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青问赵显绎,“你没事儿吧?”
赵显绎倒是没什么感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一般身体状态好的时候都不容易喝醉。
他们两人安排好黄局,朝着屋外走,刚巧看见小于路过房间。
樊青问,“进去看看吗?”
他以为小于会主动过来照顾黄局。
但是不知为何小于只是看了看背后的那扇门,抿嘴笑,然后摇了摇头,说,“不了。”
一个人默默走远,拐进了另外一间房间。
樊青在身后见了,过了半晌啧啧嘴,摇着头说,“不明白,我是真不明白。”
赵显绎倒是觉得这样的处理很好。
问,“有什么不明白。”
樊青也不说明,他和黄局多年的朋友了,看到再多的事情,也不至于说破。
赵显绎大约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他见了的举动,没直接进房间而是自己一个人独自走了。看见两人分开住的一幕,不知为何,竟然让人觉得有些伤怀。
倒不是因为分开,而是这种节制,生生地就把感情停在这了。
赵显绎明白黄局的心境。
两个人,发乎情, 止于理。
也就到此为止了。
他和樊青两个人去了芦苇荡边喝茶。
秋风徐徐地吹,吹弯了一人多高的芦苇。
金灿灿,轻悠悠的芦苇花,伴着秋风送来,两个人一时无话。
这时候,樊青突然很八卦地说了一句,“这老黄你别看,他还真没碰过别人小于呢。”
赵显绎听见这话仿佛有点意外,但是仔细想想,又不觉得意外。
他反倒是笑了,说,“这有什么稀奇。”
樊青‘啧’了一声,说,“怎么不稀奇,这两个人感情这么好,老黄私下带小于出去的时间也不少,可是,两个人从来都是各住各的,无lùn_gōng事私事,都从没在一起过。这难道不稀奇?”
赵显绎想起今中午和黄局的谈话,不免牵起嘴角笑,道,“那不是很好,如果黄局没有这样的自制力,小于跟着他倒是所托非人了。”
樊青差点忍不住反驳了赵显绎,好?好什么好?
但是想了想,又觉得赵显绎说得也不错。
两个人,不可能再进一步,那不如就此打住,也挺好,不是吗?
他想了一圈回来,最终是同意了赵显绎
但是又有点替老朋友愁,不免说,“哎,这事啊,都麻烦啊…….”
赵显绎心里想,怎么可能不麻烦呢,活着本身就是一个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