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沉默的时候依然魄力十足,就在叶恕行以为自己真要脱了的时候,他走到门口对其他人说了声,“收队!”然后气势汹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旅馆。
听着那些人渐渐远去的声音,叶恕行总算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抬起手想擦汗才发现自己的手心也湿透了——操!他怎么吓成这副德性了!
“老大,你没事吧?”姚森严连忙冲了过来。
叶恕行这才想起来差点忘了正事,抬头就吼,“还他妈的有脸问我有没有事?”
姚森严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身后老胡和阿青一个左顾右盼地傻笑,一个尴尬的脸红。
“哭个屁!我还没死呢!”狠狠拍了姚森严一掌,叶恕行问:“到底怎么回事?”
姚森严抬起头,脸上一滴泪水都没有,苦着脸说:“撞车了——”
“什么?”
“车停的位置不好,转移的时候一下子和对方的车撞了。一开始谁都不知道是同僚,吵了几句,等亮出身分之后才想起来——”姚森严看了叶恕行一眼,别过头懊恼地捶了一下地。
和扫黄组一起来的另一组人马,是西区重案组的人。说来也巧,两个组今天都出来执行任务,重案组是要抓扮男妓杀人分尸的变态杀人狂,于是,重案组的组长就扮嫖客在人群中找到了扮男妓的叶恕行。后者的年龄、外形都符合资料上的描述,阴差阳错,双方在都不知道对方身分的情况下,“心怀叵测”地接近了对方。
事情发展至此,只能说他们这次的任务根本是失败到极点。
叶恕行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词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了。姚森严莽撞冲动,老胡是正宗的颓废大叔,阿青是女的他不多追究,但是……
“江洋!江洋呢?”叶恕行抬头四处寻找江洋的身影。这种事,他不相信一向精明稳重的江洋会犯这种错误。
姚森严则一脸的痛心,“他撞车前就被局里一通电话叫回去开会了,说是紧急事件,组长不在由副组长代替——”
真他妈的——天意!叶恕行挫败地拍了两下额头,这次玩笑开大了,搞了这么个大乌龙让他怎么跟上头交代?任务失败也分很多种,有的时候叫“虽败犹荣”,有的时候——
“老大,你要不要先把裤子穿上?”见他半天不作声,姚森严小心翼翼地问。
“穿个屁!”叶恕行骂了一句跳起来,只穿一条小内裤就满屋子追着要踹人,“丢人怎么了?老子现在去裸奔也没这次这么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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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经发生了,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第二天一早叶恕行接到局长电话的时候,还是有些忐忑。
扫黄组其他人看着他一手拿着话筒,表情严肃的像在听审判,从头到尾几乎一句话都没说过,最后“嗯”了一声把电话挂了。
然后还是不说话,双手环在胸前面无表情地盯着桌子。
除了江洋之外,其他三个人都偷瞄叶恕行,想从他脸上找出点蛛丝马迹,老胡从报纸后探出头,咳了一声吸引了其他人的视线,然后向姚森严用下巴指了指叶恕行,意思是让他上。
姚森严禁不住大家目光的“关爱”,硬着头皮走到叶恕行的办公桌前,先嘿嘿笑两声才开口。
“老大,局长什么事啊?”
瞥了他一眼,叶恕行扬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叫我去他办公室喝茶,顺便报告一下昨天你们是怎么在我的英明带领下认真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