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会发这个誓的,无论如何也不会。”顾瑾抿起唇,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就算我把你逐出云霄宫你也不肯发誓吗?”这句话无疑于火上浇油,顾青辞脸色铁青的说。
“不肯。”顾瑾固执的回答,他不会拿师尊的性命作为赌注,万万不会。
“你真是我的好徒弟…真是我的好徒弟,是我造孽,我就不该把你收入门下,没把你教养好是我的错,我凌云子今日在此发誓,日后此子若是祸害人间,有害天下苍生,我必为修真界除害。”
顾青辞气的扬起的手都是哆嗦的,可是每一字一句就像石头一样砸在顾瑾身上,师尊真是对他失望透了吧。
“师尊不要!”顾瑾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发此毒誓,却听见窗外一道雷鸣响过,天道为证。
无力的放开顾青辞的手,有些彷徨的看着他,痛心的问:“弟子…在您眼中就这么不堪吗?”
顾青辞闭上了眼睛,不去看顾瑾那无助的神情。“你今日之念,日后莫要再提。”
师者不能身正为范,何以为师,不能授之以道,何以为师。
从他把他从云霄宫带到无念山以后,他的一生,言行举止,都由他教导。明知他是魔种,明知他的日后会以杀伐证修真界引得世间大乱,可是他还是把他留了下来。他希望他是美玉,又怎么能容忍他有瑕。
花瓣铺满白玉石殿,琉璃宝灯照亮殿外的石阶,貌美如花的侍女跪与一旁行礼。“宿夭大人。”
宿夭裹着一身玄色长袍,里面单薄的红色长衫并未合拢,露出胸前细腻白皙的锁骨,一路走上去之时身上铃铛碰撞出悦耳的声音。
殿门前的侍女走上前轻声道:“岐罗长老在与魔尊大人议事。”
“议何事是我不能进去的。”宿夭斜睨她一眼,自是风情万种,连侍女都羞红了脸。
“不敢不敢,宿夭大人您快进去吧。”
大殿之中摆放着各式各样奢侈难寻的物什,宿夭却懒得投去一眼,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慢慢的向前走,听足了室内淫-靡的欢声笑语。
浮夸那慵懒的声音在其中分外显耳。“岐罗,我听说你瞒着我在人间做了不少好事呢。”
“回禀魔尊上大人,臣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魔界的发展,请魔尊大人明察。”
床榻之上一身着黑衣的男子歪着身子坐在三四个艳丽的侍妾之中,岐罗半坐在矮凳之上,脸上全然是恭敬。
“确实做了不少好事呢,岐罗大人如此忠心,等到太虚宗找上九幽宫时,还请岐罗大人将他们杀的一个不留。”宿夭轻笑,掀起珠帘分花扶柳的走近浮夸的床榻,见宿夭过来,浮夸身边的诸位侍妾连忙退下,为宿夭空出位置。
宿夭理所应当的倚上床榻,一手搭上光裸着的浮夸的背。
“我在和魔尊大人议事,你来做什么?”岐罗瞪了他一眼以作警告。
浮夸皱了皱眉,却不是因为岐罗的话,而是因为宿夭把一众侍妾给遣开。
宿夭是最了解浮夸的人了,浮夸的一蹙一颦他都知道何意,当着岐罗的面扭过身子向浮夸送上一枚香艳的吻。
唇舌交缠的声音响彻整个宫殿,浮夸的神情温和下来,反而岐罗的脸上更加难看。
一吻罢了,宿夭轻蔑的看了一眼岐罗。
“你刚才说太虚宗是何事?”浮夸搂住宿夭抓住一双柔荑,温柔的问。
“岐罗大人啊,可是率着诸魔跑去人家太虚宗的地界屠了整个城呢。”
宿夭毫不掩饰的告状,把岐罗气了个仰倒。
“尊上,臣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魔界着想,请您千万不要听信谗言。”
“嗯?什么谗言,你难道是说我的宿夭在挑拨你我吗?”
“臣不敢。”
浮夸横眉扫了一眼,尽是不悦,岐罗再有意见也只能忍下这口气。
“无事就退下吧,本尊与宿夭有事相谈。”浮夸不耐烦的说。
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床榻之事而已。只要想到宿夭是他亲手送上浮夸的床的,岐罗就觉得悔恨不已,这个贱人当初一脸纯良,如今却三番四次的阻他好事。
岐罗咬了咬牙,行礼告退,可是当他退与门口之时,浮夸又加了一句。“这些日子你也闹够了,不要在带着诸魔去骚扰人间了,本尊可不想被太虚宗盯上。”
好你个宿夭!听见浮夸这声命令,岐罗心底已经把他诅咒了万遍,幸好事已成,不需要再调动诸魔,浮夸这个草包,根本不懂复兴我魔界大计。
当初因为这个贱人有本事让浮夸在床上只听他的他才放心把宿夭带到浮夸面前,可如今这却不是什么好事。
先前宿夭一直待在临白城不动还好,如今来了九幽宫,架子摆的十足,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明明每次都把宿夭引到了修真者面前,可是就是除不掉他。再这样留着他,只会坏他更多事,他要与那人好好商量才是…如何把宿夭给巧妙的杀了。
“你啊,就仗着我宠着你,怎么说他都是长老,日后还是要留几分颜面的。”
“不要,他每次对着我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浮夸,这一次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什么,发生了何事。”
“那个岐罗,专门去挑衅太虚宫的弟子,把北陵国周遭的村镇都屠了,这般大肆行事,太虚宗不来九幽宫算账才怪,现在太虚宗已经分外警惕魔修了,我在外也被一个太虚宗弟子缠住,从才死里逃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