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这话听着微妙,但又没毛病。
常春藤:“……”
咱不是你所说的那种妖艳贱|货。
“我们回去后把房间里那些都砍掉吧。”齐刘海对身旁男生哀求道,“房间里到处都是,太可怕了,以后谁还敢睡觉啊?”
跟她一道行动的是个理着小平头的男生,看起来不是莽撞的人,听了她的建议后犹豫不决:“砍了会有什么后果还不知道……我觉得还是再等等吧。”
“你不愿意,我就自己来!”
“你……”
其他人正在讨论时,唐止走到那一捆藤蔓旁,没去看束缚在其中的尸体,而是观察起藤蔓本身。
常春藤的枝条粗壮,像是原始森林里盘踞在大树上的那种,充满了绿意和生命力。
这时,眼前有条细软的枝蔓抖了抖,上面顶着的翠绿叶片也跟着动。
唐止清楚自己没有眼花,就有些好奇地探出手,拿指尖碰触那片叶子。
凉凉的。
很柔嫩。
那叶子竟在一瞬间充满了活力般,颤抖着围着唐止的指尖打转,讨好般地蹭着,又有种欢欣鼓舞的味道。
唐止讶然地微微睁圆眼,随后嘴角翘了翘,觉得这小生灵十分有意思,于是不由自主地更加走近一步,前去逗弄。
只是还没过一会儿,那根细软的枝蔓突然绷直了。
唐止微怔,刚意识到不对劲要远离,枝蔓j-i,ng准无误地缠绕他的手腕,勒紧,往拧成柱子的藤蔓上拉扯。
“di!”
薄晔离得近,恰好看到这一幕,眼疾手快地拽住唐止,直接扯断枝蔓。
那根断了的蔓条上下左右掀飞,又反复绷直,努力地挣扎着要攀附住什么,并且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簌簌”响动。
像是怒叫,又像是哀嚎。
薄晔勾着唐止的肩后退远离,没被碰到。
附近的人注意到动静,纷纷吓得跳开。
“卧槽!这东西是怪物吗?”一个矮个子男人惊叫,“还会抓人的?”
眼镜男推了推眼镜,思考着说:“难怪叫常春藤监狱,这一场游戏的主题就是这个吧?”
薄晔从背后环着唐止,拉起他的手腕,将上面缠着的一圈常春藤扯下来,扔到一旁。
顾萌拿手电筒照去,地上的那截藤蔓迅速萎缩枯死,霎时间像经历了百年。
唐止白嫩的手腕上被勒出一条细细的红痕。
薄晔心疼地反复揉按,轻拧眉,道:“以后别乱碰这些东西。”
“抱歉。”唐止说,“这次大意了。”
藤蔓在这个时候有了动静,缓慢地拖着尸体上升,回到掀开的天花板里。
在黑暗中就像一条扭动的巨蟒。
众人站在通道里,注视着藤蔓移动。
直到脏辫完全消失在上方洞口处。
御姐收回视线,道:“你们觉得他是怎么死的?”
“被斧子之类的利器砍死的吧?”矮个子毛骨悚然地打了个冷颤,说,“那张脸都面目全非了,少说也有二十多道伤口。”
“谁会拿斧子砍他?”御姐又问。
这次没人答话了。
不可能是常春藤。
大家都这么想。
离开通道时,矮个子男人踩到地上的一摊泥土。
他若有所思地踩了踩,接着悄悄地四下里打量。
看到角落里倒扣的花盆时,眼中露出了然的神色。
*
潘彼得是中饭前才醒的。
“我记得中间醒来过一次……”小少年坐在食堂里,委屈巴巴,想不明白,“后来怎么又晕了。”
薄晔淡淡道:“是梦里梦见自己醒过来了吗?”
潘彼得叹气:“晔哥我说真的。”
恩瑾单独坐隔壁桌,闷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