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岭南很想把这个女人抓过来暴揍一顿。
白澈忽然道:“你就没想过,叛徒会有什么下场吗?”
鲜若忽然一惊,什么得意都消失了,表情明显有瞬间的惊恐:“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我想起的东西不多。”白澈说,“但是足够判断你是不是在撒谎。”
他顿了一下,又说:“我现在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最好不要撒谎,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他扬起手,掐了一个指诀,鲜若一看,气势更弱,咬着牙没吭声。
“你为什么要杀王丁?”白澈问了一个连乔岭南都很意外的问题。
鲜若说:“因为他学会了噬心咒,必须死。”
白澈呼出一口气,收回了手。
鲜若表情变化了好几下,忽然又说:“我附赠你一个消息吧。”
“你说。”白澈看着她。
鲜若往头顶看了一眼,白澈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一个摄像头。
鲜若冲着摄像头笑了一下,说:“你不是在找鬼王吗?他就在你们中间,你去猜他是谁吧。”
白澈皱眉,鲜若又冲他招了招手:“你过来,我再和你说个有用的秘密,不能给别人听到的。”
白澈还是靠了过去,鲜若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连旁边乔岭南都没听清楚。
回去的时候,楚腰问白澈鲜若有没有说出背后的人是谁,白澈摇头,并没有提鲜若说楚腰是同伙的那段话。他现在越来越能体会到之前乔岭南说的那句“跟着心走”的用处了。
等回到家,燕燕已经醒过来了,它倒是没受伤,只是之前被蕾蕾给下了mí_yào,休息休息就好了,只是觉得自己连累了大家,很是不安。
白澈安慰了它几句,就着急地拉着乔岭南回房了。这个人明明受伤了,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到处跑,在外面还不让他看,他都要急死了。
乔岭南被他拉着,嘴角就不自觉地扬起来,心里特别温暖。他受伤是常态,早就习惯了能忍则忍,实在忍不了也要装出不是很严重的样子。高小狩也是皮糙肉厚的一类人,所以他们都不会太紧张这种小伤。现在被白澈这么紧张着,乔岭南才发现这种感觉很好。
“快给我看看。”白澈关上门就开始剥乔岭南的衣服。
乔岭南由着他剥,嘴里还调笑:“以后要是每天都能这么主动就好了。”
白澈发现,以前乔岭南不和他说这种话的时候,他特别想听。现在乔岭南说了,他又有点想打人。
不过,还是治伤更重要,白澈扒开乔岭南肩膀上的衣服,就看到五个血淋淋的小洞,还汩汩冒着黑气,那是蕾蕾的妖气。
白澈咬着唇,又想打人了。乔岭南也扭头看了一眼,笑道:“这么小的伤口,不像是蕾蕾的实力啊,她不会是一直暗恋我,手下留情了吧?”
白澈终于没忍住,一拳锤在他胸口。
“啊……”乔岭南惨叫一声。
白澈本来都转身去找药了,听到他这一声又回过头来,拧着眉头看他。
乔岭南捂着胸口:“你打到我心脏了。”
白澈半信半疑,还是又走了回来:“真的?”
乔岭南一把将他抱进怀里,又低头狠狠亲了一下,才说:“真的不痛,不要不开心了。”
白澈推开他,继续去找药。
“过来,坐下。”白澈指着一旁的凳子。
乔岭南立刻配合地坐下,还不正不经地说了声:“是。”
白澈绷着脸,先在他伤口抹了一下,那黑气就消失了。
“好厉害。”乔岭南仰头看他尖尖小小的下巴,夸赞道。
白澈很想把药直接糊到他嘴上,可他还是舍不得。
白澈发现乔岭南真的很能忍痛,无论是酒精清洗,还是上药的时候,他都连脸色都不会变一下。偏偏白澈不放心,手上稍微重一点就忍不住看他。
看了两次,乔岭南一看到他看过来,就主动道:“你这么好看,我看着你就感觉不到痛了。”
白澈:……
这个人有毒,他之前认识他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好不容易处理完伤口,乔岭南又把准备离开的人抱在怀里,这次倒是没怎么轻薄,只是在白澈额头印下一个吻,很认真地说:“谢谢。”
不是谢处理伤口这件事,是谢这份温柔和关心,很久没有过的感觉,特别温暖。
等到两人都躺上床以后,天都快亮了。
乔岭南伤了肩膀,白澈也不要他抱了,却还是紧紧贴着他睡,两颗脑袋挨在一起。
“你今天为什么会问到王叔的死?”乔岭南不解。
“我一直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觉得王丁的死和他修习噬心咒有关。”白澈说,“鲜若在这个问题上没有撒谎。”
“所以,是你们门派有规定,法术不能外传?”乔岭南猜测道,“你虽然没有记忆,可能有些习惯太过刻骨铭心,不需要记忆也能知道,所以才会有那种感觉?楚腰也说过,你们的法术是禁止外传的。所以,鲜若才会一看到王丁‘复活’,立刻就失了分寸,亲自跑去下手?”
“应该是的。”白澈点头。
“今天鲜若最后和你说什么了?”乔岭南又问。
他不担心鲜若是在挑拨他和白澈的关系,因为他相信现在他们彼此间的信任,已经不是谁随便就可以挑拨的,他只是想帮他分析得到的信息。
白澈说:“很奇怪。”
“什么奇怪?”
“鲜若对我说的是,她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