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玩着蹴鞠的小男孩正从他们眼前跑过,沈玉蓝道:“虽然是已弃之的旧国子监,但也不允百姓在此安札入户。”
秦疏却道:“这是夫子同意的,虽然荒废,人去楼空,但既有天下之大无处安身的百姓,此地屋业宽敞不妨成为一个安居之所。”
沈玉蓝赞许道:“你们这位夫子不错,免于世俗,是真正受圣人教导。”
秦疏转于一处拐角,沈玉蓝跟上却发现眼前只有一面白墙,却见不到秦疏。
沈玉蓝环绕四周,试着呼唤了一声:“秦折岳?”
下一瞬,他便被一个黑影携搂着踏上了砖墙之上。
仿佛从一个四方窄小之地,腾跃而出至一处开阔缤纷处,眼里的世间都成了冰封雪雕的模样,只盛的下冰雪白皑。
近处湖上雪光晶莹,结上了冰,远处银装素裹,山也白了头。
山水连为一体,万物融为一体。
沈玉蓝不禁赞叹道:“好漂亮的景色。”
站在他一旁的秦疏道:“这里的景色不管是春夏秋冬,每一个季节都有不一样的变化美妙。从前我和姚乘凤,不,五王爷和谢大学士翘了夫子的课,总喜欢跑到这儿来看景玩耍。”
沈玉蓝入了神,道:“天下宝藏,此时不失为一个。”
秦疏瞧他眸中有白雪,似乎对此地极为欣赏,心里也甚是愉悦道:“幼灵喜欢?”
沈玉蓝回过了神,望着他道:“喜欢。”
语气是种自然而然的喜爱。
秦疏抿着嘴仿佛做什么重大决定一般蹙起眉,极为郑重道:“若是喜欢,我们可以经常来,一起。”
沈玉蓝始终没有察觉秦疏的心思,并没有看向他道:“好啊。”
秦疏见他这般,逐渐松开眉头转过脸去。
沈玉蓝随后遗憾的叹息道:“此刻若是能来一壶酒便好了。”
说完对着秦疏挑眉道:“秦折岳,方才走那么快干嘛,这里的雪一时半会儿又不会化,要是此刻拿上暖酒,趁着酒意向这景色吟诗作对,真是妙极了。”
秦疏道:“吟诗作对便算了,我才疏学浅恐让幼灵见笑。”
“哈哈,秦将军也有让人见笑的时候,折岳虽武艺高超,似乎在文墨上略逊一筹。唔,记得上次在宅府里邀请你来作画,你好似也是这么说的。”
“.......如此,我不太记得了呢。”
鹅毛大雪,厚重的落在昭阳殿上,而殿中也是雪过无痕,氛围压抑,众臣举着玉扳丝毫不敢抬起头。
老皇帝坐在龙椅之上,面色y-in沉拿着一叠书纸。
这愈看脸色越加难看,气的面色涨紫,怒拍玉案道:“好啊,这就是朕的好臣子,贪了多少银两,掌了多少权,还把手伸到朕的国库来了。”
吼完便因气急攻肺,大声咳嗽了起来,咳嗽声响彻了昭阳殿,断断续续十分剧烈,不由得让众人猜测老皇帝下一刻便会咳背过了气。
老皇帝好不容易才顺过了气后,站在龙椅之下的姚潋拱手道:“皇祖父请息怒。”
“息怒,让朕如何息怒!”皇帝火冒三丈,怒斥。
众臣许久不见皇帝如此大动肝火,一时生怕引火上身,纷纷道:“请陛下息怒。”
老皇帝冷哼一声,对姚潋道:“这些证据你是从哪里得来?”
此话一出,那些个以左相为首的臣子们,纷纷落下了冷汗,浸透了官服内的里子。
前段日子他们为了保命,正准备将家里与左相互通书信的那些证据烧毁,恰到太子姚潋大驾与他们促膝长谈。
这些臣子与左相交好,常常书信往来在朝中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迟早是要被皇帝查出来,到时候还不是个身首分离的下场。
姚潋便提议将这些证据交于他手上,他必定在皇帝面前美言,将他们这些左相党首之人性命保下。
因太子为人良善,待人温和,向来在朝中极具人望,颇具其父风骨,这些大臣便相信了他,将书信往来的证据交于了他。
朝堂静默,大臣们连口气都不敢喘,姚潋道:“不瞒陛下,这些证据乃是儿臣在从前与左相交好的臣子府上搜出来的。”
“什、什么。”曾经追随左相的大臣听到姚潋所言,互相对望,不敢置信的喃喃道。
姚潋却始终面色常静,嘴角微微勾起,带有一丝若隐若无的笑意,后给皇帝递上一张纸道:“皇祖父,这名单上面皆是左相党首。”
此话一出便激起千浪,狗腿子刘大人激动的站出来大喊道:“太子!你颠倒是非,分明是我们自愿交上的!”
姚潋并不看他,只是抬头直视龙椅上的人道:“凡事只求后果,一切仅凭请皇祖父定夺。”
这刘大人不打自招,老皇帝冷飕飕的看了他一眼,道:“来人,拖下去斩了。”
刘大人见侍卫围上,一路嚎啕道:“陛下,陛下,我等只是一时遭到左相蒙蔽啊,陛下饶命啊!”
皇帝甩了甩单薄的名单,却是满满的人名,而后低头看着姚潋道:“潋儿做的很好,至于名单上的大臣们。。。。。。”
“都斩了吧。”
“陛下,陛下饶命啊陛下!”与左相结党的大臣并不占少数,一时凄惨求饶的声音一浪接过一浪,在殿中回响。
老皇帝却充耳不闻,挥了挥手。
不时便有一群侍卫上前,将名单之上的大臣都拖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估计加班,晚点更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