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终于说完了,他绷紧如弓弦的身子也终于放松下来,坦然面对着文哥,轻轻地说:“事情……就是这样,我没说谎。”
文哥凝视着他,眼中渐渐露出一丝讥诮的笑意,那讥诮、冷漠和轻蔑,刺疼了张胜的心,他忽然脸色胀红,低吼道:“我没说谎!”
搭在肩上的手渐渐滑下去,文哥转过身,一步步向房门走去。
“你如果不信,尽管杀了我吧!”张胜冲动地叫,被人冤屈、有口莫辩的滋味真是最难受的一种情感,那痛苦,比最心爱的人离去还要深刻。
文哥头也不回,他只摆了摆手,淡淡地说:“杀人,如果不能解决什么问题,那又何必杀人?”
“我无法找回那笔钱,但我不会推卸我的责任!”张胜的话说的掷地有声,文哥站住了脚步。
“我在桥西开发区三家厂子里还有些股份,可以全部转入你的名下!”张胜忍痛说道:“还有,除非我张胜这一生就此没落,否则,我欠下的债,早晚会还。一言喏之,一生守之!文哥,请相信我!”
文哥霍然回头,炯炯有神的盯着他。
许久许久,他脸上的神色从容下来:“胜子,不信一个人很容易,信一个人却很难,尤其是你这样离奇的理由。我不得不怀疑……”
张胜的神情又激动起来。
“不过,现在我选择相信你!”
“文哥!”张胜眼中一下涌出激动的泪水,泪光莹然地看着他模糊的身影。
文哥重又走回来,摇摇头说:“钱财身外物,有固然好,没有也就罢了。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就是费尽心机也拿不走,你的那些股份,我不要,这趟温州之行,你当没有发生过好了。”
“不,能还你的,我先还你。还不起的,我先欠着,文哥,等我准备好了,我再来。”
张胜说完,抱了抱拳,一转身便走了出去。
他前脚出去,后面边门儿便开了,板王走进来,悄悄站到文哥身旁。
“你觉得这人怎么样?”
文哥头也不回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