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森一句发生了什么事都没来得及问出口,他呆呆的看着丁程消失的方向,过了许久才重新踩动车子。
丁程到的时候,丁然已经喝得有些醉了。
丁程走过去,就听见丁然在那儿骂女人都不是好东西,说翻脸就翻脸。丁程顿时就明白,估摸着是和茉莉吵架了。
丁程虽然个子不低,但体型差丁然太多,费力的拖着丁然往回走,自行车只得明天来取。
丁然靠着丁程,大声控诉,茉莉和我分手了,跟他们学校一个男的好上了,你说女人是不是都见异思迁?!我对她不好吗,她怎么还不满足?什么狗屁两人离得太远了,距离有了美却产生不了了,那当初还跟我来这儿干吗,为什么早不跟我断了。
丁然的声音很大,自顾自地叫嚷着,丁程根本没办法插嘴。路过的几个人都奇怪的看着丁然,而丁然一点都不自知,继续大声指控,陈茉莉,你给我等着,敢甩我。
丁程见丁然没有停下的意思,心知把他带回学校更麻烦,只得拐了道,就近找了间旅馆。
把丁然扔到床上的时候,他还在那问,茉莉你凭为什么跟我分手,要分也该是我说。
丁程认命的拧了毛巾给丁然擦脸,不否认听到两人分手了,丁程心里有一丝窃喜,而且丁然说茉莉是跟着他来的这里,不是他为了茉莉到这来的。
但见丁然这么痛苦,丁程心里又不由自主的纠结着。
擦过脸,丁程去脱丁然的外套,好不容易拽了下来,看了看衬衫,丁程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去掉鞋子,丁程把丁然的腿搬上床。
正准备给丁然盖上被子,却不防突然被丁然拉住,一个不稳跌在床上,然后丁然的带着酒气的唇就这么发疯一般的缠了上来,撕咬着丁程的唇、丁程的颈。
丁程意识到了,轰地一声,脑子突然炸成一片空白,心跳如擂鼓。
他没有力气推开丁然,只能无力的抓着自己的心脏,阻止它从胸腔跳脱。
茉莉……茉莉……轻声的呢喃,丁程猛然清醒,心一下坠到了谷底,推开了丁然。
外面丁然已经发出轻微的鼾声,丁程躲在浴室里,对着镜子里惨白的脸,用口型说,疯子!然后他笑了,肆无忌惮的笑了。
早上醒来,丁然有些头疼,茫然的看了看房间,看到另一张床上的丁程,想起来了昨天好像喝醉了叫了丁程来接他。
看了看睡着的丁程,丁然摸了摸自己的唇,自言自语,昨天好像做了奇怪的梦。
作者有话要说:写给自己看吧
☆、没原则的好
过了一会儿丁程也醒了,见丁然已经洗漱好,坐在床上看电视,声音调的很低,丁程想自己果然是累了,平时他的睡眠是比较浅的。
在楼下吃早餐的时候,丁然脸上一派平静,哥,我和茉莉分手了。
丁程咽下口里的油条,我知道。你昨晚已经说过了。
哦,我不记得了。丁然低头喝豆浆。
丁程很想问,那你记不记得昨晚你把我当做茉莉了,还吻了我,可是又有什么意义呢,丁程暗笑,他没你这么龌龊。
在宿舍楼下分了手,丁程让丁然想开些,天涯何处无芳草,完全是哥哥对失恋弟弟的宽慰。
其实后来在浴室丁程就冷静下来了,他知道自己就不该抱任何幻想,他自己不正常了,还不能见丁然正常了?
寝室的人问他事情解决了没,他昨晚发了短信给室友说了有事不回。丁程说没事儿了,然后拿了书本准备去上课。
才下楼孔文森电话就过来了,跟他说晚上的课帮他代下,他报了校报的编辑晚上面试。
丁程应承了下来,给家教中心打电话请他们协调一下学生的上课时间。
丁然没再和丁程联系,丁程也不想再去想丁然的事,这些年来他已经想得太多了,可哪次也没像这次,以为自己到了天堂,其实发现不过还是在地狱徘徊。
丁程和孔文森做了一个月家教,还兼一些临时工作,终于把钱还上了。
孔文森就把精力放在了校报上,据说现任社长非常看好他。
丁程读过孔文森写的东西,犀利而尖锐,睿智而冷静,绝对配得上才华横溢这四个字。
孔文森说挣了一笔不小的稿费,准备买衣服犒劳自己,让丁程陪他去。
正好耐克打折,买一送一,孔文森买了一套又拉着丁程试了套,款式一样,只不过颜色不同。
丁程不愿要,孔文森说就当丁程帮他一块赚钱赔车的奖励吧,丁程推脱不过,只好收下。
在孔文森去付钱的时候,丁程透过门店的玻璃看到对面丁然和陈茉莉走进一家女装店,丁程无声的笑了。
丁程去食堂打了饭,正好碰到谢礼,就是孔文森认识的那个艺术系学长。
谢礼和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走在一起,看到丁程,两人一起走了过来,互相打了招呼。
谢礼问,怎么一个人?哦,我忘了文森最近忙学生会竞选的事。
丁程笑了笑,我习惯了。不过,我倒真不知道文森参加学生会了,他还挺厉害的。
谢礼点头表示赞同,我听文森说你们是高中同学,文森的确是个有才华和能力的人,学生会很适合他的,要有空你也去看看他们的竞聘演讲吧。
那个漂亮女孩,谢礼的女朋友,也笑着说,你也该多参加些活动的,对将来总是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