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芮哑然,过激的防备不正说明一件事?他们行动的目的,木族很清楚,因此更不能让他们接近目的地看到想看到的。
南北话题切换的速度总是无时无刻不在发挥着,又听他突然道:“有族民在威尼斯见过小安,一个多月前。”
南芮张了张嘴,半晌道:“他,好吗?”
南北道:“比和你在一起时好。”
南芮再次哑然。
南北道:“有传言,金族准继承人的贤妻金瑟琳正着手准备她丈夫的第二次婚典。”
南芮不甚关心地“哦”了声。
南北状似淡淡地看了眼南芮:“你不好奇,他的婚典对象是谁?”
南芮不假思索道:“一般不是婚典前一个月会通知各族吗?”
“忘了说了。”南北嘴角扯起一抹类似嘲讽的弧度,不太明显,一闪即逝,“他的婚典分两个部分,一部分自然是婚典,另一部分,你猜是什么?”
南芮坦然道:“不知道。”
若在平常,南芮的态度没什么奇怪,火金两族对峙多年,彼此都巴不得对方不得善终,又怎么会关心这些问题?南北不是没料到他这个反应,他的重点本来就不是两族友好邦交,他缓缓吐出这样三个字——“满月酒”。
怎么好像听到了磨牙声?南芮狐疑地看了眼南北的嘴,又很快理解地点头道:“原来是奉子成婚。”
南北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我怎么生了个你这么笨的儿子?”
南芮不解地想,我又怎么了?
南北道:“他的婚典初步定在三个月后。”
南芮事不关己地应“哦”,随即一愣,“您说,三个月后?”三个月后不就是……亏我还对你评价这么高!一面对小安热情洋溢,一面跟另一个女人打得火热!这一刻的他显然忘了,james和林安之间仅有谣言,当事人从来没承认过。
南北冷道:“你还巴望着小安和他有个结果?”
南芮一惊,父亲先前铁板钉钉的话犹在耳际,他怎么还会有这种自扇嘴巴的想法?james跟谁结婚和小安有什么关系?小安是他的……思及寻觅无果未经查证的结婚手续,他神色一黯,小安是自由的。
“不过,也快了。”临走前,南北语气沉重地留下这样两句话,“你二叔也在迷雾林。”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这两天感冒搞得思路可闭塞,码了半天字,死活跳不出一千开外,弄得某无奈地想撞墙,天天对着《鬼灵报告》找灵感,我自己都有些无语……
☆、第七章_第四小节
南北的意思,南芮怎么会听不出来?
作为族嗣,他坐等着享用族民摘获的果实、没什么建树、没有付出也没有劳心伤神过,譬如这件事,不是南北说南南也在其中,他压根没有族民为自己舍身犯险生死未卜的自觉,还像往常一样一脸的无能为力置身事外,他根本称不上一名合格的族嗣。
“这能怪你吗?我哥形象那么高大,好像有他在,天塌下来也没我们什么事!”
“说是这么说……”说是这么说,他不小了,孩子马上出生,不必父亲提,他也该陆续主动接管商务以外的族务,为父亲分忧。
“再说,不是我哥给族民创造的这个安逸舒适没有危机感的环境?他该负全责!”
“你说到哪儿去了?”
“也是,不能全赖他,这个环境是历代先人努力的结果,他也就起了个巩固巩固的作用。”
“很快会轮到我做这件事的。”他不是没想过,而是一再回避,导致正面面对时心情很复杂。
“怕啦?”
“倒也没有。”
“那就对了!我族一向勇往直前视艰难险阻如无物,别说怕,担心什么的乱七八糟情绪你都不该有!说实话,我真怀念以前能够战斗的年代,男人就该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
“商场如战场。”
“是啊,没有明枪只有暗箭的‘战场’,和明刀明枪的两军对垒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你该生在古代。”
“你当我不想啊?记得有古术可以撕裂时空,戈洛带给我族的,可惜被禁用了,记载也在很早以前被焚毁了。”
“能不禁用不焚毁吗?当事人再谨慎,还是会如蝴蝶效应般影响到正常的历史演变!”
“所以咯,我也就是想想。”
“东东,你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想我啦?放心,我肯定赶在咱们宝宝出生前回去,怎么也得陪你生小家伙呀!”
“东东,你……能去趟英国吗?或者,往金族去一通电话?”
南芮想到的办法是这样的,由木族唯一能说动林言的冉卉和林安之出面,一切疑难杂症就都迎刃而解了。
不过,冉卉可以放弃,剩下的只有林安之。
可是,林安之行踪成谜,james曾与金族断开联系了一段时间,这个空隙和林安之失踪的时间十分温和,南芮断定,他们还在一起。
叫南东打电话是折中的办法,南芮也不想让爱人去敌对部族的族地,但没办法,他托驻金族的族民试探地问过,james仅通过电联宣布即将结婚没说在哪也没说回去的具体时间。
到英国守株待兔是笨了些,却是目前看来实行率最有指靠的方法,与其等james回族他们左约见右约见很可能苦无结果,不如在金族等着,山不就我我来就山。
南芮最过意不去的还是南东,他十分清楚南东有多介意林安之的存在,哪怕他不像以前那么谈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