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诊
一早醒来,两人都叫一个神清气爽,在床上闲扯了半天,就是不想起床。邵徇总算想起了点正事,“阿琛,那个武崇耀有没有找你麻烦?”
聂桓琛摇头:“没有。我现在怎么说也是铸剑山庄的少庄主,他不好明目张胆,倒是送过几次请帖邀我去归元堡‘做客’。”
邵徇闻言紧抓住聂桓琛的衣领,“你去了吗?什么情况?”
聂桓琛不客气的鄙视了他:“你当我跟你一样傻?我当然不会去。所以我马上要诏告天下,聂家又铸出神剑。武崇耀就是冲着这把剑,短期内也不会对聂家下手。”说着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为了找你,我现在就可以开赠剑大会了。”
邵徇讪讪的缩回脑袋,聂桓琛装好心安慰了一下他又道:“一会儿你跟我去见那叶婷涵,给她看病。”
邵徇哭丧着脸:“我哪看得了这个啊?那么多名医都看不出来,你也太抬举我了。”
聂桓琛冷笑一下:“放屁,你当他们真看不了这么个小毛病吗?”
邵徇闻言立刻瞪起好奇宝宝的眼睛,看的聂桓琛心头一热,伸手去摸他的头发:“武崇耀生平一好武学,二好美色。他一共娶了一妻八妾,各具殊色,江湖称羡。这九个女人可不是吃素的,正妻乃是当今汝南王的爱女硕华郡主,而叶婷涵中的毒就出自大内禁宫。这些名医稍一把脉,还能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一个个比猴还j-i,ng,全都缩起来当乌龟。”
邵徇道:“那我去看,不就得罪了一堆人吗?会不会影响你?”
聂桓琛看他一脸兴奋,压根不是担心自己的样子,倒像是怕自己不许他去,这种窝里内斗的故事向来得他的心意,心头暗恨道:“你不是已经和叶廷勋混熟了吗?不让他说出去就完了,反正所有让归元堡不痛快的事咱都不能放过。这叶大公子貌似朋友遍天下,江湖经验倒不怎么样,让你这个搅屎棍进了自己大门。你就当报答他识人不清,也给自己积积y-in德吧。”
说的邵徇面带菜色,连忙转移话题道:“我会的这点医术不都教给你了吗?你怎么不直接去看?”
聂桓琛昂首道:“我可是堂堂铸剑山庄的少庄主,谁稀罕给个小妾看病?”
邵徇嘴唇蠕动,大概是想说点什么来反驳,被聂桓琛摸了摸额头道:“行了别装可怜。起来吧,洗把脸去办正事。”
两人总算爬起来去吃早饭,厨娘放多了盐,粥咸的要命。聂桓琛心情愉悦,也不计较,和邵徇一样,吃得笑眯眯的。
吃过早饭,让下人去通知叶廷勋。叶廷勋对铸剑山庄的来访也感突然,他们的交情真没多少,今日听聂桓琛说是来给姐姐看病的,不禁半信半疑。等他看到邵徇的时候才真的惊了一下,赵三玄也楞了,难道那个天下最没眼光的主使者就是聂桓琛?实在辜负了他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头。
聂桓琛不知道他们心里还有这个对白,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邵徇背后,看他给叶婷涵把脉,眼神狠狠的盯住邵徇的手,以防他多碰了人家一星半点的肌肤。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叶婷涵的弟弟。
一面盯梢一面暗自观察叶廷勋和赵三玄的反应,聂桓琛心里这个得意。什么让归元堡不痛快,给邵徇积y-in德,统统都是瞎扯。在叶赵两人面前把邵徇划归自己领地才是最终目的,他管那什么叶婷涵去死。
叶赵两人果然配合,看邵徇的眼神都倒了个。等邵徇看好脉,拿笔写方子的时候,叶廷勋像是看到兔子张嘴说话还吟诗作赋一般,赵三玄连捅了他两三下才回过味来。
邵徇没注意他的神色,开口道:“五碗水熬成一碗,千万别糊了。一天喝三次,二十天就差不多了。还有,别跟别人说是我看的。”想想又加了一句,“我怕别人嫉妒我。”
叶廷勋哭笑不得,刚觉得他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立刻就自我打回原形。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想相信这个陈青远。药马上让人煎去了,他要赌一把,
赌这个陈青远的本x_i,ng。
他们几个人站在屋子里,硬是等着药煎好端上来。叶廷勋深吸了一口气,扶起叶婷涵,亲自喂药。叶婷涵闻到药汤散发的苦味,眉头紧皱着,硬着头皮喝了进去。喝完没多会儿就出了一身汗,人也困了,邵徇又上来诊了脉,冲叶廷勋点点头,意思是没事了。
聂桓琛轻轻“咳”了一声,转身出了屋子,邵徇赶紧屁颠屁颠跟出去。叶廷勋坐在床边,看着姐姐安稳的睡容,手心里全是汗。他已经叫人去请邵儒州,不足一盏茶的功夫人就来了。
邵儒州进了屋子,吸吸鼻子,闻到一股药味,走过来看叶廷勋冲着床上努努嘴,也没出声,便直接过来看脉。手一搭上,就能感觉出脉象的改观,再看了邵徇的方子,不由得点了点头。
叶廷勋问道:“这方子可是稳妥?”
邵儒州道:“巧妙至极,药材种类虽多,但相克相生,相辅相成,分量拿捏的毫厘不差。不知是何方高人,可否代为引荐?”
叶赵二人均露出古怪颜色,邵儒州便不再多问,又多看了几眼,把方子背熟,也告辞出去。
叶廷勋又坐回床边,赵三玄还保持着扭曲的嘴角:“廷勋,你看这事?”
叶廷勋摇摇头:“我也没想到,不知他真是铸剑山庄派来的,还是巧合?”
“那你不也问都没问就用了他的方子?”
“我就是想着,他要害我,用不着绕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