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任雪瞧着一激动打翻的牛奶杯,柔声安抚道:“你要是真喜欢啊,也别闷着,去试试,不是有句话说的好,追人就要死皮赖脸才能达到胜利彼端,张扬,我记得你脸皮没这么薄吧?”
“也不是……可是哥,我……”张扬还是有点犹豫,虽然任家这位号称“天外飞仙”的人物据说从来没有搞不定的事,但实际操作起来,他还是觉得有难度。
“那你想怎么办?要是你觉得把他灌个药丢床上任你逍遥是个好办法,你就下手啊。”任雪大无畏地刺激着张扬,他太了解对方了,典型的心善没脑白大少,还非要伪装妖孽动人小腹黑,借他两个胆,都不能真把人家怎么着。
“哥,我怎么能是那种人呢?”张扬一听这话就急了,他那个圈子里,做这事的挺多,可放到自己身上,总觉得太没品了点,就算不谈感情,啥事不得你情我愿才开心,强买强卖见不得人。
“你这样不干,那样又做不了,然后自己在一旁急得干瞪眼,没出息。听哥的,你就大大方方地追,包到手了呢,就是运气,包不到手,按照对方状况,也不能把你怎么着。”任雪握着电话起身,伸个懒腰,准备睡觉。以穆子轩的真实情况,除非张扬真对他做了啥人神共愤的事,否则穆家是懒得和张家这种小暴发户一般见识的,何况要是完全没感觉,任雪相信凭穆子轩的手腕,保证能把张扬完整收拾出门。
“好!我就试试,要不然也不会甘心。”张扬受到鼓舞,马上下定决心。任雪那句“按照对方状况,也不能把你怎么着”在他看来,就是说穆子轩是脑袋聪明,家里穷的平凡老实人,反击自己是不可能的事。
消除顾虑,张扬磨拳擦掌,准备大展一番拳脚。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张大少虽没太多墨水,但该有的小心机还是具备的,为了早日达到压倒俊男美滋滋地目标,他先给名牌大学里的熟人打了个电话,了解下对方的基本情况,掌握好第一手资料,做到有备无患。
于是两天后,在著名学府金融系硕士宿舍楼前,一道靓丽的人体行为艺术引得人围观无数。张扬身着劲爆紧身黑夹克,手捧巨型红玫瑰花束,姿态万千地依靠在进口越野车前,洒脱地叼着烟吞云吐雾,还时不时地拉下茶色大墨镜,挑着凤眼,盯视围观群众。
穆子轩手臂挂着大衣,与熟人交谈着走过来,没想到一阵花香迎面扑来,百朵玫瑰花转眼就把人砸个正着,吓得一贯沉稳的他向后倒退三大步。
努力的把脑袋从花束后面探出,张扬笑眯眯地热情道:“穆子轩先生,在下仰慕已久,可否有幸邀您一叙。”
这番话要是被玩贯的朋友们听到,估计酸的牙都要掉一半。还好此次张少侠独身前来,没把雷击范围扩大。
先定了定神,穆子轩睁大的眼很快恢复如初,盯着与玫瑰溶为一体的某人足足三十秒,才客气道:“请问先生你……”
“张扬啊,咱们见过的。”说着话,张扬把花往地上一摔,奔放地拉过穆子轩的手,直接用手指在上面比划着。
“那个……”见对方兴致勃勃把名字写完,穆子轩才叹气道:“这两个字我会写,我只是想问问你有什么事?”
张扬大方地把车门拉开,做个请的姿势,炯炯注视着穆子轩。
金融系的硕士楼很破很老,爬墙虎满壁,红砖暗藏。在阴天多云日,蝙蝠群舞,诡异阴森。可此时不是阴天,也不是暗夜,中午那明媚地日头正高唱“当空照”,又正值午饭过后人流高峰期,吃饱喝足娱乐八卦缺失的各路精英才俊,此时都怀着追热点、挖内幕的高尚情操,从楼上楼下,各个角度全方位立体式地欣赏多金妖男堵人记。
环视四周,穆子轩对身旁惊愕状的同学摆摆手,示意对方先走。然后才专心对付横空出世在自己面前的某位人类奇葩。“车就算了,还是说说你的事吧。”
“唔……你确定在这儿说?”张扬捂住脸做娇羞状,开始用手指卷一缕垂到前面的头发玩。
“说吧。”穆子轩有点不耐烦,瞧着对方小女人的扭捏样儿,他的胃有点抽搐。
好像鼓足了极大勇气,张扬深吸一口气,酝酿好情绪大声道:“请让我包养你!”
惊天震地一声吼,喷得众人人仰马翻。
任凭穆子轩城府再深,此时脸色也要变,青着脸皱紧眉,他瞟眼一看就不是很正常的张大少,冷冷道:“什么意思?”
“就是我说的意思啊!”张扬惊诧地盯着对方,难道他那句话有语病?
看眼四周窃窃私语的人群,穆子轩不想影响宿舍楼下交通秩序,阴起脸从上到下扫过卷发男,淡淡道:“你是来找我做高数家教的?”对方看着不算傻,怎么着这句台阶还是应该懂得下吧,要是此妖孽还不知悔改,他真不介意为民除害。
“啊?啊!”张扬连啊两声,刚开始没搞懂状况,后来反应过来,立即点头,频率高的,差点把脖子累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