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曦打算还击,郑海飞说话了:“赶紧将车子推进去问问吧。”成功地终结了这个不尴不尬的话题。
专卖店建议干脆换个车轮胎,肖曦不嫌价格贵,挑了个最贵的,反正都是刘天强掏钱,就不必为他省钱了。他要的轮胎店里还没有货,得从厂家订购,于是就将车子留那儿了。
回去的时候,肖曦说什么也不肯坐后面了,他要开车。郑海飞见他执意要开车,自然也不勉强,做了一回乘客。这次没有后面的自行车压迫,空间足够大,按说两人之间应该能保持距离,但是郑海飞一上车就扶住了肖曦的腰:“你可要好好开,我的身家性命就交给你了。”
肖曦被腰上的手弄得有点僵硬,他想让对方将手挪开,但是郑海飞这样并不过分,只能说:“你能不能别这么怂,刚刚飚车的精神头哪里去了?”
郑海飞说:“刚刚是我自己开车,我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我从没坐过你的车,对于未知情况,害怕是人的本能。”
肖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过也没说让他把手拿开,郑海飞刚才既然能够把那事拿出来开玩笑,就说明人家并不介意这个。肖曦深吸了口气,发动了摩托车。
郑海飞也还算规矩,身体没有和他贴着,只是双手扶在他腰间。在肖宇寰的□□下,肖曦的摩托车一直都开得比较稳健,现在后头坐了个人,他自然就更小心了。这种速度适合看风景,郑海飞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脑袋伸到了肖曦的脖子后,下巴搁在他肩上凑在他耳边说:“你这样跟老太太过马路有什么区别?”
肖曦戴了头盔,郑海飞的热气喷在他的脖子后,他心头一乱,手上就不稳,摩托车龙头就歪了一下,吓得他一个急刹车,将车子停下了:“我就这么快!嫌慢你就下去走!”
郑海飞坐在后面不动:“开慢车安全,开吧。”他不明白这小孩怎么突然炸毛了,平时不是挺能打嘴仗的吗。
肖曦心里有鬼,他从摩托车上下来:“我不想开了,你要开你开。”
郑海飞含笑看着他,像看一个耍赖撒泼的孩子,眼中全是包容和忍耐:“你不开那就我来吧。”他直接挪到前面,等肖曦上车。
肖曦拧起眉头,似乎在考虑要不要上去。郑海飞等了片刻,没见肖曦上车,回头看他一眼:“上来吧,不飙车。”
肖曦哼了一声:“你说的!”
郑海飞不说话,等肖曦上车了,启动车子,果然不飙车,速度正常地行驶:“虽然我开得慢,你最好还是扶着我比较安全。”
肖曦将扶着车后座的手搭在他肩上,两人才结束了这段骑车引出的怪异气氛。肖曦心里有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都怪柏寒那家伙,搞得自己现在是草木皆兵,他以前对同性从来都是胸怀坦荡的,现在却不得不多留个心眼。
刘天强的案子很快就结了,拘留半个月,赔偿肖曦和郑海飞所有的医药费、修理费、误工费,并且还索要了一笔精神损失费。估计这次教训足够刘天强喝一壶的了,他本来想拣软柿子捏,结果没想到还是捏了个硬的。
肖曦休息了一天,继续去上班。柏寒消失了一天,隔天给肖曦发信息赔礼道歉,说想送他一个礼物。肖曦觉得他这简直就是把自己当小女生一样哄,二话没说就拒绝了,还补上一句:“你别这样婆婆妈妈的,再这样咱们以后连朋友都不能做了。”
柏寒不死心地追问了一句:“我喜欢你有什么错吗?这难道是我自己能控制的?”
肖曦看着这句话良久,都不知道怎么回,柏寒确实没有错,但自己不喜欢他,就不想跟他保持暧昧,不能给他任何希望,他想他们还能做朋友,而不是黏糊不清的关系,他从小就不爱那种粘粘乎乎不清不楚的感觉。他想了又想,回了一句:“你没有错,但如果你执意如此,那么我们就只能保持距离了,我只能接受你这个朋友和兄弟,却接受不了你这个爱人。”
柏寒终于不再回话了,估计是被伤到了。
肖曦看着暗下来的手机屏幕,心里有些难受,但是又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
第二天他骑摩托车去上班,照例先去大棚看多肉,最近郑海飞有一批番杏科多肉种子要收获了,以肉锥为主,数量很多,肖曦也在帮忙。郑海飞答应了给他两份种子让他育苗玩,出多少都算肖曦的,肖曦兴奋得很,摩拳擦掌准备当育苗师了。
郑海飞正在沙丘生态园里小心翼翼地摘取肉锥的种子,见肖曦过来,站了起来:“你先别过来,你朋友给托我给你个东西。”
“谁?”肖曦随口问,突然想起来除了柏寒,郑海飞哪里还认识他其他朋友,他眉头皱起来,“柏寒吗?什么东西?”
“在门口放着,你自己去看。”郑海飞朝门口指指。
肖曦朝门口看了一下,没发现什么不对劲,他折回去,走到门外,看见靠着大棚停放了一辆捷安特,正是柏寒常骑的那辆,不过柏寒比较惜物,车子比肖曦的要新多了。肖曦咬紧牙关瞪着那辆车,好一会儿才返回大棚里,冲到郑海飞面前:“他什么意思啊?”
郑海飞耸肩:“我怎么知道?他说你的车坏了,没车不方便,就将自己的车给你骑。我也觉得奇怪,他把车借你,怎么不直接找你,找我干啥?”
肖曦不自在地说:“我跟他吵架了。他真是婆婆妈妈的,谁缺车了,真是自以为是的家伙!”
郑海飞觉得两人像过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