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摇头,心想,果然,昨儿个桃花林的事情现在就传得这么快了?“没有,青雀,你怎么知道的?这事,外头是怎么说的?”承乾很认真的问道。
李泰皱眉,“我是听侯君集将军说得,他还要我来问问你,是否需要他出面做个和事老,还说什么都是一家人,就别闹得太过分之类的。哥哥,这事到底怎么回事?”
承乾一听侯君集的话,眼眸瞬间清冷了下来,但脸上依然不变,只是,淡淡一笑,“也没什么事”说着,承乾便见桃林一事三言两语的简单讲了一遍。
承乾刚刚讲完,李泰就一脸y-in沉的猛的一拍桌子,“那个赵节竟然敢这么乱来!!亏他身上还留有我们李氏一半的血!真是丢尽了我们皇家的脸面!”
说罢,又怒气冲冲的转头,“哥!这事我们要告诉父皇才是!”
承乾缓缓摇头,“你以为父皇不知吗?青雀,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个赵节,而是侯君集”
承乾紧紧盯着李泰呆怔的脸,慢慢问道,“青雀,侯君集的话,你觉得如何?”
李泰回过神,有些嗫嚅开口道,“哥,可能候将军他不知情吧”
承乾看着李泰半晌,心头有些失望,但面上却还是慢慢一笑道,“也许吧。”随之,便扯开了话题。
李泰偷眼瞥了承乾,见承乾似乎不在纠结这个问题上,也松了口气。便附和着承乾也聊起别的事情来。
离开时,承乾从袖子里拿出昨儿个祈福得来的平安符,递给李泰,笑笑道,“这是哥哥给你求来的平安符,记得,要带着。”李泰接过后,承乾又突然开口问道,“青雀,除了我和母后长乐豫章外,还有没有别人给过你平安符之类的东西?”
李泰一愣,摇摇头,“没有。”
“除了母后和我长乐豫章,还有没有人关心你是否开心健康?”
“没有”
“青雀,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吧?”
李泰似有所悟,也随之一笑,“当然是因为我们是一母同胞。”
承乾盯着李泰,柔和道,“对,我们是一母同胞。”随之又意味深长的道,“可是,外人永远都是外人。”
李泰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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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长孙皇后悠悠的走进起晖殿。
“母后?”刚刚弹罢一曲,正欲休憩时,便见母后一脸温柔的凝视着自己,承乾心里不由雀跃,嘴角一弯,“母后,您怎么过来了?儿子正想着明天去看您呢。”
“明天?”长孙皇后在枫叶的搀扶下,缓缓坐落,微微一怔,随即一笑,“你这孩子是不是又忘了明天是什么日子了?”
承乾一愣,随即想起,对了,百花会?!有些懊恼的拍拍额头,不好意思的一笑,“母后,您看儿子,老是这么忘东忘西的!”
长孙皇后慈爱的拍拍承乾的手背,“你呀,忘x_i,ng这么大,还想着学那么多东西”
承乾嘿嘿一笑。
“罢了,你说要来看母后,可是有什么事情?”长孙轻声问道。
承乾眨眼,“那母后呢?母后这个时候过来可是也有什么要事?”
“你说呢?”长孙皇后斜睨了承乾一眼,面上却故作严肃问道。
承乾心头轻叹,还能是为什么事呀?面上却摇头晃脑的吟道,“三月三,桃花乱飞入庵堂”
长孙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嗔怒的用指尖轻点承乾的头,“你这孩子就会搞怪!”
“母后,不是我搞怪,是那些人搞怪好么?”承乾故作委屈开口。
长孙凝视着承乾半晌,才轻叹一声,“这事,跟你姑姑有些关系,乾儿,找个时间,跟你父皇说说,大事化小吧。”
承乾一愣,虽说因为有徐柱等人跟着,承乾自个也知道,这事肯定瞒不过父皇,但父皇下手了吗?怎么这么快?
长孙皇后见承乾一脸迷惑,便开口道,“刚刚,你长庆姑姑来了,哭哭啼啼的说你父皇已经将赵节下狱了求母后给赵节说说情母后让枫叶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你父皇今早在朝议上大发雷霆,把杨师道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他治家不当,教子不严”
承乾有些囧之,那赵节可不是杨师道的儿子人家正牌老爹可是陪阎王下棋去了。
“不止如此,还把你鲁王叔打发到华州去了。”
承乾一怔,处理赵节也就罢了,怎么也扯上了李元昌?父皇为何这么做?承乾不由皱眉。
长孙皇后看着承乾皱眉深思的样子,轻声道,“乾儿,你也无需多想,这事,你没有做错。”
承乾抬头,有些苦笑,“可是,母后,昨儿个在桃林那的人可是我”父皇这么一处理,那些人可都是把靶子全安在他身上了啊。
长孙皇后却一笑,悠然自若,毫不担心的模样,“放心吧,乾儿,没事的。”她相信皇上既然敢这么做,就是有十足把握可以保护好乾儿。
这几年,看着皇上对乾儿越来越多的宠溺,长孙不信,皇上会让人伤到了乾儿。
见长孙皇后安然的模样,承乾也干脆不再苦恼,只是心头依然疑惑,“母后,父皇为何要处理鲁王叔?”
长孙皇后心头一顿,想起今儿个一大早未朝议前,皇上派李福将交给她的那个小木偶不由凝视起承乾,黄昏下,承乾面容清秀,眼眸波光流转,干净透彻,又透着份灵慧。
长孙皇后心头有些骄傲,但又想起那个小木偶,便不由对那个胆敢对承乾有龌龊心思的李元昌起了厌恶愤怒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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