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凌干巴巴笑了两声:“长得真漂亮。”
花凌又与晏莳咬耳朵:“这个范一统真是该死,他全靠方寻才能有今天的日子。结果有钱了,就开始左拥右抱了。若是在背后偷偷地,还算这个人有那么一点儿良心,可是他竟当着方寻的面如此这般,这良心当真是让狗给吃了。只是可怜了那方寻,这心里得有多苦。”
方寻也许是经历地多了,看得淡了,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并无什么太悲伤的神情。
花凌与晏莳说完了话,当下一拍桌子就站起来了。
“范一统,喂,你是要范一
统吧!”花凌毫不客气地指着范一统说道,既然晏莳说了随他,那他可就要好好搅闹搅闹,“你看你长得那副样子,可当真对得起你这个名字。范一统,饭一桶。你来给小爷说说,你是一顿饭是一桶还是一天吃一桶?我和哥哥还没见过这么能吃的人,不如你吃给我们看看?让我们也乐呵乐呵。”说着,花凌将手往前一伸,那样子似乎是让范一统开始表演。
范一统在这旻川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哪里被人这么奚落过,当下就有些变了脸色,可又一看到马大人正一脸微笑地盯着花凌看,只好将这火气压了又压。
“公子真是说笑了,我这名字不是一顿能吃一桶饭,也不是一天能吃一桶饭。是因为幼年时家里穷,我父亲和母亲希望我无论什么时候家里都有一桶的存粮,故此叫了此名。”范一统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是我会错意了。”花凌这话听起来有些像道歉,范一统都准备说没关系了,可花凌话锋又一转,“我今早听你府中的下人说,说你以前穷得跟条狗似的。后来还是娶了方夫人,是方夫人的家人带你做生气,你才一点一点地发迹起来的,是也不是啊?”
范一统努力地忽略掉那句“穷得跟条狗似的”,将自己的火气又往下压了又压:“确实如公子所言,在下早年间家里是穷,多亏了夫人的帮助才得已有了今天。”
“算你有点儿良心,这些你还承认。”花凌说着,手指突然指向如夫人,“那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我看见她和你之间好像不那么清白。”
“这,自然是。”范一统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身边的如夫人是个见识短浅的,知道花凌是被范一统抓进府的,但她没看出来范一统为何会对他这么忍耐,仗着平日里在这府里作威作福惯了,便说道:“这位小公子好生无礼,我与老爷之间是什么关系还轮不到你来质问。”
花凌几步走到如夫人面前,看看她,又看看方寻:“你就这么让这个个东西骑到你头上来了?”
方寻刚刚嘴刚要说什么,就见花凌已经将头转过去了,照着如夫人就将手扬了起来,吓得如夫人一缩脖子。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范一统却是一手捂住了脸,满脸的不可置信:“你敢打我?”
“我怎么不敢打你!”花凌打完了他一溜烟地又跑回晏莳身边,“你靠方夫人起家,现在又对不起他,我这是在帮他打你。”
“你!”范一统实在是气坏了,今天真是里子面子全丢了。
“不知马大人可想听笛子?”花凌突然看向一直未做声的马大人道,“我给你吹首笛子听吧。”
美人要吹笛,马大人自然不能拦着,忙叫人去取笛子。
花凌接过笛子嘴边噙出一抹邪笑,晏莳风轻云淡地坐在桌前喝了一杯酒。
笛声响起,谁也说不清这是什么曲子,初听时只觉得欢快异常,可后来笛声猛地加快,在场的人除了晏莳和花凌,都很快感觉到不适,最先出现症状的是范一统。
范一统当即吐出了一口鲜血,旁人也觉得气血上涌,脑袋里仿佛有万虫飞舞一般,闹腾地厉害。
花凌猛地将笛声止住,范一统用手指着他:“你是何人?”
“明庭,可是玩儿够了?”晏莳温柔地问向旁边的人。
花凌笑嘻嘻地道:“玩够了玩够了,他们太不禁玩儿,再过一会儿我怕我会把他们玩儿死。”
晏莳点点头,他从椅子上慢慢地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向范一统身边,逼得范一统连连后退,这个人从始至终都没说过什么话,看起来最温和无害,可是现在怎么给人的感觉却是如此骇人?
“这场闹剧该收场
了。”晏莳这样说着,他的眼睛又看向马大人,声音陡然变得y-in冷,“马大人,你个当真是个好官。”
晏莳的话音刚落,桑瑜就带着官兵冲了进来,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擒住了,范一统此时才后知后觉地知道自己似乎得罪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范一统将晏莳抓回来的消息被马大人知道了,于是马大人便向他要人,这次设宴为的就是这个。可是还没怎么样呢,就被抓了。
后面的事情解决的就很容易,范一统与马大人狼狈为j,i,an,鱼r_ou_乡里,晏莳当场就下令要了他们的脑袋。
范一统的尸体是方寻给收的,他的表情似喜非喜,毕竟曾经爱过,可也伤过。晏莳叹了口气,也许夫夫间不可和离的律法是该改一改了。
第132章 番外八
高大巍峨的王宫内, 一位长相俊美的华服少爷在跳动的烛光下擦拭着手中的宝刀。宝刀散发出凛凛寒光, 有些骇人。
“报——”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在寂静的宫殿中响起, 紧接着进来一个穿着盔甲的男人,“启禀三王子殿下,前方有消息传来。”