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淡定答道:“不怕,儿臣会重用风长缨与赵元嵩。”
皇帝陛下眯眼问道:“为何不重用你母后娘家人?”
太子答:“自古外戚干政是大忌,儿臣谨记父皇教导。”
皇帝陛下掩住眼眸中的诡谲,放生大笑,“好,皇儿长大了,你母后总该放心了。”
太子殿下的小手指,微不可察动了动,脸上挂着恭谦,弯腰行礼。
建平十四年,正月初一,瑞雪兆丰年。北轩南北一片祥和,南辕与蛮夷都没跳出来闹幺蛾子,这是北轩最太平的一个春节。
然而,匈奴王庭却正好相反,先有大萨满齐良图被暗杀,后有小王子达骨遭兄弟偷袭,还没出正月,母妈尔沁南部草场上丢了大批马匹。
有人告密说盗马贼来自北轩镇北王府,达利单于不敢置信,揉揉自己耳朵,“齐王爷疯了不成?快,派人去北轩看看。”
偷完马,辅国大将军之子卢惊山派出侦查小队多方侦查,密切观察匈奴人和镇北王动静。这日夜里,难得没有大风,一名匈奴人伪装成汉人,偷偷潜入北轩。然而,他刚踏入北轩,就被三波人盯住了,除了督察府的人外,还有太子殿下与卢惊山安排的侦察兵。
那匈奴人也是倒霉,长途跋涉从王庭过来,想找家帐子喝口热n_ai茶,歇歇腿脚。没成想,草原上盗马贼横行,很多游牧撤离。他只好坚持向前走,到了北轩地界,他和他的马饥寒交加,累得半死。
与一群“山匪”狭路相逢后,又遇一队侦察兵,好不容易甩掉这些人,又被一群身穿黑红皮甲,面蒙黑色密纱的武士拦住,他们各个魁梧,武艺高强,手中制式长刀无比锋利。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匈奴汉子c,ao着不太流利的汉话道。
蒙面武士根本不与他废话,直接将人用刀柄敲晕,然后像拖死狗样,扯着他的脚往回走,匈奴大汉的后脑勺被石头磕了好几个大包,半途醒来,又被人无情敲晕。
京都,赵元嵩从九皇子处听说督察府抓了个匈奴间客,招供镇北王与匈奴王庭勾结,他回家与定国公他们说了此事。
定国公:“这是真的?当年老镇北王可是死于匈奴人之手,齐麟他不会这般数典忘祖、忘恩负义吧?”
齐麟为谋求更高位置,的确做了通敌之事。风敬德还不能说上一世没发生之事,他扯过地图,指着j-i山关外一片土地道:“父亲,这片地一直颇有争议,您看要不要趁机……”
定国公猛然站起身,看了看地图,又看了看他儿子,“你是说?”
书房里安静一瞬,赵元嵩不明所以看看定国公夫人,又看看风敬威,他们一个微笑,一个眼前一亮。
赵元嵩:“……。”又有种在参加j,i,an党会议的错觉。
建平十四年,二月初,赵元嵩终于知道定国公与风敬德在商量什么事了。天罡军迎着北风,对匈奴之地阿昆山地区展开进攻。
皇帝陛下急招定国公入宫,问j-i山关外战事,定国公昂着脖子回了两字:“演武。”
皇帝陛下嘴角抽抽,“天罡军去年屏录演武,今年到阿昆山去了?”
“嗯,当兵的绝不能闲着吃干饭,省的他们发懒,冬日演武最何时宜。”
同在御书房议事的一众大臣:“……。”定国公风姿不输当年!
皇帝陛下揉了揉额角,语重心长道:“你就不怕把匈奴人激怒了,他们大举进攻北轩。”
“不怕,敢来,打死他们!”
此次新版投石车与转车广泛应用,对匈奴人是纯碾压x_i,ng伤害,战斗不过十来日,阿昆山顺利收复。
鸿胪寺卿许笙还等着再一次去边关和谈,但人家匈奴大单于实在太忙了,根本顾不上阿昆山这块鸟不拉屎的地方。匈奴人视阿昆山为j-i肋,北轩曾把失去它视为耻辱,收复阿昆山,不仅增强了民族自信心,还向周边各国展现了北轩如今的强大。
皇帝陛下没再怪定国公擅自调兵出击,也没当众夸奖,私下里,在赵元嵩过生日时,他送来很多奇珍异宝。
赵元嵩划拉出一堆送到定国公夫人屋中,又挑拣出两个j-i,ng巧的,想要拿给九皇子。
门外有下人禀报,说马场管事找他有事。风敬德:“去吧,正事要紧,这礼物我差王管家亲自送过去。”
赵元嵩点头,让仆人引马场管事到偏厅稍等,他洗洗手就去。当赵元嵩见到马场管事时,他正坐立不安得在屋内转悠,赵元嵩挑眉问道:“崔管事,发生什么事了么?”
崔管事见了他,咧嘴大笑:“四爷,怀了!”
“啊?”
“四爷,有六匹马都怀上马崽子了!”
“啊,怀了!哈哈哈。”赵元嵩也跟着大笑,拉过崔管事,急道:“走,走,咱们去看看。哎,对了,有没有派人通知九爷啊?”
“通知了,通知了。”
两人风风火火跑出定国公府,被丢下的风敬德:“……。”
三月的天空碧蓝,白马观后山马场,宛如被一湖嫩绿淹没。长长的马棚,撤下四面挡板,杂役们忙着打扫,使这里通风又干爽。
赵元嵩比九皇子到得晚,他远远看到一群人正围着几匹马参观,没管崔管事,兴冲冲往前面冲,刚刚接近,只听九皇子一声爆喝:“好大的胆子,谁?是谁负责照看的,给本殿下滚出来!”
呼啦跪了一地的人,其中四名杂役瑟瑟发抖地爬了出来。
“怎么回事?”赵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