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顾铭格外喜欢被夸,更是特别喜欢从他嘴里听到他对他的在乎,盛世安便也不吝于讨好下自家小夫人:“余生要翻阅的书里演艺圈占据了一笔浓重的墨色,我自然要好好补足这块短板,以免错过书的j-i,ng彩。”
顾铭听得心田朵朵花开,挠了下轮椅把手上的手背,笑道:“嗯,算你表现不错,我的诗意男神。”
闲暇时间你侬我侬卿卿我我,正经开拍了顾铭投入到角色里,便仿佛成了真正的太子岳瑾,心间再无儿女情长的记挂,有的尽是满腹的算计与猜疑。
这一场戏,岳瑾骨子里的骄傲让他不顾脚伤,坚持以平稳的姿态走上了朝堂,待他走到君父下首时额间已然沁满了冷汗。
岳瑾是承平帝岳峥的元后嫡子,甫一出生便被册立为太子,元后薨逝之后,承平帝亲自抚育于身侧,备受宠爱。
岳瑾长至如今,芝兰玉树,文武双全,既是承平帝的骄傲,亦是承平帝的心尖子。见得岳瑾强撑的模样,承平帝忙让大总管薛平给岳瑾设座,关爱之情溢于言表。
只是岳瑾并未依言入座,而是伏首于殿前,跪请君父废除太子,另立储君。
岳瑾之言情理兼顾,其情真挚诚恳,全然从君父、从朝堂、从礼法出发,无一丝私心杂念之感,惹得承平帝为之动容,亦为之心疼遗憾。
最终,承平帝岳峥在满朝文武的附议声中,暂且压下了废除太子之议,温言让岳瑾安心养伤。
朝堂上,岳瑾温文尔雅,似乎并未被注定致残的脚伤所影响,言行举止间全然仍是那个心系君父心系大岳王朝,无半分私心杂念的大岳太子。
退朝后,回到东宫的岳瑾面无表情,险些把早些年从君父那得来的龙珠砚给掼在地上。
跟a组拍完了朝堂自请废除太子那幕戏后,导演一喊过,顾铭紧跟着就转战隔壁b组东宫布景拍了退朝后在东宫里躲在书房里暗发脾气的镜头。
拍完,又换装坐上轮椅回到a组布景,跟着拍另外几场有太子岳瑾参与的朝会。
拍完这几场,又更换造型回到隔壁b组,拍承平帝亲至东宫探望岳瑾的那几组镜头。
顾铭忙得像个小陀螺,盛世安就在导演旁边坐着看他忙看他演,除了顾铭拍硬撑着走上朝堂那场戏时黑了脸色,其余时间皆看得津津有味的,未流露出半分不耐之色。
每每拍完一幕戏,顾铭到场边休息时,盛世安都会给他递水披衣服,使得助理小陈胆战心惊的享受了一下午从业以来最为悠闲的工作时光。
至于顾铭带着脚伤拍得那几幕戏,盛世安在片场里未置一词,心里却是记下了小黑账,只等着回宾馆秋后算账了。
体谅顾铭的脚伤,在前两个月的拍摄期,除了必须的几场夜戏,统筹并没有给顾铭安排“午夜场”,晚上六点顾铭按时收工,盛世安直接把顾铭打包带回了宾馆。
一身太子常服加身,被盛世安打横抱进了宾馆,顾铭要笑不笑:“这么放飞自我,钟哥会哭的。”
盛世安面无表情的看了顾铭一眼,眼中酝酿的风暴成功地让顾铭消了音。
顾铭左手勾着盛世安的脖颈,右手拽着盛世安的领带轻轻晃了晃,见盛世安依然冷着脸色怒意未消,又坏笑着印了盛世安一下巴唇膏。
盛世安低头看了顾铭一眼,沉默着走进房间,回脚一踹房门,直接把助理小陈和跟着来给顾铭卸妆的艾米给关在了门外。
“碰!”地一声响,仿佛撞到了顾铭心尖上。
顾铭指尖戳戳盛世安的喉结,放软声音撒娇:“哥,说说话呗?”
盛世安把顾铭放到客厅沙发上,蹲到顾铭脚边替他脱了右脚乌皮靴,果然又是浮肿一片。指尖戳了戳锃亮的脚腕子,盛世安沉声问:“你想让哥说什么?”
顾铭任由盛世安捉着右脚,不敢挣脱,但还是偷摸拍了两张盛世安y-in沉着脸帮他脱鞋的照片留档:“不想说就做好不好?”
盛世安怒极而笑,抬眼看着顾铭问:“顾小铭,你是不是觉得跟哥往床上走一遭就什么事都能解决了?原来就是个下半身决定头脑的货色。”
“不不不!”顾铭挣扎着往盛世安身上一扑,直接把盛世安扑坐在了地毯上,便顺势往前一趴,骑在盛世安腿上捧着盛世安的脸忙不迭地澄清,“哥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在我眼里你最优秀,最睿智,最能干了!是我觉得自己理亏,总是惹这么好的你心疼、生气我心里不是滋味,就想着主动领罚……”说着,顾铭破廉耻地往盛世安腿上一横,脸埋在宽大的衣袖里,晃着屁股闷声道,“哥,你揍吧,揍到消气好不好?”
盛世安满腔怒火被顾铭这波,ao作给撩成了满腔□□,恨恨地揍了几巴掌便在顾铭的有意撩拨下变了味道,最终顾·太子·铭还是如愿的就地承了恩泽。
顾铭回手摸摸趴在他后背上享受贤者时光的盛先生的耳朵:“哥,还不想理我啊?”
盛世安拿着顾铭当人r_ou_床垫,趴着一动不动,懒洋洋地道:“哥脸疼。”
顾铭先是无声的笑,越笑越厉害,直至笑得浑身颤抖乐出了声:“不怪你,要怪也是怪我太诱人,都是美色误了你。”
“嗯。”盛世安从鼻腔里哼了一声表示赞同,然后以实际行动让顾铭感受了一下他自己到底有多诱人,警告道,“再笑你明天又得请假了。”
刚刚停歇的笑声又传了出来,旋即变得有些不稳,顾铭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