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怿薇也想问这个问题,贺程到底看不上她哪,现在像她这种上得厅堂下的厨房,貌美肤白,胸大又有脑的新时代女性,有,但肯定不多,也算万一挑一的人了,但就是入不了他眼,她也不是没表现出来,从小到大攒的一身傲气在贺程这泄的干干净净。
两人私下也有互动,但都是人情饭,吃完走人,事后该怎么处还怎么处,她不信贺程看着这么深谙世事的一个人是根木头,说白了就是不喜欢。
更郁闷的是认识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他身边有人,这不摆明了告诉她,我就是单死也不要你。
这两年院里更是妖风四起,当年那些坚定不移的贺蒋党,被一小撮异端人士带着,在茫茫bg大军中杀开一条血路,占山为王,拉开了贺曹党的大旗,二十四小时不到又多了个曹贺党,小护士们抱着头,眼冒红星,看着贺程和曹易分分钟能飙出血来,这么登对的两个人才应该在一起嘛!
蒋怿薇比贺程小了一届,以前就认识,独立干练的女人给人印象深刻,贺程很欣赏她,但也仅止于欣赏,他不喜欢女人,这点他从未怀疑,也无法克服。
那些调侃的话,护士们偶尔敢跟贺程开玩笑,却不敢让比他小两岁的曹易知道,曹医生是院里出了名的冷脸,不苟言笑,看人时眼里永远隔着一层霜,轻飘飘拒你于千里之外。
以前有一姑娘,刚被调去做洗手护士,给曹易做助手,手术中太紧张,器械递错了顺序,曹易把东西还给她,顺势看了她一眼,吓的那姑娘灭菌盒都打翻了,幸好当时留了备份,不然差点出事故,那之后一段时间,曹贺党明显占了上风,相比而言,只是严肃了那么点的贺医生看起来可爱多了。
贺程现在是心胸外科的副主任,比曹易高了一个级别,曹易毕业进单位后就一直是他带的,这小子专注、心思稳,显少有事情能影响他,天生的手术机器。
曹易的目光从他花五花六的脸上跃到他身后,“背怎么了?”
贺程放慢了动作,在办公桌前小心的坐下,“没什么,一点小伤。”
如果伤到骨头才算大的话,挨几下拳头确实谈不上有多严重,但对做精细手工活的人来说,影响精神状态的不利因素都需要及时排除,曹易眉头微动,继续写方案,“等会那台手术我替你吧。”
“不着急回家了?”贺程这会居然还有心情调侃他。
曹易起身收拾东西,“他出差了。”
贺程点点头,简单的处理了伤口,托某个出差的人的福,他今天居然提早下班了。
贺程回到家,门口多了双鞋,他把钥匙扔在鞋柜上,故意弄出了点动静。
齐萍擦着手,匆匆从厨房出来,慌张的模样有几分被抓包的窘迫,“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贺程咳了一声,他对他妈这种时不时过来扮演田螺姑娘的行为,说实话,还有点不适应,在关系逐渐回暖的这几年,交出房子的钥匙算是破冰行动的关键一步,但有时候也会思考,这样做是否真的合适,至少在坦然的问自己时,心里那道隔阂其实并没有真正放下。
“脸怎么了?” 齐萍说着向前走了几步。
贺程偏头躲过了。
她有点尴尬的收回手,无意识的在围裙上擦了又擦,过了会,重新笑道:“我给你煮了点绿豆汤,这两天天气干容易上火,你多喝点。”
“吃晚饭吗?”贺程问。
“不了,我等会还要回去。饭菜都好了,汤在锅里,一会你自己关个火,我先走了。”
“嗯。”贺程想说你不用一直过来的,但没说出口。
齐萍在门口换鞋,未了转过身,“你爸他也想来的,只是这几天单位有事走不开,就让我先过来看看,你过的好我们就放心了。”
不用替他充好人,他想不想来,贺程心里清楚,但他不准备揭穿她,“你回去路上当心点。”
“哎,妈不用你担心。”带着几分拘谨和讨好的笑,齐萍推门走了。
贺程去厨房关了火,顺手拿了个空碗,坐到客厅,给自己倒了点绿豆汤,两口喝了,正准备拿衣服洗澡,有人敲门。
齐萍站在门口,把一盒药递到他手里,“用用吧,用用好的快点。”
贺程透过塑料袋都能知道里面是些什么,比他们医院药房里的差了不知道多少,齐萍以为他不想接,硬塞到他手机,“进去吧。”
贺程关了门,看都没看,把东西扔进了橱柜里,他收拾了几件衣服去洗澡,洗完他赤着脚,边擦头发边四处找了一圈,没看到猫的影子,不知道又躲哪里避暑去了。
他现在工作的医院是他以前就读大学的附属医院,最近学校在跟某投资医药机构合作,想要在z市建一个心血管药研发中心,学校领导这边比较重视,特地来问他们医院借调临床经验比较丰富的主治医生,工作并不繁重,前期主要是为一些可行性论证的立项提供技术指导,后期就主持临床试验,到时候工作量相对会大一点,不过周期很长,暂时还不会对他现在的工作产生影响,就是时不时会出差。
贺程给猫的食盆里倒满猫粮,又装了两大盒子水,原来的猫砂清理掉,换上新的,同样装满,他这次要去三天,独守空房对那只在成人世界差不多已年过半百的猫来说早已驾轻就熟。
这只连名字都懒得起的猫起初并不是他的,是沈迪的,一两个月大的时候被他捡回来,到现在养了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