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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稠鲜红的血液在古旧的木桌上蔓延开来,流到边缘,一滴一滴落在木地板上,闪烁着从窗外投射进来的美丽阳光,像火红的枫叶。郗良在最后一刻想起多年以前的一个下午,天空乌云密布,细雨蒙蒙,雾气缭绕,空气中弥漫着多日来从未消散的硝烟和血腥的味道。
当时年幼的她从垃圾堆中挣脱出来,被像似恐惧的情绪占满了意识让她顾不得身上的肮脏和恶臭,只知道跑到距离自己藏身的垃圾堆只有四米多的地方,跪在地上看着一个已经失去一切感知失去灵魂的女孩——她的姐姐。
在不久前,她跟着母亲和姐姐拖着被雨淋湿的身体在时不时响起的枪声中拼命逃跑。那会儿失去父亲不久,她才刚刚懂得了生命终结意味着死亡,或者说死亡意味着生命终结。
母亲叫她在臭得无法呼吸的垃圾堆旁边趴下,告诉她不能说话不能动,然后把一堆垃圾像平时帮她盖被子一样铺在她身上。接着,她透过垃圾的缝隙睁大了眼睛,孩子的清亮的不沾世俗的黑眸里出现了母亲走远后倒地的画面——几个男人推倒了她,骑在她身上,扒光了她的衣服。她美丽瘦弱的身体在雾气中显得朦胧而诱惑。她奋力挣扎,眼泪在眼角滑过,与雨水融合在一起,就像那面露淫色的男人在一瞬间与她结合。
整个世界好像都被死神颠覆了。几个男人下装还未完全脱落就轮番把她折磨了很久,直到她原本白皙干净的身体布满泥土、淤青、血液、jīng_yè,他们便满意地穿好裤子,然后其中一人拿着长长的冰冷的枪支瞄准了她已经合不上的大腿中间,邪笑着开了一枪,结束了她痛苦而脆弱的颤抖。
“良儿,到妈妈这儿来。”
“良儿真聪明。”
“良儿,吃饭要先去洗手。”
“良儿,我的良儿,我最喜欢良儿了。”
记忆里,母亲一直都是那样的温柔跟美好,还很爱干净,可现在躺在污浊中一动不动,她受得了吗?
噩梦并没有那样就结束了。
就在郗良发觉自己喊不出声哭不出来,没有一点儿想要歇斯底里的时候,一声熟悉却又陌生的惨叫瞬间震裂了她的心和灵魂。她睁着空灵的大眼睛透过另一条较大的缝隙看到了离她更近,不知道为何会在那儿的姐姐。她被一个男人压制在地上,又胡乱挣扎了一番,最后双腿对着郗良的视线。
男人跨坐在她瘦小的身板上,面向郗良。他是一个比较年轻的男人,有一张圆脸,眼睛是三角形的,鼻梁微塌,鼻子右边有一颗明显的肉痣。他笑着脱下身下小人的裤子,得意地看向刚才那几个男人,说着奇怪的语言,然后一拥而上。
郗良看到姐姐不断踢打的双腿被硬生生地掰开,那神秘的禁地毫无遮掩地呈现在她眼前,美丽的、粉嫩的、致命的。
就是这样的一瞬间,她已经布满裂痕的心和灵魂破碎成片。
她还不知道那些人对她的母亲和姐姐做了什幺事,只知道在这个下午,她的母亲的双腿间被人玩弄后开了一枪,鲜血从她的双腿间急急流淌,大量的鲜血溅射在她的大腿上。她的姐姐双腿间撕裂开来,鲜血涌流。
她们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