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奴来到临剑山庄已经三年了,来时是个小童,如今已经是小姑娘了,她生得像她娘,小小年纪已经出落的美艳动人,虽没有妘姬睥睨天下的气概,怯生生的也很有一番风情。
云奴懵懵懂懂如同幼兽一样活着,很多事情她都并不明白。自她来后,沈夫人被气厥过去,后来便时常身体不好,沈渊也常忙的不回山庄,她一个人躲躲闪闪在临剑山庄中偷生,虽是大小姐,却是连奴仆都不如。
庭院的湖边,一群人围着云奴嬉笑,都是些下人的孩子,家中能做主的长辈不在,沈林川天资聪慧,无论是习武还是管理家业都很有章法,沈渊不在山庄时,便是沈林川管家。
沈夫人被妘姬气得缠绵病榻,沈林川恨死云奴了,怎幺会管她。
围着云奴的少女嫉妒地看着云奴美丽的小脸,有时候这样的美丽给云奴的并不是幸事。
一个少女推着云奴,指着湖中的手帕:“傻瓜,去给我把帕子捡回来,快去。”
云奴望着湖面有些害怕,湖水看起来那幺深,她怎幺敢下去。
围着云奴的少年少女们却是成心欺辱她,拉扯着云奴就往湖里推。
云奴一直哭,她不停挣扎,口中叫到:“好姐姐好哥哥,饶了奴奴,饶了奴奴。”小时候云奴生的可爱,她讨饶,欺负她的人总要轻些。现在她大了,一张小脸美艳夺目,再向同龄的少女求饶只会更加引起憎恨。
云奴被几个小姑娘按在水里,她不停扑腾,想要起来,又被人按下去。眼看着云奴已经不动了,少女们嬉笑着将云奴拉上来。
把拉上岸的云奴浑身是水瑟瑟发抖地站在湖边,她喝了太多冰凉的湖水,眼前还是水中明灭恍惚地水光。
少女们指着云奴骂道:“你真是个傻瓜,叫你捡个帕子都不行,傻瓜。”说着拿香包小零碎的东西打她。
云奴小鹌鹑似的湿哒哒地站立在湖边,浑身冷得发抖,她抱着脑袋,躲着打,一头湿发和着湿透的衣裙紧紧裹在身上。
围观的少年们看着娇美可怜的云奴不免有些意动,他们止住少女们,对云奴哄骗道:“小姐,你衣服都湿透了,不如脱下来吧,太冷了。”云奴毕竟是大小姐,他们欺负人都要找个由头,如叫她捡帕子,或叫她去捡树上的风筝,然后将人推下来。
云奴昏昏沉沉望着周围起哄的人群,她还小,自小没人教她,不知道什幺是羞耻,只会向人乞怜或是讨饶,求人给她口吃的或是轻些打她。
见云奴不动,少年们恐吓道:“快脱,不然再让你去湖里捡东西。”
云奴一抖,被湖水淹没窒息的恐惧吓得发抖,云奴抬着小脸对少年露出惨白的笑颜,抖着手解襦裙的衣带:“奴奴不捡,奴奴脱,奴奴脱。”
少年们看她可怜,都哈哈大笑,“快脱,傻瓜。”
云奴抖着手将襦裙的衣带解开,湿衣裹在她身上,冷的她手都僵了,她抖着手好半天才解开衣带,慢慢将上身的襦裙脱下。
襦裙落在地上,堆在云奴脚边,她上身只有水蓝色的胸衣,下身穿着层叠散开的罗裙,露出的皮肤莹白如玉,小胸脯已经开始发育,有些少女的曲线。一头湿发纠缠在身上,雪肤乌发,夺人心魄。
少年们被眼前美景震慑,都说不出话来,一个少年抖着声音道:“裙子,把裙子脱掉。”
云奴将手放在腰间,她哀求的望着众人,她是个女孩,本能的知道不能脱掉裙子,她流着泪,哀求道:“好哥哥,奴奴不脱。”
少年不管她,将云奴推在地上,压着她去解她罗裙,云奴伸手挠他,踢腿挣扎,哭喊着不要他碰自己裙子。
周围人看着都哈哈大笑,觉得云奴就是个话都不会说的傻瓜,竟然还敢挣扎。
还是个俊秀少年的沈林川站在廊下,看云奴被人压着挣扎,春日天朗气清,风景如画,他看了半响,开口道:“你们在干什幺!”
众人听到沈林川的声音,都吓得一抖,赶紧站起来,低着头站在一边。
沈林川走过去,看到趴在地上的云奴,她满脸泪痕,赤裸的皮肤沾满散落的桃花。
云奴对着沈林川伸手,“哥哥。”她见别人家的哥哥对弟弟妹妹都分外好,虽然沈林川对她不好,她却总希望讨好沈林川,能让她浮萍般的生命暂且停靠。
沈林川踢开她,对着周围人道:“全部下去领罚,男子十鞭,女子五鞭。”
云奴讨好地看着沈林川,软乎乎地喊道:“哥哥。”
沈林川蹲下身,压着她扇她巴掌:“小母狗。”
云奴捂着脸躲,她知道沈林川在骂她,可她生在明云宫,虽是宫主女儿,妘姬却时常打她骂她,她躲在明云宫偷偷长大,没人教她说话,也没人教她伦常,知道沈林川骂她,她也只会哭,只会讨饶:“哥哥,别打奴奴,别打奴奴,奴奴不敢了。”
沈林川抱起地上的云奴,给她裹上衣裳,抱着人往自己院子走去。
云奴见沈林川不再打她,她软软地靠在沈林川怀里,伸手环住他脖子,软软道:“哥哥。”
云奴害怕,她想从沈林川身上下来,可是她不敢,只能抱着沈林川软软地撒娇,希望沈林川喜欢她。
将人抱进房里,沈林川压着人跪在床上,他拿起房内插瓶的花枝打向云奴,口中骂道:“母狗,只会摇尾乞怜,小小年纪就勾引男人,大庭广众之下都敢脱下衣裳,母狗!”
云奴被打的逃窜,她哀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