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晶,到这里来,坐下来,感觉很好的。”已经在竹叶上坐下来的雷小波柔声喊她。郁晶香犹豫了一下,朝他走过去。走到离他半米左右的地方停住。她从包里拿出一张报纸,在竹叶上铺开,才在上面坐下来。
雷小波说:“这竹叶被雨水冲得干干净净,可以说是一尘不染。”他觉得坐下来的感觉比站着更好。他坐了一会,又在竹叶上躺下来。哈哈,真是天当房,地当床,太阳就是我的大媒人啊。他在心里喜不自禁不地叫道,今天我们在这里用打野战的方式,举行一个特殊的新婚仪式,那是富有纪念意义的。
可晶晶愿意吗?我是愿意的。雷小波先是仰天躺着,看了一会竹叶间透出来的点点蓝天,朵朵白云,又闻了一下竹叶的清香,山土的潮气,再朝郁晶香这边侧身转过来,看着她娇嫩的俏脸,外套中露出来的圆挺的曲线,被牛仔裤裹紧的鼓胀的美腿,就有了那种冲动。
“晶晶,你也躺下来,感觉很好的。”雷小波开始诱惑她,“天当房,地当床。今天,就让太阳作为我们的大媒人,我们就回归一次大自然,当一回亚当夏娃吧。”
郁晶晶羞红民脸,掉头娇嗔地看着他,说:“你说什么哪?你以为我不懂啊?不管我们走到哪里,都是社会人。除非到一个渺无人烟的荒岛上,没有吃,没有穿,什么也没有,完全靠自己动手生存,才能算自然人。现在,我们身上有衣服,手里有手机,怎么能算自然人呢?”
雷小波讪笑着说:“这里不是没有人吗?在茫茫苍苍的竹海深处,没有人来,我们就当是自然人嘛,嘿嘿。”
郁晶香的脸红到了脖根,她垂着头,不好意思看雷小波,像对自己说一样:“自然人是没有衣服的,我们也不穿衣服吗?亏你说得出口。”
雷小波搔着头皮,有些尴尬地说:“我也只是这样一说。你叫我真的脱,我也不敢脱呢。”
郁晶香这才抬起头来,眼睛里闪着波光,说:“这还差不多,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羞耻呢,那就完了。人没有羞耻感,是很可怕的。”
雷小波又讥笑着狡辩说:“但人是环境的产物,这一点你承认吗?”他们都是大学生,一开口总是文绉绉的,说些大道理。
雷小波还试图说服他:“譬如,我们在学校里,就要一本正经,就要遵守社会上那些约定俗成的规矩和礼仪,就要遵守法律、道德和制度,这就是社会的人。但到了这里,就不一样了,没人看着我们,也没人约束我们,我们就可以随便做事,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
郁晶香含情脉脉地盯着他,羞涩地说:“你说这些干什么?想说服我当你的夏娃?哼,我才不呢。这是我们女孩子的底线,我守到现在了,不到新婚之夜,我是不会给任何一个男人放开的。”
“啊?”雷小波想到自己不是童男,很是心虚。但心里却又十分开心,他为面前如此美丽性感一个女生,还是一个真正的女孩而感到高兴和骄傲。男人都是这样,自己是花花公子,却要求对方是贞女。
“你不是真正的男孩吗?”郁晶香从他刚才几乎是本能的“啊”声中,敏感地捕捉到一个信息,便瞪大眼睛看着他问。
雷小波眨着眼睛不敢看她,老口却又讷讷地说:“我,我是,童男啊。”郁晶香见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说:“你也一点不会说假话。你这样子,像个童男吗?真是的。”雷小波羞涩而又尴尬地说:“我怎么不是童男?没有结婚,就是童男嘛。”
郁晶香指着他的鼻子,笑着说:“诡辩,你就是喜欢诡辩。”然后突然脸一沉,认真地说,“小波,我就说句心里吧,我也不管你以前是不是童男,只要你以后,不再跟别的女人有勾连就行了,包括郭凤平,还有你以前的女朋友,你房东的女儿,等等。我打听过的,你租住的老支书林昌生家,有个全村最漂亮的女儿。但她在城里工作,平时不回来的,我就放心了。否则,我更加不放心你。”
雷小波惊讶了:“啊,你对我了解得这么清楚啊?”郁晶香妩媚地笑着,说:“对一个人有兴趣,不要了解清楚吗?但我发现,我对你,还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雷小波说:“我也一样,跟你在一起,不断地有新的发现,让我兴奋,也让我激动。”他说着翻身坐起来,移到郁晶香身边,跟她背对背靠坐在一起。
郁晶香也没有闪开,这样的亲昵,作为一对恋人是正常的,也是她所渴望的。他们沉默下来,不再伶牙俐齿地说话了。恋人也需要心灵感应,配合默契。他们从背部感受着对方的温暖、力量和依靠。
郁晶香还渴望能躺在他的怀里,看着他俊朗的脸,锐亮的眼和浓黑的眉。雷小波感应到了她的这种心愿。他转过身子,将她结实而又温柔的身体掰倒自己怀里,静静抱着她,欣赏着她百看不厌的俏脸,挺拔的波峰,苗条的身材。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一阵阵迷人的幽香。他伸出右手像春风一样,轻轻地扶她光洁细腻的肌肤,抓她柔软无骨的纤手。
他们靠在一根粗大的竹根上,闭上眼睛沉浸在相爱的甜蜜里,陶醉在静谧的温馨中。
这时,阵阵竹涛声在给他们奏着爱情协奏曲。竹叶间洒下的点点光斑,给他们穿上一身闪光的迷彩服。
“我们要是永远这样抱在一起,就好了。”郁晶香一脸痴情地说着,伸出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