但在了解了现实的残酷以后便逐渐放弃了这种幼稚的幻想。

幸福是以牺牲为代价换取的。

每个孩子在长大成人之后都会选择用这种变扭的理由来为自己辩解，就算是再聪慧的家伙也会使用这种蹩脚的理由来为自己掩盖上最后一块遮羞布。

其实，对于这点，我也并不例外的。

只不过比起他们，我显得更加虚伪一点。假作自己领悟到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生命，身负着什么不为凡人所理解的天命。不择手段、不问是非，只苛求地让自己成为最完善的人。让性命无分贵贱，无分老幼，“一条”就是唯一衡量它们的标准。

不过，如果真要这样就好了。因为既然这样便就没有了什么悲欢离合，也没有了什么七情六欲。心中的天平永远被摆于一个精确的零点，情感被冻结了、坏死了。变成一个无情无义的机器的话，那么也只需要度过这样漠然的一生便好了吧。

但是，不是这样的人呢……

究竟还是一个会因为别人的笑而开心，会因为怨恨而感到悲伤，会因为自己的害怕而选择逃避的人类呢。

所以，一不小心便迷失在了喧嚣的风中，只好一步步无意识地往前蹒跚着。

并不太明白那些文人骚客究竟是怎么想的，反正在夜风中吹了整整三个小时的我总归是没有一点诗意大发的感觉。

又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心情不大可能摆弄墨水的缘故，所以在一块山边停下来，我准备歇歇脚，顺带着指点一下江山？

“……”

也不知道是看错了，还是老天爷在同我开玩笑，我貌似在自己面前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觉？”

刚刚说出口，我便哑然失笑了。觉是不可能来这里的，毕竟她平常也是很忙碌的，更别提今天还有勇仪的打扰呢。

“……”

我揉了揉眼睛，但是少女的身影仍然没有消失。就像是一幅平板画一般，少女的相貌有点失真。在周围黑乎乎的环境衬托下，她的样子显得有些朦胧。

“啊咧？难道太想对方了吗？”

不知不觉已经无力了的双腿慢慢弯曲，我无法控制自己不断向下滑去的趋势。

“砰！”

终于，我摔倒在了地上。伴随着痛觉随着尾椎骨迅速向大脑刺去，我这才敢肯定对方的身份。

“觉吗？”

不知道要摆出什么一副表情，直到最后我才算是露出一丝歉然的笑容。

“……”

可惜，对方并没有回答我的意思。唯一会动的只有她胸前悬挂着的那个眼睛，里面发出的光芒似乎是想要看穿我的心思。

“嘛……没有用的哦，觉。”我好笑地摇了摇头，有些自讨没趣地说道：“有些东西是看不出来，即便看出了也不会懂的哦。”

“……”

没有说话，觉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

有些落魄呢……这样的自己吧。

无精打采地用手指扣着地面上的泥土，我慢慢闭上了眼睛准备好好休息一下。

“啪！”

痛，火辣辣的痛。

睁开眼睛，赫然是一颗从天空上掉落的小石子。

“流血了吗？”

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上有些湿漉漉的感觉，我下意识地举手摸了摸。却不料手上的泥土却是掺杂在了伤口上，导致我的额头更加痛了。

“当初牛顿貌似没有这么惨的吧。”

无力地吐槽道，我自暴自弃地将那块小石子一丢丢到了好远的地方。

“啪！”

听见了石子撞击在石壁上发出的回响，我忽然有些在意，有些想要把那石子重新捡回来。

“砰！”

但是，无能为力。貌似长途跋涉了三个小时的我已经没有剩余的体力来完成这些简简单单的动作了呢……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