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悸动中,上官流懿的身体又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他再一次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嘴唇,脸上泛起一抹不正常的红晕,紧蹙着眉头,看似非常难受。龙祈天当即吓了一跳,旖动的情绪被关心所取代,他立即克制住了某种冲动,拽住上官流懿的手搭在他的手腕上。随即便感觉到上官流懿体内正有一股寒流四下乱闯,汹涌肆虐,全然不是体内能力该有的温顺模样。
走火入魔?除非是不属于自己的内力。
龙祈天一懵,想起来了,当年的那个娃娃被他的祖父将一甲子生寒的内力强行灌进了身体内。记得当时,那生的极好看的娃娃忽然大叫起来,全身内力暴走,寒冰之气肆虐,冰屑飞舞,狂风冽冽,一口气就杀死了冲进破庙里的百余名暴徒。
而他那天也几近死去,幸好老头子在场,才保下了一条小命。老头子就是他的养父龙在渊。
“懿儿。”龙祈天用袖子擦着上官流懿额头的汗珠,柔着声音叫他,说不出的心疼。恨不得以身代之。
“懿儿。”龙祈天又叫了一次,怀里的人儿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又往他的怀里缩了缩,将敞开衣襟露出来的胸膛紧紧的贴在龙祈天的身上,感觉着他体内的火热。霎时,肌肤相亲,细细滑滑的感觉在龙祈天的心头荡开一片涟漪。
他强制克制住体内的激荡,将上官流懿的衣服都扒了下来,接着将自己身上的衣物也扒掉了,然后用狐裘将小人儿裹好,两人贴着身体依偎在一起。龙祈天被冻得直打哆嗦,嘴唇发紫。
龙祈天笑了,自言自语一般说道:“这下光把你自己赔给我不够了,连下辈子都赔给我吧。”龙祈天将上官流懿抱得紧紧的,好像要将他融到自己体内似的。他知道,他已经放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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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桀桀……”阴森的笑声响起,灵堂上的众人皆不可抑制地打了一个哆嗦。神情激动的龙在堂嚯得站起来,锋利的眼睛扫向门口。只见背光站着两个人,一个白衣儒裳,一个劲身装束。
一个是龙云寨的军师木青,一个是不认识的江湖人士。
只见木青嘴角挂着阴邪的笑意,可怕的嗓子不断制造出更可怕的声音。木一清似乎乐此不疲地扮演起了一个令人生畏的角色。他迈开步子,跨过了门槛,拐着脚一步一步地走进去。宋晋跟在他的身后,板着一张脸,面色肃清。
“诸位,这是要内讧?”木青挑着眉头一个一个将灵堂上的人扫视一遍。那眼神好像在欣赏死人一般,狰狞可怖。
龙在渊皱了一下眉头,刚准备说什么,就听龙在堂率先开口道:“木先生,这里是灵堂,可否请你庄重一些?”
龙在堂的声音阴寒,显然已经动怒。要不是看在他也生为龙云寨一份子的面上,已然不饶他。
木青又笑了,声音沙哑之极。他笑道:“二寨主你急什么?这里今天必定会留一个位置给你躺的。”
“你说什么?!”龙在堂一下子就瞪圆了眼睛,火气上涌,就连堂下的众人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赞同且有些生气地瞪着木青。全都想不明白为何这个一向最遵循礼仪的木青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是说,近日来的打击让他疯癫了?
木青撇着腿在堂上走了一圈,全然不将怒火中烧的龙在堂放在眼里。他啧啧有声地称赞了起来:“这大堂可够气派,地方也够宽敞,躺个百八十人不成问题。”
说着看了宋晋一眼,就见宋晋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当下所有人都觉出不对来了,他们嚯的站了起来,似乎想要齐齐指责木青。
“木先生,请问这位是何人?这个非常时期,你怎可带外人进来?”三寨主责问道,作势就要上前来。这时候,大堂外飘进来一股子冷风,一个白衣少女如同鬼魅一般飘了进来,那轻功足以在武林中排上名号。
那女人轻笑了一下,在三寨主的身边掠过,异香浮动。
“三寨主,你说的外人是谁?可是指小女子我?”清灵的声音如铃铛,在寂静无声的灵堂上甚至能听到一晕晕的回音。
林晚姑娘从袖子里取出一只笛子,随着笛子声响起,灵堂上的人各个都白了脸。笛子的声音清灵,但是在在摄入耳中便产生了幻觉,扰乱心神。
此时此刻,意志最薄弱的便是九夫人,只见九夫人忽然大叫一声,冲到堂上抽出陪葬的剑见人就砍,甚是疯狂。
“妖女!”龙在堂正愁没处发泄,抽出刀就砍了回去,林晚身子一掠,轻轻松松地躲开,她落在宋晋的身边,而宋晋的手放在了剑上,随时准备出手相护。
木一清感觉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心里不舒服极了。
龙在堂冲过来的时候,他就运起一掌拍了过去。
谁都没想到文弱书生木青竟是会武功的,龙在堂不备堪堪受了一掌,当即就吐出血来。龙在渊立即上前扶住了二弟,这才没让他出洋相。
众人为之一怔,这已不是不备的问题了,这个木青的武功竟是如此强。
“你究竟是什么人?”龙在渊怒斥道,一把宝刀抽了出起来。
木一清冷冷地笑了起来,他的嗓子这样是喂了药的,药效没过,声音依旧可怕。他冷声道,用如同地狱的声音说:“血债血偿。龙寨主该是还债的时候了。”
说着,林晚的笛子也停了。大堂上弥漫开死寂的气愤。
龙在渊的嘴唇颤抖了一下,眼睛里的情愫复杂,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