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直友好到晌午。
“想知道权翊养伤期间的事么?”乔梓洲貌似不经意地提起。
汤鹿蹙眉点头。
得意道:“可惜我不想说。”
丫的,能不能抽人给个确切的信号啊,汤鹿就没见过这么作死的人。
“我不想听了。”
“不想听?不想听我偏要说。”
“可我不想听。”汤鹿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像春风拂过湖面那么姣好。
“不行,你必须听。”
有些人就是要激一下,不然他尾巴能翘到天上去。
接下来,汤鹿开始为自己下的套路而后悔,从头到尾,他听的一脸懵逼。乔梓洲的语言组织能力真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他从自己上山采药发现重伤的权翊,讲到他上山采药医治权翊,再讲到他熬制药物医治权翊。。。
马勒戈壁,全特么跟药有关!汤鹿没记错的话,他要听的主角是权翊而不是各种草药的习性及其功效!
“乔大夫,我开始佩服你了。”打心底的佩服,比鱼雅还幼稚就不说了,邱桀话痨就不说了,比权翊语言组织还差就不说了,比汤鹿脾气还傲就不说了。
好了,汤鹿无话可说了。
“额……我有点事,你趴着,不要乱走,踩到我草药你就完了。”语毕,起身便走。
汤鹿听话地趴在桌子上,手指在桌上画着圈圈。
且说乔梓洲出门拐了几步,将一人拉到隐秘处。
“我正想找你呢。这好不容易走了个差点死了的,现在又来个半死不活的,你存心不让我好过是不是?”乔梓洲怒目而视。
“遥清宫出事了,他们待不了几天。”男子磁性的嗓音充斥着喉间。
“你让我带信?猪脑子么你,要是他们问起来,我怎么回答从哪来的消息。”
神秘男子道:“要是说这句话的不是你,他早就死在我的剑下了。”
听者一怔,什么话?
“不用你带信,我亲自跟他们说。”道完,邪气一笑。
乔梓洲无所谓地说:“随便你,爱咋的咋的。”
谈了一会乔梓洲就回去了,然后他惊了,汤鹿人没了!
他急冲冲地找了一圈,最后在茅厕周围发现了汤鹿。
汤鹿摸索着前进,“哎哟,乔大夫人有三急我可以理解,但你不用这么急吧,你看我都是慢慢走过来的。”
这话权翊来说应该效果更好。
原来是上个厕所而已,乔梓洲有些尴尬:“你怎么过来的。”
这个汤鹿还真特么不想说,“卧槽,你知道这附近最臭的是哪里么?要是老子找不到,老子还长这么个鼻子干嘛?”
“那你自己摸回去吧。”乔梓洲拂袖而去。
妈蛋,回来,汤鹿开玩笑的。
汤鹿叹了一口气,“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被谁欺?”
熟悉的嗓音冷不丁地在耳畔想起。
汤鹿仿佛能看到他噙笑的嘴角。
“乔梓洲这人挺有趣的。”就是欠□□了点。
“哦。”
“不高兴?”汤鹿问。
权翊勾起汤鹿的手指,“没有,今日可能运气不佳。”
果然没找到无茎花。想想也是,要是无茎花这么好找早就被乔梓洲饥渴地摘了。
乔梓洲不服,他是这样的人么?事实证明,他就是。因为之前的那株无茎花没成熟,所以才会被别人先下手为强。
权翊盯着那条绸缎看了许久,忽然覆上一个温热的吻。
汤鹿苦笑:“苦的吧?”
“嗯,很苦,没你身上的药香好闻。”
闻言,某人耳尖久违地染上一层红霞,然后久违地冷哼了一声。
半晌。
“那个……能不能先离开这里,挺臭的。”
人如果关闭了一个感官,其它感官就会比之前敏感许多,听起来倒像是上天给汤鹿的补偿,不过,现在这恩赐对于汤鹿来说就是折磨。
“啊!”
权翊忽然把汤鹿打横抱起,嗯,说羞耻点就是公主抱。
“做什么?”好歹让汤鹿心里准备准备。
“不是说回去么?”
“我脚又没事。”
权翊答的理直气壮:“不方便。”
当权翊抱着汤鹿进屋的那一刻,他们感受到了来自单身狗的鄙视,然后乔梓洲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
之后的气氛别提有多和谐了,权翊做了饭菜,然后饭菜全摆在汤鹿的面前。
“他又不用自己夹,摆那么近干嘛!”乔梓洲抗议。
“离他近我好夹。”权翊夹了一块豆腐放入汤鹿的口中。
咽下,汤鹿点评了一下:“这次淡了点。”
权翊宠溺笑:“嗯,下次我稍微放多一点盐。”
这饭没法吃了,乔梓洲摔筷子出门。
“他饭量小。”权翊解释。
没走远的那位听到这话气的手抖。
饭吃的相当愉快,吃完汤鹿就发饭晕。
本是小憩,谁知汤鹿却睡沉了,全身重的像灌铅一样,无论怎么用意识去支配身体,身子还是如同死尸一般沉在那里。
然后汤鹿的灵魂浮了出来,他看见自己的身子坐了起来,然后他看见自己说话了,不,应该是“汤鹿”说话了。
卧槽,这么惊悚的画面,汤鹿想喊出声,嗓子却被什么封住了。
“……心……”说完“汤鹿”一笑,身子便倒了回去。
他把精神凝聚到一点,也只能听清楚这么一个字。
心?什么心?人心猪心鸡心?放心担心恶心?
汤鹿下意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