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一唱一和的权没有叶长时插嘴的余地,等他回过神来想说这事不能就这么草率决定了的时候,却见即藏剑带着笑容已经躺回了摇椅上,对他们挥挥手说:“行了,去玩吧,别打扰我们看电视了!”
叶长时:“……”
他有种错觉,即老爷子似乎很想把他大孙子嫁出去!
从露台下来后,没什么事干,叶长时跟着即陵逛起了大院,周边景致着实吸引人,穿梭在深林小道之中,眼前不期然便会出现一片花园或是一处庞大新奇的景观,带给人无穷的新鲜感。
随着天色渐晚,夕阳西下,天边云朵被余晖渲染出了无以言表的奇妙色彩,五色相宣,晚霞与精心设计的景观衔接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朴素而又超脱大胆的水墨画!
即陵挑着印象中有趣的地方走了一遍,一圈逛下来回到老宅,二人都出了身热汗,来不及洗个澡恰好赶上了吃,大大小小二三十人分了两桌,一大家子难得聚在一起,免不了就要喝上几杯,这点即家也不例外,叶长时因为是第一次来,被劝着喝了好几杯酒,后来看着热情劝酒的几位叔叔、姐姐感觉不对,心想这么喝下去非得躺下不可,便将往日拍戏装晕的功夫使了出来,也不知是不是他演技太好了,一大家子竟没一人看出他是假醉,很快又将注意力放到了別人身上,而他则被即陵扶到了沙发上休息。
此时,被工作牵绊住了的即辰壵与即陵母亲白子佩二人双双姗姍来迟,叶长时偷偷抬眼观察了即辰壵身边有没有他未来姐夫的身影,结果不出所料,那男人仍是没有出现,他的注意力随即放到了白子佩身上,那是个长相看起来非常温婉秀丽的女人,不过神色有点冷淡,即使是在即老爷子面前笑起来也非常公式化,相处着估计会让人觉得很不自在,这令他有点好奇她对自己的儿子女儿又是个什么态度。
饭局结束差不过已是一个半小时后了,叶长时装着装着还真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看到白子佩就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看着他,顿时被惊了一下,几秒后才调整过来,连忙唤了声“阿姨”。
对方貌似就在等他醒来,听叶长时称呼一声后点了点头,照例露出一个并不是那么真切的微笑,与即陵面对记者时的笑容有三分相像,她问:“感觉怎么样,头还晕不晕?厨房煮了醒酒茶,需要的话阿姨帮你去拿一杯来.”
她的声音挺温柔的,相对冰冷的气质更符合了她的样貌,叶长时这么想着也放松了几分,摇摇头回答:“我没事,睡了一觉清醒很多了。”
他说着状似不经意地瞟了眼凹周,发现某人不在视线范围内,只能打起精神来独自应对接下来的谈话。
叶长时原以为白子佩作为母亲可能会跟他谈一些有关自己和即陵未来的事,或者了解一下他的生辰八字、兴趣爱好、三观价值什么的,然而这一家子好像都不喜欢按常理出牌,事实上,白子佩只询问了一下他工作上有没有什么困难或者要求,如果有尽管说,缺钱缺资源也随便提,他们都能帮忙解决巴拉巴拉的,弄得叶长时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真被包养了!
他刚要婉拒白母的好意,对方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先接了个电话,不知电话那端说了什么,她皱了皱眉站起了身,貌似要去处理什么紧急的事情,离开前,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递了过来,开口第一次提到了自己的儿子,她说:“我不是个会照顾孩子的母亲,陪伴他的时间很少,陵儿从小到大不笑不爱说话,有我很大的原因在,他第一次表示出喜欢一个人,我绝不会阻止,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好,我亏欠他不少,以后就托你照顾他了。”
叶长时接过了囊囊鼓鼓的红包,白子佩笑了笑,笑容仍有些公式化,他看着却觉得亲切了不少,承诺道:“我会好好爱他的。”
白母点了点头便匆匆离开了,她走没多久,叶长时身边又坐下一人,不是坐在方才白子佩坐过的沙发上,而是坐在他沙发的扶手上,两人离得很近。他抬起头,见是即陵的那个活宝堂妹,就扬了扬眉问:“小可爱找我有事?”
即筱爱的视线在他手里的红包上一晃而过,她嘿嘿一笑,忽然低头靠近了一些,凑到他耳边问:“听说你和冰块哥要结婚了?”
冰块哥?这是什么称呼!
叶长时嘴角微不可见地一抽,尔后反应过来她问了什么,也不确定该怎么回答,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为什么呀,”即筱爱瞪大了眼,显得非常不解,不过出口的声音仍旧轻巧,似乎怕被別人听到,她低声劝道,“要知道婚姻可是爱情的坟墓,你还这么年轻,怎么能轻易踏进坟墓呢,我哥可比你足足老了八岁,不划算啊,世上有那么多的俊男美女你还没见过,就吊死在了这一棵不会开花的铁树上,多可惜!”
叶长时闻言觉得好笑,他逗趣道:“嗯,你说的有点道理,要不我踹了你冰块哥,再去找一个更帅的?”
“啊?这个……这个还需从长计议,”她结结巴巴地说了句,随后又激动起来,“不过就是这个道理啊,反正在我看来,结婚什么的至少得在外边的金树银树上都爬过一遍,要发现还是喜欢铁树,再来守着铁树,那等踏进坟墓的时候才不会觉得遗憾啊……”
她兴致昂扬地给自己偶像灌输着某种理念,企图将他拉回正途,却见叶长时原本笑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