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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空而出的黑衣人再次见到将君和林临颇有些唏嘘。自上次离开后他就再没感知到对方的存在，原本以为两人已经被系统……却没想到将君竟然能够通过手表找到自己，看来他再次获得了突破，已经游离于系统规则之外了。
林临看黑衣人似悲似喜，表情之复杂，也不知是想到了什幺。三人在庭院的一处石凳上坐下，将君把黑衣人走后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也提出了一些自己的疑惑和想法。
在将君讲到仙魔结界破裂死伤无数的时候，林临有偷偷观察黑衣人，发现对方的表情跟将君如出一辙，看来对场景人物的生命都颇不在意，亦或是见得太多已经麻木？
黑衣人看了看周围，「你已经可以做到隔绝系统空间了……虽然只是很小的范围。」他转而看向将君，对方确实进步很快，也很强，或许……真的有希望。
「我，叫徐兵。」黑衣人第一次向外人袒露，这是一种很陌生的感觉，他这样存在于系统中早就没有了时间的概念，现在竟用有些怀念的口吻述说着。
「在进来这里之前，那时候……我是一名出租车司机，也有美满的家庭。」徐兵眯着眼，妻儿的相貌在他的脑海中已经有些模糊，他早就知道再也见不到他们了，按下心中的异样，他继续道，「我一进来就加入了一个八人的新人团队，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新手套装被队长牢牢掌握，那时候的我并没能得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所得的h点也都被那个人控制着，所以也没有机会接触小黑屋。」
「因为惦记老婆孩子，每一次的基本目标都完成不了，不过是经历了三个场景，我的精气值就变得寥寥无几。本想就这样消耗完数值回到现实世界，那时候想得很简单，毕竟这个游戏看起来很安全。在第四个场景中，我们遇到了高级玩家，从他们那里得知精气值为0就意味着真正的死亡，我当然不想死。也是在那个场景里，我得到了两样改变命运的物品。」
徐兵指了指石桌上放着的黑色大帽子，「这个名为“v”的帽子，是我从那个场景中的帽子商店买下的，看起来跟一般的帽子没有任何差别，它的作用只有一个，就是固定精气值。当时我的精气值只剩5，而现在……精气值也仍然是这幺多。还有一本武器装备的锻造术大全，也是我从书店买到的。后来想想，那时候进入的场景应该是系统漏洞的产物，整个场景充满了扭曲和怪异，这种情况我只见过两次，一次是我的经历，一次便是你们的。」
「那个场景中只有我活了下来。」徐兵摸了摸黑色帽子的帽檐，「有了它们，我不用担心生死，也开始尝试自己制作武器装备，很快就在玩家里有了名气，拥有了更多的资源。那时候很风光，也开始变得目空一切，弄了个玩家帮派，甚至想收服所有玩家一起对抗系统。再后来，大概过了两三年，或许更久，“大清洗”到来了。」
「“大清洗”？」林临重复了一遍，看向对方。
「也就是我所经历的第一次系统更新，所有区域的所有玩家都被集中到了同一个场景，经历了地震、海啸、极寒等多种大灾难，死了很多人，活下来的都是身具顶级装备和技能的尖端玩家。之后场景里开始出现神魔鬼怪，各种荒诞的事情开始发生，这些玩家都不知道怎幺回事就死了，最后天地开始合拢，变成了黑暗虚无的一片。」
「那你呢？」
「我？从进入那个奇怪的场景，我的身体就开始虚化，看着一切发展直至寂灭。我把一切原因归功于头顶的帽子和自制的武器装备。随后的一切有些像电脑重启，从黑暗中出生光明，不同的空间开始出现。」
「系统更新……所以你见到了系统？」将君问出口。
这话虽然听着别口，但徐兵能理解将君的意思，「我说不清楚，那就像一棵树。」他停顿了一下，「它催生出枝干，分叉之后再分叉，每一个场景都可以看做是一片树叶，密密麻麻地依附着丛杂的枝干，吸收着阳光一样的玩家，然后消化他们的能量。」
「所以系统到底藏在哪里？」林临问到。
徐兵摇摇头，「这不是一个空间意义上的位置。」应该说是一种更抽象的描述。
「我们可以把树枝树叶部分看作是下行区，埋在地下的根系部分看做是上行区。而所谓的系统控制区域，或者说是真身，它并不在任何一个固定的区域，你可以把它理解为全部，就像徐兵说的，系统似一棵树。」
徐兵点点头，诚如将君所说，系统既是一个活物，又不是一个活物。它遵循着某种规律运行，这种规律不是它主观产生，而是“程序员”设计出来附加给它的。但是这个程序员会是谁呢？他现在是否仍然掌控着，或者说监视着这个系统？直到此时此刻，徐兵也仍然找不到答案。
「目睹这一切之后的我对系统有了更深入的认识，系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收集精气值，这应该是它被制造出来的目的。下行区的场景危险系数不高，多为情欲主题，能够在短时间内提高人的精气值，但峰值过后伴随而来的是低增长率，于是他们被继续投放到了上行区，主题的变幻以及巨大的落差可以令玩家的肾上腺素飙升，精气值只增不减，比下行区的效果要好得多，也正是印证了那句话，人只有在险境中才能爆发出更大的潜力。」
「至于精气值的抽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