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察觉到对方越来越过分的简落衣挣扎了起来,樊浩玮不在乎有人看着,他还在乎呢!
“你的武功去哪儿了?”仿佛才发现似的,樊浩玮一手箍住简落衣让他挣动不了,另一只手摸上了对方的脉搏,面色陡变,“为什么你的武功几乎尽失?”
“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简落衣冷笑一声,抽回自己的手,冷冷道,“出去。”
“我想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这可是我的地盘。”樊浩玮沉下脸同样冷笑一声,这个时候才瞥了一眼连应,对简落衣接着道,“我虽不会伤及无辜,可也绝对不会放过你。”言罢,直接一个掌风过去将武功不济的简落衣弄晕了。
一把抱起晕过去的男人,樊浩玮走向连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依旧冷冷道:“连大人,我虽然不会伤害你,但是也绝对不可能放你离开,所以希望大人这些日子最好能够乖乖听话,不要惹我和我的手下生气。”
连应冷冷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问道:“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爱他?”
樊浩玮皱眉,他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却不想与他探讨,他和简落衣之间早已是剪不断,理还乱,但他唯一知道的是,这都是那个男人欠他的。
“连大人未免管的太宽了吧。”
“呵,樊浩玮,到底是爱他还是恨他,你心里就一点数都没有吗?”
连应轻笑一声,不知为何竟想起了师禹,他自己呢,说不恨他,其实还是会有怨恨吧,可这怨恨却抵不过爱意。原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到头来却发现不过是把相似爱慕之情越酿越沉醉……
连应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简落衣了,别说见到,就是听都没听到过有关他的消息。除了每日给他送饭的人之外,他和外界似乎彻底断了联系,不过唯一知道的一点就是现在他们并不在什么山寨上,而是在一座普通的府第里,但这也意味着药漓找到他们会花费上很大的功夫。
不过有凤孤鸣这个南帝在,找到他们应该不会太困难吧?只希望这段时间里落衣不要受太多的苦,他无法想象樊浩玮到底会怎么对待他,究竟是爱是恨,都不是现在那个不理智的男人能思索的出来的。
房门突然被推开,倏然照s,he进来的光线刺得连应稍稍眯起了眼睛,他抬头望去,逆着光的男人面色不好地看着他,紧抿的唇瓣显示出极度但却隐忍着的怒意。
“跟我来。”这是自那天之后樊浩玮跟他说的第一句话,也是第一次找他。
连应什么也没问,跟在对方的身后出了屋子,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无论他问什么都不会得到回答,而且他也知道樊浩玮会来找他必然与简落衣有关。
连应想过很多次他和简落衣再度见面的情形,不过不管是在什么情形里,他所认知的简落衣,那个狡猾的老狐狸应当是神采飞扬,自信而掌控一切的样子,而不是如现在这般,虚弱地躺在床上,人都消瘦了一圈似的,却还是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我要你替我劝劝他。”樊浩玮坐到床边,手掌轻轻拂过简落衣垂散在外的乌发,看了眼连应开口道。
“他有多久没进食了?”看这副消瘦的样子,连应还是能猜到些许的。
“三天。”淡淡开口,樊浩玮淡漠的眼眸里染上一丝愠怒,“一口水都没喝。”
“你逼的他?”连应暗讽一句,以他对简落衣的了解如果不是有人逼他,他绝不会让自己陷入如此境地。简落衣是个聪明人,同时也是个顽固的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是他自己冥顽不灵,不肯服软。”樊浩玮撇过脸,神色复杂地看着简落衣,最终只是说道:“我让你过来不是听你说教的,你要做的就是劝他吃点东西,不要跟自己过不去。”
“那还是请樊寨主出去为好。”言下之意,免得扰了这倔强之人的心神,让他也劝说不得。
樊浩玮脸色一沉,有些难看,纵然落草为寇,他也好歹是个寨主,无论从前还是现在,都鲜少有人敢这么命令他,不过他也知道连应说的话有道理,若是他执意留在这里,落衣是决计不会听劝的。
“老实点,休想耍什么花样。”留下一句警告,樊浩玮走出了房间将门关上却站在门口,没有走远。
连应看了眼映在门上的身影,知道樊浩玮没有走远,便坐到简落衣身边开始“劝解”。
“落衣,落衣。”
轻轻唤了两声,床上的人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连应正打算推两下的时候却被突然睁开双眼的简落衣抓住了手腕。
拽住他手腕的手凉冰冰的,但那双直直看着他的眼睛却j-i,ng神奕奕,虽然人是虚弱的,可这一瞬间爆发的j-i,ng神气还是让连应那颗因为担心而提起的心稍稍落下去了些。
简落衣看着他嚅了嚅唇,连应会意地低下头来,就听对方孱弱的声音在耳边道:“这个地方很隐秘,孤鸣他们一时半会儿很难找到,我们不能全指望他们,还需主动出击,给他们提供线索。”
“你的想法是?”连应在简落衣耳边迅速小声问了一句,紧接着又扬声道:“落衣,醒醒。”这下子还加上了一些推动的声音,让外面的人觉得他这是在轻轻推醒睡着的人。
“唔……阿应?”简落衣配合地应了一声,声音刚落,房门便轻轻响了一下,很快就静然不动了,可见樊浩玮虽想进来,但还是控制住了。
房内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