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真的有很大的誤會,我誤會什麼了。我一雙眼睛不曉得該擺哪裡,只好又轉身背對顧桑假裝在觀賞蓮花池,兩手藏在袖裡絞來絞去,趕緊丟出下個問題轉移焦點。
「這種事你早講不就好了。害我一直誤會。」
「我以為你查這麼多年,總該曉得月白是男人。」
好樣的,偏偏這項資訊太基本,所以沒人告訴過我啊!大家都說月白是美人,我也沒確認x_i,ng別,在現代很多事不分男女,何況這裡連男女都能合宿,有什麼好奇怪,我搞錯也不能怪我。
「所以雲柢你是因為和月白感情很好,比親兄弟還好,才幫他照顧我?」
「可以這麼說。」
「哦,原來是這樣。」我鬆了口氣,差點以為是什麼三角關係。「哈哈哈哈,那就沒事了。要不然我還以為你喜歡月白。」
我又回頭看他,氣氛怪怪的,我說:「你該不會是喜歡我爹吧?」
顧桑沒有否認,就只是定定望著我,我訝異深吸口氣,決定還是先不表示什麼。別人的心怎樣變化不是我管得著的,不關我的事。
但是我發現一件事,所以憋不住好奇又問:「咦,你那塊白玉怎麼沒帶?」
「我收起來了。」顧雲柢走到我身邊來一起看蓮花,他用一種輕鬆戲謔的口吻說:「你一直擔心我病相思不是嗎?」
我很狐疑的轉頭瞄他,他帶著笑意斜睇我,我心裡怪怪的,他又接著聊:「自從送你走之後,我想起月白的次數就少了。反而常常想到你,不曉得小星在雲門的日子怎麼過,也不曉得你有沒有被欺負。」
「我很好啊。」
他溞c然後說:「想都不想就回答,大概只能信半分。」
「啊?」
「罷了。反正託你的福,我已經放下月白了。」
我沒來由鬆了口氣,微笑說:「那就好啦。以後你就很輕鬆了。與其思念一個永遠沒結果的對象,不如放下,自己會更好過。恭喜你啊,顧嘶……雲柢。」差點喊出顧桑。
他笑了笑摸我臉說:「太久不見,連喊我都生疏了,有沒有咬到舌頭?我瞧瞧。」
因為他想兩手捧起我的臉,我本能扭頭躲開,他卻有點霸道把我腦袋小力夾住,我皺眉看著他,他則是慎重其事跟我對視,我心跳莫名其妙跳得很快,手抓著褲子,有點緊張。
「要不要當月華宮的宮主?」
我睜大眼問:「你指定我做?」
他搖頭道:「千日後雲門有場比試,不限門內弟子,外派高手也可以來參加,目的就是選出月華宮的主人。你來當月華宮的主人吧。」
我沒了笑容,小指掏掏耳朵裝傻道:「雲柢,你講什麼?」
「我對你是認真的。繼承……不,你來取代月白的位置吧。」
子承父業嗎?我心裡冷笑,說真的一個穿越人士,我是屬於對新世界未接觸的人沒啥感情的,雖然好奇這個身份的背景,但不代表我對陌生的雙親會有很深厚的情感或太多想法。
顧雲柢很聰明,他好像早就知道我對這位置沒興趣,所以又提了我感興趣的事,他說:「當這裡的主人也有不少好處。很多事都約束不到你,你會獲得很多自由。地位不比傅時海他們低,而且,不入流的弟子隨你處置。」
我靜靜聆聽,心中卻很意外他提到這點,看來我跟哪些弟子交情好都在顧桑的掌握之中。我不禁笑了下問他:「雲柢,我真的相信你有在關心我了。所以,我還有什麼事情是你不知道的?不對,還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你都告訴我好嗎?」
他笑容有些無辜,好樣的,裝傻啊。
「雲柢,我長大了。我是大人了。」
「你還沒成年。」
我想了想,招恼埥蹋骸改莻,在這裡,我是說,在天界要幾歲才算成年?」
「不一定……」
「不一定?」我傻眼,然後開始不耐煩。
他說:「歲數有影響,卻沒有絕對關係。羽族即使毛長齊也不算成年,天界那麼多族群,通常要得到師長傳承認可才勉強算得上是大人,不過,實際上還不算成年人。真要受到認可,那就得找到對象結成道侶。」
「道侶,哦,修行的伙伴嘛。」我點點頭表示了解,開始思考人選,我問:「有限定人數嗎?」
「是沒有……」他眼神怪怪的。不太爽的樣子,我問錯了嗎?
「那,有限制種族還是x_i,ng別嗎?」
「小星,看來你不懂在這裡指的道侶是何意義。」他嘆了口氣,雙手搭我肩膀說:「這相當於在凡間結為夫妻。當然,一般就是你理解的意思,但這裡都稱仙友、道友,現在說的道侶已經不是原來的意思,所以一旦結了道侶,從今往後就只有彼此。你懂麼?」
我轉了轉眼珠,嘀咕道:「夫妻?我本來還打算找師姐當我道侶,這麼說來,怕是沒人鳥我了。」
「所以你不懂。」他顏色稍霽,又站直側對著我輕嘆:「唉。小星何時才能長大。」
「不長大就能不去比試了吧。」我抱著僥倖心理。
「不。總是個歷練,你就試一試。往後每個月我都來看你,順便指點你,你不必隨他們晨練,就……搬到我的地方來吧。」
他總把話說得無比客氣溫和,卻不容拒絕。我其實很討厭這樣,苦笑道:「先謝謝你的好意啦。但是搬就不必了吧。原本的小院子我住慣了。」
「好吧。」
顧雲柢不再勉強我,我想此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