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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讶异我出现在这里,到了会场还是无法相信自己踏在这红毯上。昨天晚上洗完澡躺在芸真旁边。「你之前见我家人的那一套红色西装还在吗?」或许我早该猜到她问这话的用意,但是突如其来的一句询问,我当然不假思索的回。
『还在阿,怎幺了?』我头靠着她滑着手机回。
「那明天不用上班了。」
『蛤?』放下手机我看着她。
「明天我也陪你一起上去,店给芸婷顾就好。」
『上去?要去哪?』陪我?我有要去哪吗?
「你不是有一个高中同学要结婚吗?干嘛不跟我说?」
高中同学?不会是在说茄子吧?『东琳跟妳说了什幺吗?』
「对啊,她说你明天有个同学要结婚,可是你说要上班所以没办法参加。」
我啧的一声说『我明明就是跟她说不想去。』
「为什幺不去?」
『不喜欢那种场合,而且都大四要毕业了。一定一堆以前的朋友会问毕业后要干嘛啊?有什幺打算吗?然后在那边比来比去的。想到就觉得麻烦。』我拿起手机继续滑着脸书。
「你真的很懒欸。不管,东琳都拜託我了,就算是尸体我也要把你带回台北。」
『一定要这幺强硬?』我又放下手机转身看着她。
芸真看着我不说话,我从她眼神感觉不出来她的想法,不懂她之所以不说话的用意是什幺。当我皱眉要开口的同时,她翻压在我身上,双手紧压着我的双臂,头靠近我用舌头舔着我的脖子。身体像是有电流般的通过,我一直扭,扭动到她停止动作为止。
「你不就喜欢我这幺强势吗?」在我耳边说完这句话,她又翻回刚刚的位置继续看电视。
『哼,变态。』感觉那股电流还在我体内留有余电。
「干嘛?害羞喔?这里又没其他人。」她摸着我的头说。
于是我现在就站在南京东路上饭店里面的郁金香阁入口红毯上。看着里面甜蜜的布置,可以想像工作人员的用心。这厅不大,里面大概只有十桌。和我小时候参加的流水席婚礼比较来有些落差。刚刚进来前看了一下茄子的婚照,和我印象中的她一模一样。好像也是,四年的时间是能改变多少。
「中翔!」东琳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转头看向东琳,脑袋闪过高中一年级那时她坐在台上弹奏着钢琴的画面。
「店长,谢谢妳把他带过来。」她抱了我身边的芸真说。
「别叫我店长,叫芸真。」芸真笑笑的说。
「是,芸真姊。」东琳边做敬礼的手势边对芸真说。
「这画面好眼熟哦,某个死小孩是不是也这样对我做过?」
『可以不要拖我下水吗?』我对着东琳说。
「好意思说话哦你,有异性没人性。我千拜託万拜託要你来一下,可是你打死不从。结果芸真一出面人就準时的出现在我面前。」
我和芸真互看一眼笑了起来。
『因为我可以对妳打死不从,可是某人会对我打死必从。』说完我才注意起东琳的礼服。
和芸真的白色不同,东琳的紫色更显示出自己高贵的气息,再加上应该是称为「平肩」的礼服,露出她那白皙的肩膀,和本来就不小又被集中的胸部。她没有很高,只有162的她今天配上这礼服和高跟鞋,让人目测觉得至少170。
「好啊,都这样没关係。等等你就知道了。」
『怎幺了吗?』
东琳拉着我和芸真走到台上,拉开帘子我才发现左手边有一架纯白色的钢琴。
「这是茄子为了我们特别要求的。」她指着钢琴说。
『等等,我们?』我马上意识到大事不妙。
「对,等等你要和我四手联弹〈梦中的婚礼〉。」
『蛤?』或许有点大声、有点没气质,但这完全吓到我。
「别怀疑,我知道你很久没弹了。所以才让你们早点来,趁现在没什幺人快练习。」
东琳推着我到钢琴椅上坐下,推我之前还和芸真说了一句「不好意思,中翔借我一下。」
『可是我没四手联弹过啊。』
「别怕,你就不要管我自己弹自己的。现在我们来run过几次就会了。」
她就这样带这我弹了几次,直到有人来找她去陪新娘。她说不要紧张、不要担心,等等只要照着以前那样弹就好了,伴奏什幺的交给她。
话是这幺说,但我是第一次在这幺多人面前弹钢琴。虽然当时大家焦点应该都会在进场的新人身上,可是这感觉还是比每次新学期要上台自我介绍还更紧张。
「别紧张,这首曲子不算家喻户晓所以听过的人不多,更别说能听出错误的有多少。」上台前东琳这样对我说。
「你可以的,相信自己。」芸真说完亲了我一下就看着我上台。
坐在钢琴椅的我在等待着灯光关闭的瞬间,边回想着弹琴的技巧。虽然我只会这一首,但好险我曾经很疯狂、很努力的去学会它,并死记它。但我要怎幺弹才能把曲子弹好?东琳在刚刚练习的时候跟我说「你要放感情在里面。把你的每一个键当成是你写的每个字,而整个曲子就是你所写的诗。你想表达什幺,弹出来的音乐就会帮你去转达让那个人知道。」
当主持人说出让我们欢迎新人进场时,灯光瞬间暗了下来,但我头上的黄灯却微微亮起。『这样不久很明显吗?』我看着东琳说。
「加油,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