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他的对手,我来对付他,你对付其他人。”
“可你身上没有武器。”
“无妨,”虞云许他一个安心的浅笑,白昸琇还要再说什么,耳边袭来一阵疾风,王严已举起长剑朝他们冲了过来,剑锋直指虞云。
“云儿小心!”白昸琇大呼一声。
虞云眼神一凛,推开白昸琇弯下腰,王严的剑锋便从他头顶划过刺了个空,电光火石间,虞云飞快出手擒住王严的虎口,王严只觉虎口一麻,手中长剑已落入虞云手中,整只手臂被他反手钳制在背后动弹不得,一切只发生在眨眼之间,快如闪电。
他扭过头惊讶地看着虞云,虞云武功出众他不是不清楚,可方才那一招凌厉无比,远胜他从前所显露出来的功底不止十倍。
“虞云,你到底是什么人!”
虞云微微颔首:“教官,得罪了,”说完,不等王严出声,反手握住剑柄在他后颈上用力一敲,王严发出一声不甘的低吼,晕了过去。
而另一边,白昸琇正被一群侍卫困在中间,渐渐的有些招架不住,虞云把王严放到地上,随手夺过一个侍卫的长剑,试着摆弄几下,虽不及那对双刀利落,倒也勉强可用。
他挥起双剑飞身跃至白昸琇身旁,以刀背为刃横扫一圈,方才还密不透风的人墙倒下一片,白昸琇得以脱身出来。
白昸琇佯装不满道:“你再不来,我就要被捅成筛子了。”
虞云笑着调侃:“嗯,还得是最密的那种。”
白昸琇笑骂:“云儿,你好狠的心呐。”
“呵,狠不狠,先打了再说。”
两人相视一笑,背靠到一起,各为彼此的后盾,你护我挡,十分默契,一路朝宫门厮杀过去。王严已被打晕,那些侍卫没了头领,如一群散沙,如何抵挡得了白云二人天衣无缝的配合,不过几下便溃不成军,两人很快便杀出了重围。
白昸琇瞅准时机吹了一声口哨,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从人群外飞驰而来。
“上马!”白昸琇冲虞云喊道。
虞云点头会意,飞身跃上马匹,伸手去拉白昸琇,白昸琇小跑两步攀住他的胳膊借力一跃,稳稳落在马上。
“坐稳了!”虞云拉紧马缰,两腿在马肚上用力一夹,那骏马昂头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冲出了东宫,冲向皇宫大门,门口的侍卫看到他们,连忙冲上来要挡住他二人,虞云把马缰交给白昸琇,双剑齐用,一招劈下一个,用刀背将挡在前面的侍卫一个个扫开,势如破竹。
守门的见抵挡不住,连忙去关宫门,虞云见状,立马飞剑射了过去,两把长剑贴着守卫的耳朵分别射进两边的门板,直将要关门的守卫吓瘫在地。其他人见状,一窝蜂涌了上来。
“抱紧我!”虞云大喝一声,白昸琇立马空出一只手来紧紧环住他的腰,虞云从颠簸的马上下腰去夺一个早被吓得失魂呆呆立着的侍卫手上的长剑,细韧的腰肢在白昸琇的手臂间一下一上,手上便多了一把长剑,如迎风柳枝,潇洒自如。
他挥舞着长剑又放倒了几个挡路的,白昸琇趁机扬起马鞭奋力一甩,身下骏马带着两人越过宫门飞驰而出。
飞出宫门的那一瞬间,虞云的眼角瞄到守在宫门外的戴则渊,他站在那里,手上握着一柄折扇,关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泛出清白,眼底一片森冷,如一只豺狼死死盯着虞云,即便只是匆匆一瞥,也叫虞云生出许多寒意,戴则渊向来宠他,除了上回为白昸琇求情,从未对他冷过脸,一年前戴江海不知好歹惹恼了他最后被他打断骨头在床上躺了两个月,戴则渊也是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反回过头暖言暖语地哄了他一阵,自那以后,戴府上上下下两百多人都暗暗记下,戴府真正的大公子不是戴则渊的亲骨肉戴江海,而是他虞云。
虞云看到戴则渊身边多了一个人,是派去追捕章平的手下,那手下在戴则渊耳边耳语一番后,戴则渊嘴边浮起一丝阴毒的冷笑,看向虞云的眼神,冷得像一把寒光瘆人的锋刃。然虞云此刻已无暇再理会更多,他心里想的,唯有白昸琇。
骏马带着两人沿官道跑了约摸一炷香的功夫,已看不到皇宫。虞云见白昸琇没有停下马的意思,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白昸琇箍紧虞云的腰肢,甩了一下马鞭加快速度,“我在城郊有一座别院,我们先去那里落脚。”
虞云疑虑道:“太子殿下知道那座别院么?”
白昸琇得意一笑,“你放心,那别院偏僻的很,是昨儿个让狗蛋偷偷置办的,没有人知晓。”
虞云这才安下心来,又走了小半个时辰,周围人烟越来越荒芜,马匹绕过曲折的山路,最后在山腰上看到一间小别院,别院外面是一片密集的灌木丛,果真极为偏僻。
两人下了马,白昸琇去栓马匹,虞云推开院门,小院虽小,却十分雅致清幽,地上没有一丝落叶,正对院门的房间里透出烛光,想来白昸琇已经命人布置整理过了。
他走进房间,听到身后关门的声音,一转身,便落入白昸琇的怀抱,温热的吻倾覆下来牢牢封住他的双唇。
虞云少了第一次的生涩和羞赧,自然地环住白昸琇的腰回吻,两人刚浴血奋战一场,体内热血未退,四片唇瓣贴到一处的时候瞬间又沸腾起来,这个吻近乎是放纵了心性,忘情而热火,两人的舌头抵死缠绵,呼吸一重粗过一重,即便是冷制如虞云,此刻也沉沦其中不可自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