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喊“乔乔”,乔西没什么感觉,现下傅北这么喊,她脸上腾地一热,整个人都在发懵,羞耻难当,搂抱着对方不知所措。
她的脸本就因为房间内的气温高而微红,现在又深了两分,不等有下一步反应,傅北就在她脸上挨了下,继续慢慢地亲吻。
房间内与客厅天差地别,一处热一处凉爽,得不到回应的唐艺以为乔西出门了,又不好意思直接选了礼服就走,想着等乔西回来了知会一声,怎么也得坐一会儿再离开。
唐艺脑筋太直了,从来都不带拐弯的,怎么想就怎么做,于是就在沙发上坐下,一边玩手机一边等。
房间里的乔西时时刻刻都在注意外面的动静,知晓唐艺还没离开,都不敢随便出声,强忍着,垂眼看着面前的人,耳尖红得都快滴血,手指曲缩起,用力到指节发白。
傅北唇瓣阖动,低声哄道:“乖——”
约莫过了十分钟,唐艺等得不耐烦,不知道乔西什么时候能回来,思忖了下,还是直接给乔西打电话,想着问一问。
好巧不巧,乔西的手机就在房间里,且就在不远处的桌上放着。
当电话拨通,手机铃声响起。
房间门只是关上了,并没有反锁,从外面可以打开。
乔西彻底慌乱,急得想立马推开傅北,可被对方捉住了手腕,傅北早就看穿她的焦急,非但不安抚,反而突然把人抱起抵在门后。
门板冰凉凉的,刚一触及,亦或许是心理作用,乔西腰背都僵直了。
外面的唐艺亦在这时感觉到不对劲,尖着耳朵听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手机铃响是从房间里传出的,就疑惑地转身看见房间那边。
电话没接通,自动挂断。唐艺迟疑了下,再打了一次,然后寻着声音过去,面上有些好奇。
乔西是在房间里睡觉还是出门没带手机?
她走到房间门口,犹豫半晌,抬手敲敲门。
门内,乔西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不由自主地抓住傅北的肩头,许是太热,许是太急,她身上不住地冒细汗,整个人像在水里浸泡过一般,几缕发丝被濡s-hi,粘黏在脖颈上,贴合在锁骨和胸口处。
傅北堵住了她张合的红唇,不让发出任何声音。
紧张的氛围,灼人的气温,晃眼的璀璨落日,还有不为人知的隐秘,都在这方狭小的天地里发生。乔西没敢有多余的举动,又惊又怕,又不舍得放手,更不敢在此时把人推开,她抓着傅北的背,承接着对方不讲章法的深吻。
s-hi热的汗在两具身体间相互浸染,沉抑而躁动的环境不停地搅弄着神经,让人高度紧绷,肾上腺素飙升,感官都被无限放开。
各自的呼吸声在熏染着对方,随着胸口的起伏而进入四肢百骸,再靠近些,气息犹如密密匝匝的丝线,将对方紧紧缠住。
唐艺在门外自语,“应该是出去了,也不知道把手机带上。”
出于尊重朋友的隐私,唐艺并没有打开房间门,过来走了一遭又转回去,全然没有发现异常,不过也没立即离开,而是再待了会儿,眼看着时间不早了,最终还是决定选一套礼服先走,等晚上再给乔西打电话说一声。
唐艺长得不高,比乔西矮,只能选中短款的裙子,左挑右捡,最后看中一条黑色的裙子。茶几上备着装礼服的袋子,她直接顺手拿了,刚一弯身,忽然间好像听见了什么声响。
压抑克制,又有点挣脱不得的痛苦,低低的。
唐艺性子单纯,二十来岁了别说亲密接触,连谈恋爱都没有过,她这些年就钻书本里了,一门心思热爱学习,也不懂这些,更没往那方面想,只惊讶地停住手下的动作,再尖着耳朵去听,结果什么都没听到。
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想了想,也许是邻居什么的咋了,便没管。
装好东西,她没再停留,提着袋子离开。
房间中的乔西听见声响,悬着的一颗心落了地,缓了缓。
傅北捕捉到她一瞬间松懈的神情,唇角稍扬,在她唇上啄了口,“怕被发现了?”
不过是亲了几次,稍微亲密些,还没真做什么,乔西就心虚成这样,一点不像她平时的样子。她此刻双颊热烫,显露出不正常的红晕,胸口因激动忐忑而不住地起伏着,连呼吸都重了两分。
想到刚刚的场景,她仍脸热无比,不好意思,可嘴上逞强,抿紧红唇,不肯承认地说:“不是。”
傅北把她抱到桌子上,抓住她的脚踝,低身下去。
这人脸上的表情意味深长,漆黑的眼眸里亦藏着诸多含义,俨然早就看穿乔西的心思和想法,方才分明就是故意的。
乔西突然就面皮薄了,有种被戏耍的感觉,默不作声咬咬后槽牙,想要辩解两句,可对方接下来的行为让她说不出话。
落日不知何时隐进了高楼里,天边金黄灿烂的霞光一点点消失,天空逐渐变成蔚蓝色,随着天色的变暗,黑沉开始占据整片天空。
晚风吹拂,窗帘被吹起一角,但很快又垂落下,这里的所有动静都是隐秘的,不会被发现。
九点多,洗完澡准备出房间的时候,乔西才给唐艺回电话,解释下午有事出去了一趟。
唐艺还真信了,全然没怀疑,告诉她自己拿了条黑裙子,还说等下周都有空时请乔西吃饭。
彼时傅北正在一旁穿衣服,听见乔西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眉头扬了扬,目光扫过来。触碰到这人探究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