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一家请他去驱邪,说是走尸了。
风声木坐了地铁去,他想快点完事,外面太热还是他那小木屋凉快,哎,老话说得好嘛’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风声木下站,拿出自己的迷你小罗盘,天池金针摆了摆停下,风声木远远地看见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
“城东贺家是吧?”风声木走上前去问那个正在焦急的左右张望的男人。
“呃?我是。小同学你是?”男人一惊,转头看到一个高中生,不禁奇怪的问。
“山水,就你们家请来驱邪的人。”
“啊?开,开什么玩笑,那可是走尸,你一个高中生能行吗?”男人不相信的大叫。
风声木掏了掏耳朵烦道“闭嘴!你们家的走尸应该知道我来了,你再墨迹她跑了我可不管。”
男人脸色难看的还想说什么,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妈?啥事?”
“哎呦,你接到大师了没?刚才那东西站起来了,她说’治我的人进城了‘哎呦,你到底接没接上啊?”
“……”男人惊疑的回头看站在一边光明正大的偷听,还连带着看热闹风声木。
“咋?是不是大师没来啊?啊?不会是骗子吧!哎呦,这可咋整呀!我们老贺家是造了什么孽啊这是!哎,老天爷,”
“妈,妈你别激动,人接上了。我们已经坐上车了,快到了,你先让二叔他们看着点,可别让她跑了。”男人扭头看看风声木戏谑的眼神,又回头闷闷的说“那行,就这样。我先挂了。”
风声木看着挂了电话的男人忍不住笑出了声“车呢?不会是刚才的电车吧?你家离着挺近的啊,都快到了?哎叔,撒谎可是要遭天谴哒。”
他的心眼可是很小的,既然怀疑他,那就别怪他怼回去了!
“哎,这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吗?小同学你就别念着了,我的错,我的错,我赔不是。”男人讨好的笑笑“你看我妈那么大岁数的人了,也经不起吓,小同学你就当做做善事吧。”
风声木看着眼前的男人,眉短而浅爱钱人缘薄,耳垂尖小爱窥人隐私,爱八卦,牙突好搬弄口舌,扭曲事实,嘴角下垂,两面三刀。不是好人呐,风声木摸了摸下巴跟上向前走的男人。
听说贺家走尸的是男人的姑姑,那女人一辈子吃糠咽菜,攒了不少钱,又没父母没丈夫子女的,男人这么好心无非就是冲着那点儿钱去的。
风声木摇了摇头“贪心不足蛇吞象啊。”
到了贺家风声木从门窗间看见了那个满身白毛的’女人‘,她戒备的盯着自己,眼睛不会转动,只有头随着他的走动而转动。
’女人‘站在靠窗边的床上,风声木用朱砂写了一道符,从房后绕过去,在’女人‘没看到的情况下贴到了窗子上。
符一贴上,就听屋里’砰‘的一声,’女人‘直挺挺的躺倒在了床上。
这么一来,贺家那些对风声木感到怀疑的人都放下了心。
风声木又写了一道放在了’女人‘枕头下,一道贴在了她脑门上。
“等她脸上的毛一褪就给她穿庄老衣,不然咽气儿了再穿就没用了。”老辈子传下来的规矩,人快死的时候穿上庄老衣,等到了地府就有新衣服穿,不然死时候穿什么衣服到了地府也一直穿什么。
“哎,大师?我能问问不,他姑是咋回事啊?咋,咋还变成这个鬼样子了呢?”男人的母亲在风声木临走时候问了一句。
风声木笑笑“呵,心有不甘呗。”
“啥,啥意思?”
风声木转头看着慌乱的老太太嗤笑道“辛苦了一辈子,该享福的时候却让人一把药给药的两腿一蹬过去了,挣来的钱一个子儿也没花出去,还让别人拿了去,这事儿放谁身上不得气的活过来呀?”
风声木无视老太太煞白煞白的脸和旁边心虚的男人叹道“贪心不足蛇吞象。那是人命,早晚都要还的,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天网恢恢漏过谁呦。”
……
驱邪结束了,风声木刚想回去好好睡个午觉,就被一个电话截住了。
“喂,请问是风声木同学吗?”
风声木皱了皱眉“我是,你是谁?”
“哎,我是穆薇他爸爸,就昨天上北山和您碰见的那个女生,我听江昭说起了您。风同学,我们家薇薇出了点儿事,能麻烦您来一趟吗?”
“……好,请您把地址发给我。”对方把姿态放得那么低,风声木无论如何都得去一趟。
只不过“艹!江昭你个孙贼!嘴巴是漏风吗?行,等我给你好好补补。”
穆薇家离得不远,但风声木嫌天热,直接打车过去了。
穆薇家所在公寓有28层,他家住在十一层,两不着边的地儿。
风声木进去的时候客厅里只有穆薇父亲一个人。
“薇薇的妈妈在里面照顾她,风同学我来和你说说吧。”
“恩。”风声木在沙发上坐下,抬眼不经意的瞥厅里摆的观音一眼,淡淡的应了一声。
“我们家薇薇昨天晚上十一点多才回来,当时她的脸色苍白眼睛里也是恐惧,我和他妈妈就陪着她等她入睡我们才走。”
“但是我两睡到半夜的时候薇薇的尖叫惊醒了我们,等我们冲进屋的时候就看到薇薇昏倒在窗台前。”穆父担忧的看了一眼里屋“这不到现在还没醒。”
“恩。”风声木点了点头“您不介意我去看看穆薇吧。”
“不介意不介意,麻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