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去,心里眼里全是她。
夜里抵死缠绵,还能怀抱着爱人入睡,黎明之前再偷偷离去。
太幸福了,幸福的不真实,幸福的惶惶不安。
从山中赶回已经深夜过半了,这两日和王妃相会,让他一扫前一段时间的低迷消沉。他一路隐匿行迹,回到自己家也是翻墙而入。正要推门进自己的房间,黑暗的堂屋却蓦然亮起烛火。他回首望去,看见自己母亲在灯下严肃异常的脸。
秦涧讶异的问道:“娘?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我在等你。”
“等孩儿何事?”
“你这些天,晚上都悄悄出去,是去了哪里?”
“孩儿和同僚之间有些应酬。怕娘担心,才有所隐瞒。”
秦母深深的看了儿子一眼,指着桌上的衣物问:“那你这衣服上的香味从哪里来的?你们去的是什么地方?”
秦涧沉吟半响,才答道:“前日王府侧妃带了几家夫人小姐逛北市,儿子和一干护卫搬运东西,可能是那时沾染上的吧。”却对晚上去了哪里避而不提。
何母听后,面容才渐渐柔和下来,她竟是没想过儿子会有事瞒着他。
她一时担心儿子和人私相授受,一时又担心儿子惹了不该惹的人,一时又担心是不是去了烟花之地。她为别人做工多年,名贵东西说不出个所以然,但是香的好坏却能分辨,那香却不是普通人家能用的起的。
她挥手赶秦涧去休息,自己暗自嘀咕,儿子的年纪也大了,早些时候总是漂泊不定居无定所,现在安稳下来了,手中也小有积蓄,是时候开始寻摸亲事了,取了妻也省的日日夜夜往外跑。
这件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谁都没有放在心上。
*
短短数日,侧妃和蜀王之间就又是如漆似胶,侧妃内心隐隐得意,觉得到底和王爷的情谊非同一般。
王妃的归来打破了她的幻想。王妃到是没有如何争宠,而是蜀王自己又贴了上来。
蜀王似乎很想表明自己不重女色,不为妇人轻易蛊惑。他享受美人的柔情,但是他的天平把握的很好,绝不厚此薄彼,既不会因为和侧妃关系好就冷落王妃,也不会因为王妃的独特而舍弃侧妃这朵解语花。
再说他也并不好色,仅仅只周旋于两个女人之间。不像他父皇,真正的后宫三千佳丽。
*
又是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王妃,秦涧开始期盼她下一次的出府。
但是先传来的是另外一个消息。
蜀王近日心情极佳,蜀地本就富饶,盛产盐铁,底下的幕僚出谋划策,借大商之手将蜀地盛产的食盐远销各地,又大肆开采铜铁暗中锻造兵器。一切都在往他设想的方向发展,在加上美人在怀,不免春风得意。
这日兴致一来,召了众亲卫和兵卒在练武场分成两队混战,战至正酣,王府管家突然来到场边,面带喜色的急声呼喊:“王爷!王爷!王爷大喜!”
蜀王没有听清,他不耐的停下对阵:“何事?”
“王妃诊出喜脉,王妃有喜了!”
“你再说一遍?”
“王妃有喜了!”
蜀王听闻一愣,将手中的长刀往后随手一扔,大笑着纵马离去。初为人父的喜悦甚至比所有的雄才大略都来的开怀。
叮的一声,刀剑落地,众人反应过来,齐齐拜到在地朝着远去的人影恭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