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依旧下着,欧西林起身站到了窗前,外面并不是很黑,这个季节这个城市到处都是霓虹的流光溢彩,霓虹好像是区别一个城市和一个村镇的最大的标志,雨水把霓虹的光泽打散晕染开,霓虹把雨水的方向梳理,形象起来,很多画家,喜欢画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并且打上个人标志,标榜某种风格,让人费尽心思去理解其中的含义,你不懂就证明你和高雅绝缘。
欧西林不画那样的东西,他的画一眼你就看透了,可是这个透了会贯穿你的心灵,让你为之所动,伤感,快乐,沉思或者永生难忘。
欧西林站在窗前,雨越下越大,这种雨基本上可以代表明天会是个好天气,因为它尽情的宣泄,把最绚烂的东西都发泄出来,然后呈现它的另一面。
欧西林在这个大雨夜,体会到了自己永远无法画出的一种感觉——就是思念和无力,他从窗前转身,去到卧室,脚步轻飘,他看到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妻子,她们熟睡着,那画面真美,可是,这却更加勾起了思念,欧西林感觉出了背叛,背叛之后的绝望,因为,他看到了清晨时候,梁梦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给暖暖梳头发,光线从四面八方s,he过去,欧西林重新回到客厅,支起了画架,一点儿也没有疲惫,欧西林在凌晨时分完成了一幅作品,构思之快,用笔之快,心到意会之快,超乎想象,那是一幅和雨夜完全不同的作品,那里头充满了光芒,充满了希望,在光芒的汇聚点,似乎有两个恍惚的人形,恍惚的,却让你一眼就记住了,觉得那么明显而突出,那一定是两个天使,他们带来了光明,也许一种一个给另一个梳理羽毛,也许是只是在玩,说不清楚,但是,你就是想在记住之后,心里充满了哀伤和希望,想哭。
失恋不是一种病
清晨,阳光好的不得了,珊子是被暖暖给惊醒的,西林这个时间应该是去跑步,还很早,珊子睡眼惺忪的坐起来,这个小东西为什么起的这么早,她光着小屁股在床上爬来爬去,珊子过去抱她,她立刻笑了起来,看着门的位置,嘴里发出可爱的声音:“哇唔,嗒嗒,咦?”
你不会见到过这样美丽的小女孩,她并没有回应珊子的呼唤和亲昵,而是执着的看着门的位置,等了一会儿,目光有些疑惑,用力伸过头去再看,挣脱珊子的怀抱,蹒跚着走到门口,到客厅去,她在找什么,只找到了她的小兔子,她抱着小兔子,逐个屋子去找,珊子不能确定她找的是什么,只能跟着她,哄她,暖暖忽然就哭了起来,不可遏制,珊子没有办法了,对付暖暖——西林的办法最多,自己缺乏经验,珊子有点儿慌手脚,“好啦,小乖乖,怎么啦?小兔子不是在这儿吗?还要什么,玩具都在筐里面啊,好宝贝,妈妈也要哭了,你不要吓唬妈妈,你想要什么?妈妈带你去海边看小螃蟹吧?好不好,跟妈妈去洗个澡?”
暖暖把尖叫声分成很多的音调,就是闹,好在欧西林回来了,一进门赶紧过来,“怎么了?暖暖在欺负妈妈吗?那可不是乖孩子,小兔子从来不哭,也没欺负过暖暖啊?”
暖暖伸手搂住欧西林的脖子,到他的怀里,抽抽搭搭的,脑袋搁在欧西林的颈窝上,好像好些了,欧西林带着她去洗澡,又陪着她玩,直到顾勒过来。
有生人过来,暖暖萎缩成了一团,撅着嘴,头发还s-hi漉漉的,珊子要给她梳头发,她立刻发火了,欧西林过来给他梳,她就开始尖叫,顾勒冲着暖暖做了个熊猫的动作,“小乖乖宝贝怎么了?”
西林有些担忧,“勒勒,我总担心她会留下什么y-in影,你怎么看?”
顾勒安慰的抚了一下欧西林的手臂,珊子倒不是很担心,她依偎着西林,只要西林在,她觉得没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
顾勒走过去,半抱起暖暖,暖暖疑惑的看着顾勒,顾勒温柔的说:“暖暖,我们去海边玩一会儿好吗?去捡贝壳。”
“不要。”
顾勒不气馁,她温柔的抚摸暖暖,就像个妈妈一样,暖暖一点也没有领情,只是看着顾勒,她在揣测顾勒的意思,“暖暖,你喜欢海边吗?我们去玩,看风景。”
“不要。”
“为什么呢?我听妈妈说,暖暖好喜欢听林子里鸟儿的叫声哦。”
“不要。”
“是不是怕林子里有大怪兽呢?”
“才没有,骗人的。”暖暖一点儿也不合作,欧西林赶忙过来,接过暖暖,亲吻她的脸颊,“暖暖,现在,你自己找到自己的高兴好吗?爸爸看你觉得你有点儿不高兴了,可是,爸爸不知道暖暖为什么不高兴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如果爸爸不高兴,就告诉暖暖,暖暖想告诉爸爸吗?”
暖暖歪着头,看着西林,她在思考问题,但是,她自己也想不明白,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暖暖的脸上只有微微一笑,就会有一对小酒窝,大眼睛总是聪明伶俐的,笑起来小嘴唇特别的可爱,谁都会一眼爱上她,欧西林的话对她起了作用,她抱着她的小兔,谁也不理,独自坐到一块小毯子上,翻出梳子,又要吃麦片粥,欧西林帮她弄好,她自己坐在那里吃,一边给小兔子梳头发,安静了起来,并且高兴了起来,欧西林恍然大悟,暖暖也许在找梁梦舸,在找格格,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她要的是什么。
这样的想法让欧西林根本无法平静,但是,他不想告诉别人他的猜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