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没?”
骆北听到了声音,转过身把洗好的碗筷放入橱柜。
祁南在厨房门口看了会儿,等骆北把善后工作做好,然后不得不对他说话。
骆北擦干净砧板后,从冰箱里取出了两个西红柿,切碎后用白糖拌成了一道不错的凉菜。见祁南没有‘开门’的打算,便在厨房吃了起来。
祁南抬起手臂,指着手臂的皮肤说:“你手臂摔了?”
骆北敷衍地点了点头,用勺子咬了一大口西红柿吃。味道甜得他耸起了肩。
祁南什么也没说地走了,骆北两口吃完后,回了房间,看见祁南正在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只要没翻他的衣柜,他无所谓祁南怎么折腾。
瘫在床上没两分钟,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骆北疲倦地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双带着异样情绪的瞳孔,转瞬即逝。
“下来处理伤口。”祁南用不容拒绝地口吻道,“先去洗个澡,你才跑完步?身上都臭了。”
因为袁佩芝总招呼骆北干这干哪儿,所以骆北最讨厌被谁命令了,谁越是强硬他就越爱反抗。
“别管我!”
骆北翻了个身,闭着眼继续睡。
没过几秒钟,一双手穿过他的腰和腿,把他从上铺抱了下来。由于突然失重,骆北吓得直骂脏话。
骆北在心里痛骂袁佩芝贪便宜,买了一个矮到快要贴在一起的上下床。
“放开我。”骆北蹬着脚,想踢向祁南。
祁南早料到骆北会这么干,及时松开了手。把骆北扔在了下铺床上。骆北一脚踢到了楼梯扶手,疼到失声。
骆北好不容易再次爬起来,祁南已经拽住他的左手,强制性地用棉签和碘伏消毒了。
“嘶……”骆北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不停地抽凉气。
他其实挺怕疼得,只是不爱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
祁南半蹲在床前,慢慢地上药,时不时地用嘴吹吹。这场景,在骆北眼里像是黄鼠狼给j-i拜年没安好心。
骆北磨牙道:“你又想怎么折腾我?”
祁南笑了:“我折腾你干什么,无聊。”
气氛莫名沉重又莫名凝固,只有祁南嘴里偶尔的呼呼声,呼出来的冷气洒在手臂,让骆北感觉有点怪怪的。
“好了,不用包扎,”骆北不自在地抽回手,“你给我两个创口贴吧。”
祁南没有跟他商量的打算,扯过他的手,快速用纱布包了两圈,才放他去洗澡。
骆北洗澡还挺困难的,得避开纱布,还得把自己身上在地上爬过的污垢搓干净,真是一项重工程。
洗完澡出来,祁南还没睡,正坐着玩手机。
骆北一脚踩在梯子上,不经意瞥见了祁南手机屏幕的聊天对话框。
“祁南!”骆北一把夺过手机,“你大爷的,翻我手机干什么!”
祁南手头一空,仰头道:“帮你回个消息,别客气。”
骆北边骂边看手机,“你他娘的就是个神经病,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密码的?”
顾芸芸发消息问他周末有空吗,祁南回复的是:没空,周末要好好学习。
骆北赶紧打字,正打到一半,顾芸芸又发来了消息。
:好吧,那晚安。
骆北又把打了一半的对话框删掉,回复了同样的两个字。
晚安。
骆北的密码很简单,是骆北的生日,祁南只试了一次就解开了他的手机,顺便‘帮’他回复了消息。
祁南躺上床睡觉,上铺的人已经没了声响,大概是睡着了。
“小萝卜。”祁南叫他。
骆北一拳锤在床板上,示意他闭嘴。
……
学校和家里两点一线地风平浪静地过了几天,又有麻烦的事招惹上骆北了。
骆北倒宁愿谁找他打一架,而不是几个女生围着他,用要签名照的热情,递给他专属剧本。
白可玲说:“骆北,行动起来,我们来剧本围读。”
骆北翻开第一页,看见剧本改编是祁南做的,又看见了演大忽悠老婆的是白可玲,大忽悠是李资。
“不来,”骆北把剧本移开,“下节体育课,我要好好学习。”
白可玲使出了女生惯用的必杀技,拽着骆北的胳膊摇啊摇,还故作娇羞地说:“北哥哥,来嘛,来嘛,就差你了啦!”
她身后正在吃辣条的徐旬激起一身j-i皮疙瘩,“玲姐,别这样,这不是我认识的你。”
白可玲回眸冷笑,徐旬立马转过身去,不敢再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