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唇不予评论,但那布庄的掌柜看我的眼神甚是怪异,倒是看沧澜的神色是十足的同情,我心道他这是同情什么?
过了一会儿我重新换上自己的衣服走出来便听到那掌柜的压低了声音道:“这位公子,也难为你了,谁家的小姐不是打扮的花枝招展怎么令夫人偏偏喜欢这抬棺的长工穿的衣衫啊。”
我听沧澜也未否定那掌柜的称呼,只是淡淡道:“她喜欢罢了,她喜欢的我自是依着她的。”
掌柜感慨道:“也亏得公子这般的好人品,若换了寻常人哪能这样宠着。 ”
沧澜笑而不语。
我这时候窜出来,勾住了沧澜的手臂娇声叫道:“相公,这家的衣裳除了方才的那件我都喜欢。我可不可以都要?”
沧澜果然配合道了声‘好’
我顿时笑逐颜开,对着掌柜道:“你将这些个衣裳送到城北子虚巷,交给一个叫吴有的人便是了,相公我们走吧。”
掌柜的得了大笔生意笑得连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隙。
出了那处布庄我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沧澜无奈的看着我道:“子虚巷,吴有,也亏得他真的相信。”
我立刻表示不满:“他方才说我挑的那件衣服是抬棺的长工穿的,我让他做的分明是夜行衣,他自个儿会错了意怎好怪我?”
他道:“确实是不怪你的。”
此话听着十分受用的我得意的眯起眼睛。
那衣服终究没有做成,我觉得十分可惜,沧澜安慰我道:“你平日那样挺好。”
我听了心情大好顿时眉开眼笑,兴高采烈的与他商量着什么时候去看看那患上了吸血毛病的二公子为.
他同我说,自然得挑他发病的时候,于是我兴匆匆的跑去问掌柜的,那掌柜的眼神闪闪烁烁的低声问我,是否是外地来的.
我连忙表示自己不过是一时的好奇.
他仿佛松了口气告诉我那蒙家的二公子每到子时便会发病,平日里看着挺好的一人到了夜里便好似患上了疯病,见人就咬,非把人咬死不可,开始的他们府上有不少奴才当场便被咬死了,后来蒙家的老爷觉得这也不是个办法便给二公子独自开了一间小院让他搬出去住,其实也就是变相的软禁。
我听了之后觉出一丝不对来,于是复又问他:“怎么这二公子白日里还是清醒的吗?”
他道:“可不就是这么怪异嘛,白日里看着跟常人没什么区别,可一到了晚上......”长叹了一声:“也不知这二公子是惹了什么冤孽了,这么好的人就这么......姑娘啊,我瞧你也是良善人家的,这事处处透着邪气,你听听便罢了可千万别说出去。”
我点点头,天真的再次表示我仅仅只是好奇,什么事情都不会说出去的。
好奇的想去看看罢了。
我径直去了沧澜房中,此时他正准备宽衣就寝,那衣裳脱了一半,半个赤-裸的肩膀就这么对着我,我一下便愣在那里,不知为何脑海中又闪过那时候扯掉他袖子时看到那白花花的手臂,我默默腹诽。
你一个雄的长成这般模样还让我等雌性怎么活。
嘴上扯出一个自认为不错的笑:“你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