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对跟他所发生的肢体接触,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轻轻的、柔柔的,像丝滑的锦缎,像庭院中如水般铺陈一地的月光。
“还疼么?”男人突然轻声问道。
喻熹随即一滞。
这是事发到现在,这个男人主动询问他的第一句“疼么”。血凝固成痂后,他其实没觉着疼了,可是他却能从刚刚的这个问句中,清晰真实的感受到刻在男人心中的那种疼痛感。
这可不是他一个人的矫情和多情。
喻熹呼吸声变紧促,他小挪了一下t-u,n部,面向席澍清,贴近了些,用双臂紧紧搂上他的腰身。
席澍清也一滞。
“不疼了,真的。”喻熹使劲儿摇摇头,他紧接着就刻意地岔开话题,“老师,我饿了...”
“你的猫粮在保温柜里,你自己去端出来食用。”
席澍清淡淡地说完就掰开喻熹绞在自己后腰处的手,那硬生生的手下动作将他衬得有些薄情。
喻熹被他言语里和手头间突如其来的疏离感搞得有些发懵,他倒回去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像也没说错什么话啊。
究竟是怎么了...
席澍清仿若无事的正在收纳医药箱,喻熹不露声色,坐着不动,紧盯着他收纳的一举一动。
直到席澍清扣好医药箱的盖子,弯了弯腰将它放回原处,等他直起腰杆了喻熹才出声说:“什么叫我的猫粮?那你呢?你跟我一起吃一点嘛...”
席澍清冲喻熹缓缓摇了摇头,意在表明自己拒绝他发出的一同用餐的邀请。
“拒绝?嗯......过午不食?这是什么戒律清规?”喻熹自己稍作思量,他知道席澍清晚间很少进食,但也不至于滴水不沾吧,更不至于半点面子不留直接拒绝他的邀请。
想到这,终于,他撩起眼帘,大胆的仔细瞅席澍清的那双眼,那张脸。
他要从他的眼睛里寻到蛛丝马迹。
不过几个吐纳的功夫,喻熹唇边就绽开了朵朵用金色蜜糖勾勒成的花儿,在他颊边,几分得意,几分了然,几分妖冶。
因为席澍清眼中可没有一丝半缕他刚刚表现出来的那种淡漠和疏离感。
他眉眼之际有璀璨的星屑,有火红的星点,同时,他还在他眼底看到了一种极力的抑制感。
喻熹会笑是因为,他差点忘了,此刻他们这种面对面的姿势,这种距离,两人身上都只穿了件单薄的衣袍。
这若是起了火,没人克制没人灭火,是很容易自焚的。
流转的空气有几秒因拉锯造成的凝固。
“莫非...您已经皈依佛门了?”
少年一肚子坏水,他软声细气儿的问道,声线柔到勾魂,媚到摄魄。
“请问您的法号是?”
席澍清只觉自己喉头一紧,腹下紧接着就是一热,他不由得细看眼前的少年,瞧见他那两瓣格外殷红的唇,而那对眸子仿佛是嵌在大草原上的两汪湖泊。
他刚才一贴近他,身上那股艾叶夹杂着幽幽冷泉的清冽味儿和少年特有的热情体香就一波接一波源源不断地往他鼻腔里钻,入坦途直直滑进他心底,不管不顾的撩拨他的心弦。
喻熹伸手,面上佻薄。
他轻轻一拉,松开了席澍清腰间的带子。
席澍清胸前腹前的蜜色风光又一览无余的展露在他眼前了。
然而席澍清依旧克制地默不作声,他面无表情,再一次把自己的腰带系好。
喻熹的伤还挂在胳膊上,他隐忍,只是因为他不忍心,他怕干柴烈火的会蹭到压到喻熹的伤口。
然而喻熹现下却是铁了心要点燃他那把火。
太久没见了,他承认他血气方刚的,憋得慌。
换句话说。
他想要他。
“这位师父,不知道您的修为,跟玄奘大师相比,如何啊?”喻熹口头飘飘然呵气,他像只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死死的缠上席澍清的腰身。
心弦欲断,秩序近崩。
“我六根未净,入不了佛门,更不敢妄图跟玄奘大师一较高下。”席澍清的手拂上喻熹的背脊,不再将他的手生硬地扒开。
喻熹愈发不安分,他一手滑进席澍清的衣袍里,用温热的指腹抚摸过他的肌理纹路,沿路慢慢描摹他肌块的形状。
席澍清呼吸可感的明显加重了,他摁住喻熹在自己胸口上游走的手,低头看了一眼他仿佛有索吻暗示的唇峰和唇珠。
终于,他附在少年耳边吐字,字字皆裹挟着欲气,“你今儿倒是主动。”
罢了。
罢了罢了。
“你...你要不要我?”少年嗅到了男人身上浮动的兽气,耳尖开始发红。
燃了。
席澍清锢住喻熹的后背,一只手托住他的屁股,全身的肌r_ou_绷紧,将人一把抱起来。
喻熹岔开腿,很配合的用自己的小腿盘住席澍清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