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自己招来的祸害,只能哭着认了,但也没有不反坑回去的道理。
鉴于傅明意对着姜晨都要浪破天际了,顾铭把手机和pad丢给小陈保管,隔着傅明意朝姜晨晃了晃手里的剧本:“下场戏有点难度,咱俩对对?”
姜晨一扬眉,立马丢下咬着烟玩打火机的傅明意,起身就往顾铭休息室走:“行啊,去你休息室,宽敞。”
明知这俩货对戏就是个幌子,一个是想坑回去,另一个是铆足了劲儿想逃,傅明意也只是意味不明地低笑了一声,没拦着,也没跟着。
傅爷:小崽子,你没去当短跑运动员真是国家队的损失。
小崽子:老流氓,你没被抓起来真是人民警察的失职[怒]
傅爷:呵
小崽子离了他眼皮子底下就猖狂,劲劲儿的德行撩得他心里跟揣了一窝小奶猫似的,痒得他心尖尖儿都酥了。傅明意正浪的起劲儿呢,却又不得不暂且收起了手机——白城瞅着空档过来找他了。
白城跟傅明意同期出道,虽说神格比他差了点,两人之间多少还是有几分面子情的,傅明意敛了骨子里的流氓劲儿,瞬间便端起了圈儿内稳坐云端的高冷男神范儿:“小白,有事儿?”
谦和的浅笑被这声“小白”给刺激得一滞,旋即白城无奈笑道:“傅哥,是有个事儿想求你。”
傅明意下巴一指旁边的折椅,曼声道了声:“坐。”,待白城坐下了,才饶有兴趣的问了声:“能让你开口说个求字可是不容易,想来是真遇上难事儿了,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得上忙。”
白城欲言又止,既是对自己即将出口的请求没有底气,也是实在有些羞于启齿。
傅明意霎时明了了白城的来意,收回目光,咬着烟嘴儿揣着明白装糊涂:“有事说事,扭捏个什么劲儿?”
白城轻叹了口气,苦笑道:“江海不懂事儿,失言惹恼了顾影帝,傅师兄能否做个中人,替江海说和说和?”
傅明意瞬间敛了所有善意,看着白城仿若是在看年度最佳段子:“不能。”
白城还欲再说,傅明意摆手止了他的话头,漠然道:“白城,这事儿没有商量的余地,我劝你也适可而止,再跟着瞎搀和可别怪我不顾及往日的情面。”
白城谦和的眉梢染上了一层怒意:“几句口角就赶尽杀绝,未免也太霸道了。”
傅明意被白城这话气笑了,端量着白城就跟端量史前动物一样,稀奇道:“智商情商都没欠费,你怎么就长了个恋爱脑呢?当然,恋爱脑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还眼瞎看上了个脑残。”
“傅明意!”白城冷声斥了一声,到底还是把溜到嘴边的其他话语憋了回去,拂袖而去。
傅明意看着白城那急匆匆的背影,不y-in不阳地哼了一句:“看前面那个黑洞洞,定是那贼巢x,ue,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江海脑袋长坑闹了这么一出之后,剧组里的人再傻白甜也不敢把顾铭的教养错认为是好好先生了,一时间各路魑魅魍魉都安静如j-i再没敢出什么幺蛾子,而林松则成了这次事件的最大受益人。
一个神脑回路的江海,不仅帮林松达成了让白城出演太子的心愿,更意外地让端王这个角色迎来了林松心目中的最佳饰演者,直接让这部片子的逼格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就是有点苦了姜晨,傅明意进组后,他不光要承受林松的炼狱拍摄模式,还要时不时的被个老流氓撩s_ao耍流氓,简直水深火热的代名词,天天都在盼着自己的戏份赶紧杀青,怎奈何因为临时换角,为了配合救火队员傅明意的行程,姜晨的戏份被调得零零散散地,杀青遥遥无期,真是太难了。
姜晨心里苦,那副怼天怼地的气势便更胜从前。
就在傅明意端着高冷范儿耍流氓撩s_ao姜小鲜r_ou_,姜小鲜r_ou_怼天怼地怼得风生水起,顾影帝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偶尔失算引火烧身中,历时四个月的拍摄,赶在平安夜的前一天,《一诺千金》终于要杀青了。
《一诺千金》最后一场戏,是端王登基五年后,看见再现江湖的红梅令时的情境。这一场戏是端王的独角戏,不需要过多的肢体语言、没有对手搭戏,饰演者得通过眼睛诠释内心的戏份。
这也就是端王的饰演者换成了傅明意,极其信奉鬼神的林大导才敢拿这场戏来压轴。
随着执导筒里传出“杀青”的声音,从主创团队到剧组普通的剧务都自心底油然生出一种再回人间的喜悦感。
林松导戏的时候严苛嘴毒,平时高冷难接近,但是出手从来都不小气,杀青宴直接摆在了临海最具特色的帆船酒店里。
林松、傅明意、顾铭这仨货聚在一张酒桌上能喝出一篇史诗来,加上个姜晨和楚飞飞那就能喝出一本圣经来了,再有剧组里的人轮番敬酒,几个人从酒桌上下来的时候都有点飘,出了酒店被海风一吹,姜晨直接蹲在马路牙子旁边吐了个天昏地暗,傅明意带着酒意跟护崽儿似的又是拍背又是递水,只不过动作稍显粗鲁了点。
凌晨的临海,安宁又静逸,沿海的八车道上鲜有车辆,路边的人行道上更是没有人的踪影。远处的灯塔闪烁着希望的灯火,海风夹着应景儿的雪花飘飘扬扬带来了冬夜的寂寥,顾铭却在这s-hi冷的风雪里呼吸到了久违的惬意与自在。
这是有别于郾都市的舒适与闲逸,顾铭突然十分想跟身陷郾都市忙碌的盛先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